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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皆以為她是安心在家做闊太太,卻不知道其實許芳菲這些年一直在辛苦備孕。 一是她本來就喜歡小孩子,二是她也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有個結(jié)晶。 為此她試過很多中、西的療法,整個人從九十幾斤胖到了一百二十斤,腰腹的部位更是漲了一圈rou。 因為逐年發(fā)胖,許芳菲也會間歇性地郁悶,江瑟瑟和身邊的一圈朋友就會安慰她,說這是幸福肥。 時年35歲的許芳菲,終于如愿以償懷上了寶寶。 江瑟瑟登門的時候,是許芳菲親自開門,身旁還跟著那只金漸層“招財”。 江瑟瑟對榮輝的這只貓記憶猶新。 她永遠也忘不了,當年拍那部賀歲片《一家人》的時候,自己為了讓這位貓祖宗在鏡頭前配合,一連用貓薄荷洗了幾個星期的澡。 愣神片刻,江瑟瑟趕緊將視線從“招財”移回許芳菲身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到了沙發(fā)上。 “芳菲姐,你平時還是要多加小心的?!?/br> 許芳菲摸了摸還未隆起的小腹:“已經(jīng)7周了,我也總不能天天躺著。” 江瑟瑟笑道:“等我從美國拍戲回來,你就快生了!到時候,我進產(chǎn)房陪你呀!” 許芳菲玩笑著撇撇嘴:“那得我老公同意才行。” 江瑟瑟稍稍像房間里探探頭,詢問道:“榮輝老師沒在家嗎?” 許芳菲搖搖頭:“他呀,通告多、應酬多,你又不是不知道?!?/br> 眼見著時間不早了,江瑟瑟又囑咐了許芳菲要保持好心情,便起身告了辭。 翌日,江瑟瑟第二次踏上了自己的好萊塢之旅。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次的合作無比順暢,江瑟瑟也習慣了美式的拍攝節(jié)奏,語言水平也有了明顯的進步。 因為江瑟瑟一直有繼續(xù)深造導演系的想法,所以趁著電影拍攝的間歇,她單獨請導演David吃了頓飯,打算詳細請教一番。 江瑟瑟特意選了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主打亞洲風味菜式。 餐廳沒有包間,每一個座位是獨立的軟質(zhì)隔斷,服務員引著兩人朝著預留好的窗口座位走去。 江瑟瑟和David面對面的坐下,各種招牌菜陸續(xù)被端上桌。 江瑟瑟對自己的英文還沒那么自信,擔心漏聽了David講的一些內(nèi)容,在征得他同意后,也按下了手機錄音鍵。 幾杯紅酒下肚,氣氛逐漸開始輕松起來。 David導演便談起了當年《The Rose》的選角過程,因為角色需要一名東方女孩,他曾向自己的華裔朋友征求意見。 其中,他的學弟William,向他極力推薦了她,還不惜飛到美國與他面談。 江瑟瑟呼吸一滯,抬眸看向David,驚異地問道:“您說的William,是William Jiang嗎?” David笑著回答:“對,就是他?!?/br> 江瑟瑟聞言緊緊咬了咬下唇,她之前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當年拿到好萊塢大片女主的角色,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運氣好,原來是蔣予在背后牽線搭橋。 其實這幾年間,蔣予一直都在默默地守護著江瑟瑟,在暗中為她保駕護航,小則公關輿情,大則物色資源。 只不過這一切,江瑟瑟全然不知而已。 David或許是喝得有點多,臉頰開始微微泛紅,他同江瑟瑟點點頭,說自己要去下洗手間。 江瑟瑟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卡座上,身后突然傳來了中文對話的聲音。 因為隔著一道軟質(zhì)隔斷,她并不知道那兩人的模樣。 只聽一個嬌柔的女聲說道:“你今天能不能輕點,昨晚我太疼了!” 緊接著是低沉的男聲:“你也體諒體諒我嘛,家里那個肥婆懷孕了,碰都不能碰,我也忍得很辛苦?!?/br> 江瑟瑟聽著兩個人露骨的對話,免不了心驚rou跳。 或許是在非中文的環(huán)境下,兩人用母語聊天顯得有點肆無忌憚,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女:“那不能做的話,你倒是讓她用嘴啊。” 男:“她哪有你功夫好?!?/br> 此時的江瑟瑟,越聽越不對勁,頭上冷汗直冒。 男人的聲音莫名地有些熟悉。兩人的對話里又提到了一些拍戲相關的事情。 江瑟瑟緊緊攥著拳頭,她已經(jīng)幾乎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就是榮輝。 想到許芳菲辛辛苦苦地懷孕,榮輝卻跑到美國來偷腥,江瑟瑟渾身的血液都在向頭皮上涌。 她終于忍無可忍,直接沖到了身后那桌。 果不其然,榮輝那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江瑟瑟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破口開罵。 “榮輝,你個混蛋!” 榮輝和身旁的女人瞬間被嚇了一跳。 看清了江瑟瑟的臉,那女人還心虛地立刻戴上了口罩。 倒是榮輝慌亂片刻后,立刻換上了鎮(zhèn)定的神色:“江瑟瑟,公共場合,你小點聲。” 畢竟是高端餐廳,聽到了這一桌爭執(zhí)的聲音,服務員和保安立刻趕了過來,還詢問需不需要報警。 這時候,David也從洗手間回來了,疑惑地看向了江瑟瑟。 江瑟瑟輕嘆了口氣。 算了,她還不想從報紙上的娛樂版面,轉(zhuǎn)到社會新聞版。再者說,在這里鬧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榮輝帶著女人匆匆離開了。 江瑟瑟再次回到座位上,面對著David,心里惦記的也全部都是許芳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