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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洲亦揚眉,“沒什么。” 褚洲原本是想告訴她,等他殺完最后一個仇家,這輩子就再也不碰刀子了。然而阿史那沖在這要緊關(guān)頭被人劫走,及時他再怎么替她開脫,心中還是存了幾分猜疑。 那些話就沒必要說了。 聽的人不在乎,說的人顯得可笑。 聽的人在乎了,說的人覺得虛假。 天地交匯處有一股股的烏云壓上來,甚掠起一陣風(fēng)。以芙瑟縮著肩頭,乖乖地看著他把斗篷上的扣子一粒粒擰好。 “大人下次還能帶奴家來這里嗎?” “能的?!?/br> 以芙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山頭上清晰可數(shù)的幾只烏鴉,也看了看冰封的洛水上的幾個黑點,“等下一次來,就是春天了呀?!?/br> 她低頭,背后鑲著一圈兔絨毛的帽兜也隨之墜落,遮住了她暗中微微發(fā)亮的眼睛。 她的春天很快就來了,世上也不會有褚洲這個人了。 第64章 護她 只是對她不太放心 殿里香煙裊裊, 秦遂的面容漸漸模糊。 以芙右手支頤,沉重的眼皮子慢慢地合起來……秦遂敲敲面前的青檀小幾,清肅的面容沉下, “娘娘以為此事是十拿九穩(wěn)了還是怎么的, 心寬成這樣?” 以芙呵欠連天, “你說,我聽著呢?!?/br> 她這兩日總是老犯困,說來說去還是歸因于褚洲。大概是蕭墻內(nèi)外的禍?zhǔn)? 再加上四處緝捕阿史那沖,褚洲這兩日總是在忙。他白日里不見人影就算了,夜里回來繼續(xù)折磨她,她犯困也正常。 “如今戰(zhàn)事迫在眉睫, 他帶兵外出作戰(zhàn)是難免的??伤砗蟮谋鴮o一不是為他效力,如果光憑手里的這一份證據(jù),不足掰倒他?!?/br> 秦遂飲下一口茶水, “光他手下的兵將就有六十萬,其中二十萬駐于百越、珠崖、瓊州三地;還是有十萬于大本營后方屯扎;剩下的三十萬是由姜凌代為管理。不過我看姜凌近來魂不守舍的……” 那廂,以芙還是呆呆地望著他。 “你到底想說什么?” 以芙的眼睛純澈得像是湖水洗過的星星,在晦暗的光線里瀲瀲閃著光輝。秦遂咳了咳, 心里冒上來一陣莫名的心虛, “也沒什么?!?/br> 他的心里也藏著一個姑娘,當(dāng)然也看得懂姜凌那雙愛戀的眼睛,“奴才瞧他,似乎是對娘娘有點兒意思的。倘若能——” “你是讓我利用姜凌——”以芙臉色一變。 “倘若他們二人離心,則事半功倍?!鼻厮煲话逡谎鄣溃澳锬锉拘约兞?,不愿傷害不相干的人也能理解。事到如今, 您要真想除掉褚洲,有些事不得不放手去做?!?/br> “褚洲對付人的手段,你不會不知道?!?/br> “奴才和娘娘相處了這么一段時間,知道娘娘是神仙一樣的心腸。您放心,你只管放手去做,奴才不會讓他有性命之憂?!?/br> “我要怎么做?” 他眼中掠起促狹之意,“這就看娘娘了啊” …… 偌大的盥洗室中水霧繚繞,小婦人懶洋洋地枕在瓷白的壁上,任身后的婢女為自己揉捏肩膀。盼山倒出一大片胰粉,鈴蘭香順著水波蕩漾,一直撞開了門,引外頭的人側(cè)目。 小滿的腿都軟了。 宮里的主子在沐浴,香艷旖旎之狀不用想都能猜到??赏饷娴氖刂鴰讉€五大三粗的男人,個個憋紅了臉,實在不像樣。 他潛意識里又覺得不太對勁,娘娘沐浴要這么多侍衛(wèi)守在外面做什么??伤植桓疫^去通風(fēng)報信,怕惹了娘娘沒好下場。 沉重的木門推開,略過一陣香風(fēng)。 一眾人猛得把頭低下,紛紛屏住呼吸,仿佛渡了一口香就能要了一條命。姜凌雖也低著頭,卻不似別的侍衛(wèi)那樣慌亂。 以芙的嗓子在水里浸過,輕柔的聲兒一如久違的月色從天上漏下來,在人的心尖尖上揉啊揉,“走。” 太尉的女人總是嬌貴,從盥洗室到主殿的那么一小段距離也要奴才抬著走。以芙坐在駕輦中,蹙眉看著姜凌的后腦勺,沉沉嘆了一聲。 嬌美婦人下駕,款款蓮步挪入宮中。 小滿的心往肚子里放了放,沒個一會兒,卻聽到褚婕妤和她身邊侍女的尖叫。眾多侍衛(wèi)紛紛警覺,隔著殿門喚了好幾聲娘娘,等半天沒個回話。 小滿是個宦官,出入女眷的寢宮還是方便一些。一面推開門,一面揚聲,“娘娘,奴才進(jìn)來了啊?!?/br> “你別進(jìn)來!”有細(xì)碎的女人哭腔從里面冒出來,盼山似乎在克制著什么巨大的恐懼似的,“能不能……勞煩姜侍衛(wèi)進(jìn)來一趟?” 不讓更方便的宦官進(jìn)去,不讓侍衛(wèi)們一齊進(jìn)去,偏偏特地點了姜凌進(jìn)入殿里,這算是個什么理兒? 眾人的研究的視線從殿外的一扇門,吃力地移動到姜凌那張略顯冷淡的面頰。他握住了身側(cè)的佩刀,還真就單槍匹馬的闖進(jìn)去了。 空曠的殿里沒掌燈,小軒窗也敞開著。一重重的紗帳被風(fēng)吹起吹落,落在地上,像一只可怖的厲鬼在緩慢地爬行。 以芙喊了一聲,“姜侍衛(wèi)?!?/br> 姜凌循著聲音轉(zhuǎn)過了頭,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等緩過了這一陣香氣后,才看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抱成團兒的兩人,詢問出什么事了。 “方才我摻著娘娘往臥殿走的時候,我們看到了有一道黑影閃了過去!”盼山哭著,“娘娘身上的衣服又不齊整,實在沒辦法了才喊你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