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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單手摟著陳嘉麗,正偏頭與吳貴人親吻。陳嘉麗有點(diǎn)羨慕地看著離開的背影,心想著,“她可真干凈?!?/br> 在褚洲的呵護(hù)下,她在后宮里活得一派天真,干干凈凈。 而自己呢,幾乎每日每夜都要陪伴著一副肥胖臃腫的身軀。侍寢一事對自己而言,更加無法啟齒——皇帝行動不便,床笫之間也要幾個(gè)太監(jiān)在旁攙扶。 陳嘉麗想,她確實(shí)羨慕以芙的這份干凈,也要在此次秋獵毀了這份干凈。 …… 輾轉(zhuǎn)十日后,禁軍將載著王公貴族的軍隊(duì)護(hù)送至襄陽圍場。襄陽外毗東突厥,與突厥牙帳距離不過庶幾十里,內(nèi)地百獸率舞,滿足了北陵尚武的天性。 當(dāng)夜,皇帝邀可汗于帳內(nèi)宴飲。 游牧民族嘛,或許骨子里還流動著與生俱來的野性和熾烈,當(dāng)默淖可汗步入內(nèi)帳時(shí),就像一匹狼般盯住了以芙。 京城女子大多柔弱,溫馴得像一只小綿羊,讓默淖覺得無趣。 以芙的眼睛清泠泠,蒸罩著哈巴雪山千年的雨雪,默然地看著默淖。默淖大笑,“皇上,這是你宮里的嬪妃?” 皇帝道了聲是。 默淖可汗沒再說什么,摩挲著下巴,盤腿坐下,“本王身邊有一姬妾,尤擅舞技,不如讓她為皇上跳一支舞怎么樣?” 皇帝求之不得。 箜篌聲悠揚(yáng)而起,一緋衣女子步入帳內(nèi),輕紗遮面,不好細(xì)端容顏,卻見眼尾一粒紅色小痣,舉手投足之間風(fēng)情綽綽。 皇帝的哈喇子淌下來,就差沒把眼珠子黏上去。 一曲舞畢,默淖攬過姬妾,“皇上覺得本王的愛妾如何?” 皇帝瞥開眼睛,“挺好的、挺好的?!?/br> “皇上可喜歡?” “喜歡!喜歡!” “我突厥部向來有□□一說,環(huán)兒還是本王從旁人手里換過來的。”默淖把話挑明,“皇上若喜歡環(huán)兒,不如與我交換?” 默淖的感官向來敏銳,在他緩緩說完這一句話的時(shí)候,察覺到了一雙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狼的天敵是鷹,兇猛威風(fēng)的群狼也逃不掉擁有尖利爪牙的鷹隼。 默淖若無其事地掃了一眼對面沉默的男子,繼續(xù)說道,“本王覺得皇上的一位嬪妃,也挺好的?!?/br> 默淖把人指給皇帝看,“她叫什么名字?” 皇帝想換妾,但沒那個(gè)膽子;皇帝很像說出以芙的名兒,可喉嚨像是卡了一塊痰,支支吾吾的,“她、她……” 陳嘉麗補(bǔ)上,“她叫褚芙,乃是婕妤?!?/br> 褚洲挑唇,“也是本官的meimei。” 默淖一怔,“你是……” “大王無須知道本官叫什么,任居何種職位?!瘪抑迣妆诒械木漆労缺M,“你要不得她,也不配要她?!?/br> 好大的口氣! 默淖肚里的烈酒發(fā)揮了功效,那一股股熱氣和沖動直往腦門上竄,“本王就是要她,你能把我如何?” “那也別怪本官,不給你留情面?!?/br> 褚洲扔下酒杯,往以芙的方向走過去。 “出去走走?” 以芙略一猶豫,放下了手中的筷箸,提著裙擺跟了過去。 男人最要面子,更何況是天之驕子、東突厥的可汗,當(dāng)眾被拂了臉面,他如何能忍受? 默淖咬牙,壓著熊熊怒火跟了上去。 營帳之外,褚洲捉住了以芙冰涼的小手,揣在了自己的懷里。月色低迷,兩個(gè)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拉得纖長。 默淖大怒,哐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正要抬手往褚洲辭去,錚亮的劍刃被跟上來的蒼扶斬?cái)唷?/br> “可汗莫忘了您是誰?!?/br> “□□一事雖在突厥部落行得通,在我北陵之地卻被視作有悖人倫。您開口提出已經(jīng)對皇上不敬,又欲行刺我朝眾臣,到時(shí)候您擔(dān)待得起嗎!”蒼扶擲地有聲,“屆時(shí)若兩國之間出了嫌隙,您打算如何部下交代?” 默淖雙肩一塌,怔怔看著兩人走遠(yuǎn)。 見他冷靜下來,蒼扶方定下心,踅身走回了營帳。 沙沙的秋風(fēng)里,默淖的背影寂寥。 默淖自小就受老可汗疼愛,凡是想要的物件兒想要的人,隨便張張口就能得到了,今夜在褚洲身上栽了個(gè)跟頭,心中難免不忿。 不知在原地立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句,“京都的貴女嬌矜,豈能說換妾便能換妾的?” 默淖抬眼,“那依陳貴妃之言,本王要如何討她的歡心?” “除婕妤一身傲骨,看不上你這種不入流的人?!标惣嘻悜蛑o道,“可汗不妨磋磨磋磨她身上的銳氣,她自然會求著您納了她?!?/br> “你說說看?!?/br> 陳嘉麗壓低聲音,覆耳低語。 默淖霎時(shí)變了臉色,怒道,“本王不知道你與婕妤有何過節(jié),竟想這樣毒害她!只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本王不會做,也勸你歇了歇這種骯臟心思!” 語罷,甩袖離開。 光線幽暗,陳嘉麗對著空中冷凝的水汽兀自發(fā)笑。她篤定默淖會后悔——在他發(fā)現(xiàn)褚洲與以芙不尋常的關(guān)系后。 …… 深幽小徑,褚洲走路搖來晃去。 褚洲把guntang的面頰挨在以芙的頸窩,“本官帶你去見見我的馬?!?/br> 他的一呼一吸,都帶著辛辣的酒味。 以芙捂住口鼻,用手扇著周圍渾濁的空氣,“你喝了不少酒,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