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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河捧的祁明澤仰著臉看他,但這雙眼睛里只有淡漠,沒有因他的著急、心痛而動容。而從河又能怎么辦,只有十足的無可奈何,動不得罵不得,只能把自己急瘋。 “是你纏著我,是你勾引的我愛上你明白嗎?” “是我勾引你嗎?”祁明澤總算開口,“你不是一開始就喜歡我的?”但祁明澤的開口絕對不是想要從河好過。 從河被這淡淡的一句話問的愣住了。 “說喜歡我,讓我跟你交往,然后你就時不時的來找我,是這樣開始的吧,怎么變成我勾引你了?”祁明澤淡淡的說著這些話,從河捧著祁明澤臉頰的手在一點點放松。 祁明澤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莫明的事件清晰,雙方無法隱瞞的表現出心知肚明的內心世界。 從河開始心虛了,祁明澤識得,所以頂著他的心虛,祁明澤又問:“從河,你一開始找上我是不是就帶著目的的?” “沒有,別胡說?!?/br> “那怎么叫我纏著你了。是你先說你喜歡我的,不然我怎么敢,憑什么敢纏你?是你一次次的討好,送了我那么多的好東西,哄的我不敢相信都信了,然后我們是兩情相悅才結婚的不是嗎?” 從河臉繃的像一張鐵板,徹底放開了祁明澤,理智一點點恢復。但祁明澤不放過他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從河你一開始接近我是不是就帶著目的的?” “別說了!” “為什么不說,好不容易真相大白了呢!” “祁明澤!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高興!” “我沒有要逼死你,我只是想你明白一件事,不是我對不起你,從來都不是我對不起你。我曾經一絲一毫都沒有對你有過防備,就只是傻傻呵呵的看著你了,喜歡你,又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回報你,我就只是想辦法討好你了,” “沒有,別說了,忘了這些,你忘了這些,我們重新開始。過了的都不算數,重新開始,我好好對你,現在換我來討好你,小明,你忘了那些讓我做什么都行好嗎?” 從河握著祁明澤的一雙肩膀,眼神熱切,近乎乞求,祁明澤看的清楚。所以趁著他的愧疚,他要坐實他的愧疚,也許憑著這些,有些事最后才能順利達成。 “從河,我是人,我不是機器,關機再開啟就可以重新來過?!?/br> “沒要你立刻,但你要往前走。” “你讓我怎么走?我沒辦法!你受不了我照顧祁樾舟,但是你沒有想過,如果沒有他,我絕對不會跟你回來,這就是事實!”祁明澤說的極決絕,從河深深的皺眉。 “我在濱城過的很好,很開心,你一來全打破了,你以為我應該報著什么心跟你回來?是憑你的威脅,還是憑你的幾句好話?如果是你自己呢,你可能什么都不計較,就心甘情愿的認了?不可能,沒有這種人的?!?/br> “我逃不掉你,我知道。但是從河,我也總要有點支撐下去的理由!” 第64章 從河一直以來不想想起的事,就這樣被祁明澤輕松挑開,所以他是因為知道了這個才非要鬧到離婚的地步? 從河哪還敢問。 從河理虧了,不敢面對了,祁明澤也就更理直氣壯的每天去醫(yī)院。先前從河還打電話催,現在連催也不敢了,甚至開始逃避祁明澤,也開始接連幾天不回家吃晚飯。 祁明澤仍會每天按時回家,他已經連續(xù)幾天沒和從河同桌子吃飯了。這天,他特意早了些回來,吃過晚飯,趁機房無人,悄無聲息的進去,將監(jiān)控的電斷了,制造跳閘的假象,再次進了從河的書房。 兩年了,書房門鎖的密碼也沒有變動。 一天天的相處,老爺子要祁明澤回來的另一目的,祁明澤已然確認。海城的產業(yè)是老爺子能守住的最后的東西,不論他是為了祁樾舟守也好,是為了他自己的欲望守也好。 祁明澤不希望再一次傻傻的被利用干凈了才最后一個知道。自己下手,總好過在一無所知的情形就下踩進了一個自己無法預知后事的泥潭中,生死不知。 至于事情結束后,從河會如何,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也不在乎更壞的結局。 祁明澤在醫(yī)院里見了原先在海城任過要職的人,打聽海城公司的事。開始對方當然不肯與他多說些什么,因為忌憚從河,而又正因為忌憚從河,祁明澤便反向提醒他,他得不到答案,他一樣能讓他不明不白的得罪從河。 所以祁明澤沒有通過老爺子的口,了解了海城制造業(yè)眼下的情況,也通過這個人找到了對海城公司命脈情況更了解的人。 祁樾舟成了這樣,住著院,偷偷來看望乃人之長情。祁明澤想見的人都約到了醫(yī)院病房里,就順利躲過了從河派給他的從河,也躲過上午會離開休息的老爺子。 書房里,祁明澤再一次的獨自出現。 海城分公司眼下其實已經又回到了祁樾舟手里,但老爺子之所以會說他們快一無所有,是因為海城制造業(yè)的一些最核心的技術資料全落在了從河手里,這便是他踩著他們的脈門所在。 風箏飛在天上,線握在從河手中,無論風箏如何掙扎,飛的多高。他那天一有動作,也會在一瞬之間落地。 祁明澤小心翼翼的在書房里翻箱倒柜。 海城公司是制造業(yè),向來與總部牽連不大,所以這種東西,從河不可能放在公司里。而家里,也就是書房會是存放這種東西的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