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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芙重重跌了一口氣,愣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兒呆,讓外面心急如焚的盼山把衣裳和床褥都帶進來。 “娘娘身子不方便,去別的地方睡吧?!?/br> 以芙搖了搖頭,“若他明兒個看不到我,保不準又要怎么發(fā)瘋。我在美人椅上將就一晚就罷了,正好想想怎么對付他?!?/br> …… 窗外落雪泠泠,時不時傳來枯老的枝椏從枝頭斷裂的“咔嚓”聲。以芙忽而豎起兩耳,沒有聚焦的雙目茫然地落在內殿。 她心口一跳,抄起旁邊的黑漆紗燈慢慢地朝里面走去。壓抑的喘息聲卻在此時消散了,男人的胸膛平穩(wěn)地起伏著。 “褚、褚洲?” 以芙皺了皺眉,覺得自己并沒有聽錯。 她朝床畔走進了一兩步,不明是藥物致他如此憔悴的原因,還是他陷入了一場不安寧的夢魘。 “褚洲,你醒醒?!?/br> 她剛一伸手,就被一只火熱燎人的大掌給攥住了。黑漆紗燈里的火焰“噗”一聲熄滅,甩出來的燭淚濺了出來。 “你、你——” “你為何要跟他走!” 以芙的肩膀快要被他給捏碎了,“你到底在說些什么,我和誰走了,我不是好好地呆在這里嗎?” “你竟敢殺我!”褚洲指著她手里的燈柄,“你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畜生殺我!你竟然站在宋璞玉那邊,你竟為了他殺我!” 以芙扔了燈盞,“你認錯了,這不是刀……” 他已赤腳從榻上跑下去,一把從墻面上奪下隨身攜帶的長劍,“我要殺了他,一刀刀把他給剁碎!” “夜里冷,你要上哪里去!” 以芙瞠目結舌,看著他對著殿里的石雕一刀刀地劈了下去。她吃力地移動著笨拙的身子,看著他的癲亂之態(tài),“你做什么……” 鋒利的刀子撞擊在石柱上班,已經被砍得卷邊。每一下錚錚撞擊,她的心口喘上一陣悶氣,“褚洲,你怎么了?” 褚洲忽然棄了長劍,歪頭看過來,“你不跟他走了,你回到我身邊了?” 以芙茫茫然,頂著他怵人的視線,緩緩地點了一下頭,“你放心,我哪里也不會去,你是做噩夢了吧?” 褚洲緊緊地把她攥到懷里,猩紅的眼角一陣陣地翻涌著戾氣,“你竟敢拋下我走了!你竟然帶著孽種和他走了!” 她抬起眼睛,問,“和誰?” 褚洲把臉埋在她的脖頸,嘴里還在輕輕地呢喃,“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滴漏里面的沙粒一點點地像底端流逝,兩個人不知道抱在一起有多久。褚洲的呼吸聲漸漸平靜,眼中寒光閃動。 方才他的神智并不清醒,現在卻想起了全部。正是因為飲了她手里面的清茶,自己才會突然昏厥,乃至產生幻境—— 她親手將一把刀子插\入了自己的心口,然后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和宋璞玉雙宿雙飛… 被她叫醒之后,他依舊覺得宋璞玉的身影在臥殿里飄蕩,刀子看下去的是死氣沉沉的一座石雕,在他的眼里是大片大片迸出來鮮血! 何其痛快! 若能挾持了宋璞玉,何愁困不住這女人! 褚洲低低一笑,眼中潛藏著隱隱約約的激動與振奮。他不要她的心,只要把她困在身邊一輩子,比談感情來得更直白、更干脆。 褚洲松開手,“你好生歇息?!?/br> 褚洲怎么忍心責備她呢,他反而要感謝她讓自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我去去就來?!?/br> “你哪里去?” 褚洲沒理會,自顧離開。 …… 此事衙署燈火通明。在好幾摞高高堆起的信箋里,刑部尚書陳千峰苦哈哈地抬起腦門,擦了擦汗,“請問太尉深夜造訪,是為何事?” “本官聽說這里作風懈怠,特地來看看?!?/br> 陳千峰打了個哆嗦,手上不停地把一封封檔案歸列齊整,免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安上幾項罪名,“這兩日事務忙碌,看起來是雜亂了些?!?/br> 褚洲嘆氣,“你能這么想,是最好不過了。反觀朝中的幾個大臣,實在沒幾個做到你這般忠心赤膽,更有甚者日日檄文不斷,誣告本官和婕妤有染?!?/br> 陳千峰喏喏,一時沒揣測出他的意思。畢竟從前緋聞滿天,太尉不但沒有生氣的意思,看上去卻是樂于接受的。 “作檄文之人,當屬宋璞玉為第一人?!?/br> 即使明面上不說,這做官的哪一個不知道這太尉和宋璞玉是頭一個不對付呀。 陳千峰了悟,“那臣派人將他扣押?” 褚洲“唔”一聲,“本官聽說他身邊有個結拜兄弟,叫做吳長風。這人似乎是不太干凈的,你順便查一查。” 陳千峰半躬腰,連連應是。 第58章 殺人 偏偏是個沒心肝的東西 沒有圣諭、沒有證據, 陳千峰率領著一只精兵小隊在一條街巷里奔走。夜色凄迷,官兵們的手中高擎著火炬,團團圍住了宋宅。 宋璞玉從友人那里聽說了朝廷要逮捕自己的消息, 早就在這邊等候了——朋友們勸他收拾行李逃到別地兒謀生去, 他依舊留了下來。 車輪粼粼滾動, 一輛破舊的囚車??吭谒纳磉叀K舞庇竦哪镆幌伦幼ゾo了兒子的手,睜著一雙瞎眼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母親放心, 是好幾個官老爺請兒臣去酒樓里吃飯去呢?!彼舞庇袷沽藗€眼色,讓丫鬟帶了母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