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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何依的游戲正進入關(guān)鍵階段,江瑟瑟不想打擾她,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卻又被她叫住。 何依熄滅了手機屏幕,朝著江瑟瑟揚起了嘴角:“拍完這場戲,我要就走了。” 江瑟瑟彎起笑眼:“辛苦了,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下次有機會再見!” “嗯。”何依語氣淡然,“說不定下次,還會給你做裸/替?!?/br> 何依的業(yè)務(wù)能力,江瑟瑟上次就在片場見識過。 此刻她不免好奇:“你做這一行多久了?” “大概有八年了吧。” 何依言畢,忽然間蹙起眉,自嘲般地笑笑:“你看,我的名字是‘合衣’,這么多年卻一直在鏡頭前寬衣解帶?!?/br> 江瑟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好在這時候副導(dǎo)演過來催場,才讓氣氛沒有那么尷尬。 接下來的這一場戲,是極度浪漫的場景。 春意盎然的江邊,陳杏桃和孟遠騎著單車,一路闖入桃花深處,上演了一場春日纏綿。 這個鏡頭的風(fēng)格,和《禁聲》整個電影的基調(diào)截然相反,但卻真實反應(yīng)了兩位主人公,對現(xiàn)實世界的逃避。 只有在這個短暫的時間里,他們才能掙脫世俗的禁錮、越過道德的邊界,唯剩下純粹的愛情、以及原始的本性。 “《禁聲》第九十九場,第一鏡,第一條?!?/br> 場記打板之后,江瑟瑟和陸子逍跨上兩輛單車,一前一后地踩起了腳踏板。 江瑟瑟是新手上路,陸子逍也故意控制著速度。 蔣予則坐在他們身后的車里跟拍。 溫涼的江風(fēng)吹過,悄然帶起了江面上的浪,也讓樹上的花瓣搖搖晃晃地輕拂。 一時間,鼻腔里吸入的空氣,都帶著桃花的清甜。 兩人大概騎了幾百米的路程,便減速將單車停在路邊。 陸子逍從雙肩背包里掏出了野餐墊和香檳酒。 兩人就著陽光和桃花,享受一場春日之宴。 酒如愁腸,陳杏桃和孟遠都已是微醺的狀態(tài)。他們看著彼此的臉,越靠越近...... 濱江大道兩旁的景色,實在是太過美麗。 為了后期剪輯的時候,每一幀都是最完美的畫面,蔣予反反復(fù)復(fù)讓兩人騎行了七、八次。 江邊的風(fēng)有些大,江瑟瑟穿得又少。 拍了幾條之后,臉就被吹得有些刺痛,握著車把的手也漸漸僵硬。 幸而蔣予得到了百分之百滿意的鏡頭,江瑟瑟也算順利完成了任務(wù)。 接下來,野餐墊上的男女癡纏,就要交給何依來演。 今日天氣并不暖和,江瑟瑟吹了幾個小時的江風(fēng),頭也有些痛。 索性這一次就不再留下觀摩學(xué)習(xí),而是先坐著劇組的車回了酒店。 晚上在餐廳吃自助的時候,江瑟瑟無意間聽到,隔壁桌幾個化妝師小姑娘聊八卦。 說下午的那場“野/戰(zhàn)”拍了整整四個小時,還有說陸子逍和何依“假戲真做”的。 江瑟瑟明知道這種事最容易以訛傳訛,還是在一旁聽得心驚rou跳。 匆匆吃過晚飯,江瑟瑟回到了蔣予的套房,打算收拾下行李,搬回自己的房間。 昨夜動情之下的那一吻,讓她對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下子失去了掌控。 趁著蔣予拍夜戲的時候,江瑟瑟和助理小喬一起悄悄地整理好了物品,準備直接離開。 就在兩人正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外面滴聲一響。 蔣予刷卡進了門。 看著拖著箱子的江瑟瑟,蔣予滿臉疑惑:“你這是要做什么?” 江瑟瑟故作淡定:“蔣導(dǎo),就要殺青了,陳樹應(yīng)該不會再來,我要搬回自己的房間了?!?/br> 蔣予沒有應(yīng)聲,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小喬,禮貌道:“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跟江瑟瑟單獨說幾句話。” 小喬一臉蒙圈,略有些不知所措地點點頭,松開了手中的紙袋,徑直出了門。 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后,蔣予才緩緩開口。 “瑟瑟,關(guān)于那部臥底劇,我有話要跟你說?!?/br> 原來蔣予要說這件事,江瑟瑟微微蹙眉,語氣有些冷淡。 “蔣導(dǎo),你是我老板,我什么都會聽你的,你覺得我不適合的角色,我就不演,沒關(guān)系的?!?/br> “不完全是這樣?!?/br> 蔣予認真解釋:“其實,除了尺度問題,那部劇題材也有些敏/感,很有可能無法過審,萬一拍了沒辦法上檔,也是浪費你的時間?!?/br> “是這樣?” 蔣予點點頭:“坦白講,其實我也有一點私心?!?/br> “???”江瑟瑟忽然間有些緊張。 蔣予卻坦然道:“你拍的第一部 作品,就是電影女主角,起點在大熒幕,我不想你再回去拍電視劇了?!?/br> “哦?!?/br> “別搬了?!笔Y予的視線落在了江瑟瑟的行李上,“現(xiàn)在這時候搬走,掩耳盜鈴嗎?” 他邊說著,邊從江瑟瑟手中奪過了箱子:“你既然是我的人了,就請相信我,我會幫你物色合適的電影?!?/br> 兩人面對面地站著,視線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氣氛莫名安靜了下來,仿佛心跳聲正縈繞在耳畔。 江瑟瑟忽然莞爾一笑。 “蔣導(dǎo),我們只是接吻過,你就給我規(guī)劃了電影路線。那如果再進一步,你是不是要捧我當影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