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書迷正在閱讀:不做丫鬟之后、情禍涅磐劫:千世戀、穿書后我綁定了病弱男主、團寵小師妹她過于沙雕、盡心上[女尊]、毀容后我成為了反派真愛、就等你崩人設(shè)了、她日行一善、奪情總裁:豪門老公不及格、我被系統(tǒng)綁架了
褚洲看見了她眼底稍縱即逝的失落,語氣里帶著費解,“本官如愿娶你,你還不高興?” 話不投機半句多。 以芙暗地里啐他一口,罵他無情。 褚洲這個人不知道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變故,才能渾渾噩噩得像個傀儡。不過以芙還是有幾分自信的。等到她嫁入太尉府后,便教他體會人間酸甜,像他當(dāng)年從郡丞手里救了自己一樣,將他從煉獄里救出。 “我……” “大人、娘娘!奴才可算是找到你們了!” 以芙不由顰目,“出什么事了?” “陳貴妃小產(chǎn)了!”汪公公哭嚎著,“皇上好不容易又有了個子嗣,都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呢,如今又……” 以芙起先并沒有放在心上,不過頃刻之間又變了個臉色,“阿兄,你隨我去看看!” 褚洲被她用力拽著,不由往前幾步,還是懶懶散散的樣子,“你我既非醫(yī)者,過去做什么?!?/br> 以芙停了下來,對著候在一旁的汪公公一笑,“勞煩公公先回去復(fù)命,我與阿兄很快就追上去?!?/br> 待汪公公走后,以芙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對著褚洲道,“陳嘉麗小產(chǎn)之事或許和我有些關(guān)系。” 當(dāng)今圣上雖然粗鄙蠢笨,但也不妨害有些人攀龍附鳳。陳嘉麗身邊的一個侍女趁無人防備時引誘帝王,被發(fā)現(xiàn)此事的陳嘉麗罰跪在殿前一天一夜。 陳嘉麗把那侍女留在了身邊,留在身邊才能不斷地欺壓□□,讓侍女親眼看著她恩寵不斷。侍女對陳嘉麗早已懷恨在心,哪有不接受以芙拋出的橄欖枝的道理? 以芙允她錦繡前程,她自然為以芙殫精竭慮,長期以來在陳嘉麗的飯菜中做手腳,今日才出事了。 褚洲微笑看她,“給她用的什么藥?” “不過是引人癲狂的藥物?!?/br> 到了這時候,她也沒想要陳嘉麗的性命。褚洲覺得她的心未免也太軟了些,“她如今罪有應(yīng)得,你過去做什么?” 以芙靜靜地垂下眼睛,“稚子無辜。陳嘉麗肚子里的孩子不應(yīng)該受這種無妄之災(zāi)?!?/br> 褚洲眼神憐憫。 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天真得可憐。她體貼地照顧到了一個母親的感受,卻不知作為母親的陳嘉麗有多痛恨自己的親子。甚至于,在懷上第一胎時親自打掉了孩子。 褚洲咽了一口唾沫,又有點看不慣以芙眼里的無助和脆弱,“那就去一趟罷?!?/br> …… 看完了陳嘉麗,褚洲將以芙送回營帳。 “昨夜受累了,回去好生歇著?!?/br> 以芙看了一眼他唇邊挑著的笑意,心中的羞愧更甚,“太醫(yī)都說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你說那孩子也會保不住嗎?” 褚洲想,他又不是太醫(yī),怎么知道保得住保不住。見她神情悲哀,還是耐著性子哄勸一句,“保得住。” 以芙自然不信他的話,吩咐盼山把她隨行帶來的佛像擺出來。 褚洲原本想走了,聞言卻跟進帳中。 在下人的眼里,以芙似乎是極其細(xì)致的一個人。大至佛龕、佛像,小至驅(qū)蟲藥水,以芙的包裹里一應(yīng)俱全。在褚洲的眼里,以芙無疑是個麻煩精愛哭鬼,不過是一趟秋獵,卻把行宮里的東西全帶來了。 褚洲有些煩躁,因為這女人勾起了一段他不愿回味的過去。 記憶力,一名婦人溫溫柔柔得指著自己的泥衣,對著身畔的丈夫道,“你瞧,洲兒又出去打架了,把新做的衣裳鬧得那么臟!” 中年男人笑,“男人嘛,合該糙些?!?/br> “洲兒莫要隨了你父親的德行?!眿D人叱了一聲男人,“就算糙,以后也要討個精細(xì)的媳婦兒過日子!” 后來,褚洲就開始對自己挑剔了。他的衣物容不得半點污垢,屋里不能落下半點灰塵,就是想要那兩個地底下躺著的人知道,他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 現(xiàn)在,身邊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人。細(xì)膩到可以理解他的喜怒哀樂,也能把大小事務(wù)打理得緊緊有條。 是母親口里說的,會過日子的媳婦啊。 褚洲壓下心中的異樣,抬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以芙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大人怎么了?” 褚洲道了句沒什么,看著佛龕里慈眉善目的座像,隨口一問,“許的什么愿?” 以芙一本正經(jīng),“菩薩有靈保佑,希望陳嘉麗腹中胎兒無恙?!蹦┝耍致掏痰匮a充一句,“信女愿五天不沾腥葷,愿菩薩顯靈?!?/br> 褚洲有點兒不屑,問她還要跪多久。 以芙的眉梢一下都沒抬,“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自然需要一些時候?!?/br> 三腳燭盞中的焰火漸漸地將光陰燃盡。 褚洲半闔雙目,聽著她的誦經(jīng)聲,心中一片安寧。簾帳半掀,送入外邊沙沙的交談,是褚洲身邊的部下有急事稟告。 褚洲走了出去,許久未歸。 直到外邊穿來了激烈的爭執(zhí)與吵鬧。 以芙走了出去,見褚洲手中柄一刀劍,直直地將劍口對準(zhǔn)了蒼扶的咽喉。以她的角度,能看見褚洲劇烈起伏的胸膛和赤紅的眼角。 褚洲想走,誰也攔不住。 蒼扶認(rèn)命似的縮回腦袋,默默地退到一邊。就見黝黑發(fā)亮的烏騅馬越過荊棘的闌干,消失在視野。 以芙將蒼扶招過來,“出什么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