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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做了同樣的妝發(fā),兩人長得也完全不像。 但身材卻是十分接近,遠看纖細,近看有料。 江瑟瑟坐在化妝鏡前,看著女替身在一旁站著,于是招招手輕聲道:“jiejie,來坐吧?!?/br> 江瑟瑟抽開一把椅子,禮貌地朝著女人問好:“我叫江瑟瑟,你的名字是?” 女替身顯然沒有料到江瑟瑟的熱情。 她做裸/替多年,極少有女主角愿意主動聊天,于是低聲開口。 “我叫何依,何書桓的何,陸依萍的依?!?/br> 聞言,江瑟瑟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 何依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從口袋里掏出了女士煙,朝著江瑟瑟晃了晃:“來一支嗎?” 江瑟瑟下意識地想伸手接,一抬眼看到了不遠處的蔣予,又嘆了口氣:“不了,戒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男主角陸子逍也走了過來,先是跟江瑟瑟默契地打了招呼,又朝著何依點了點頭,半開玩笑道:“兩位美人,一會兒多有得罪了。” 這一場床戲,是女主角陳杏桃和男主角孟遠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一切準備就緒,場記打板。 江瑟瑟穿著男人的襯衫出現(xiàn)在鏡頭中。 陸子逍早已經躺在了床上,他掀開了被角,輕輕敲了敲床墊:“陳杏桃,過來?!?/br> 江瑟瑟的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孟遠,你等著!” 言畢,她踮著腳尖,翻身滾進了被窩中,只露出一雙白皙的纖纖玉足。 拍到現(xiàn)在,幾個月的時間,江瑟瑟早已能輕松進入陳杏桃這種放浪不羈的狀態(tài)。 她整個人剛埋進被子,眼前一片漆黑,本以為還要和陸子逍象征性地親昵一番,耳邊卻傳來一聲“咔”。 蔣予猝不及防地喊了停。 江瑟瑟有些詫異,從被子里探出身:“是哪里不對嗎,蔣導?” 蔣予搖搖頭:“這一條過了?!?/br> “啊?” 江瑟瑟一時間難以反應,她甚至對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毫無把握。 然而蔣予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是朝著工作人員揮揮手:“清場吧,換替身演員?!?/br> 江瑟瑟和陸子逍親近的鏡頭,令蔣予心中五味雜陳。 或許是似是而非的醋意,也或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但蔣予并不愿意承認,只是不動聲色地看向江瑟瑟:“你不走嗎?” 為了不影響演員的狀態(tài),也出于保護隱私的考慮,但凡有大尺度鏡頭,蔣予都會要求清場拍攝, 然而眼前的江瑟瑟卻欲言又止:“蔣導,我可以留在這里,觀摩學習嗎?” 蔣予忍不住抬眸:“你學習這個要干嘛?” 江瑟瑟認真開口:“我想以后早晚用得上……” 言畢,她自知言語之間有歧義,于是趕緊補充:“我的意思是,我作為演員,遲早也會拍這樣的戲份?!?/br> “好?!?/br> 蔣予應聲,征求了何依跟陸子逍的意見后,便同江瑟瑟一起坐在了監(jiān)視器前。 何依當裸/替很多年,見過了無數(shù)“大場面”,也早就習慣了在鏡頭前展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此刻沒有半分扭捏。 鏡頭一開,她按照剛才江瑟瑟的路線走位,最后掀開被子,和陸子逍癡纏在了一起。 江瑟瑟和蔣予并排而坐,盯著屏幕里兩人的一舉一動。 畫面中,陸子逍和何依兩個人一邊喘/息一邊拉扯,動作看起來十分嫻熟。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紗映照進來,給兩人的皮膚鍍上了一層蜜色。 像這樣的戲份,演員都是提前做好各項防護措施。胸貼、膠帶、rou色內褲一應俱全。 但實際cao作起來,卻跟江瑟瑟想得又不盡相同。 陸子逍用力扯開了何依身上的襯衫,女人纖瘦的后背便映入眼簾。 男人一只大手蓋了上去,沿著蝴蝶骨的縫隙慢慢向下滑。 何依也熱烈地回應著,蔥白的手指按住了陸子逍的皮帶鎖扣。 兩人差不多纏/綿了幾分鐘,蔣予喊了停:“很好,休息一下,一會兒再保一條?!?/br> 何依從被子里爬出來,重新扣好了自己的襯衫,朝著陸子逍嗔笑:“下次別壓我頭發(fā)了!” 陸子撇撇嘴,比了個“ok”的手勢,翻身下床直接去了洗手間。 江瑟瑟在一旁看著視頻回放,忍不住問道:“蔣導,按照現(xiàn)在的審核標準,像剛剛的鏡頭可以順利過審嗎?” 蔣予嘆了口氣:“剪輯的時候,會準備幾個版本。如果尺度受限,后面的細節(jié),就會用空鏡頭替代?!?/br> 江瑟瑟挑眉:“空鏡頭?” 蔣予耐心解釋:“簡而言之,就是在陳杏桃和孟遠點到為止的擁吻后,鏡頭會轉向搖晃的床腳、褶皺的床單、或是墻上的那幅結婚照?!?/br> 江瑟瑟若有所思地點頭。 在學校里,表演系學得更多的,是如何在鏡頭面前釋放自己。 而對于鏡頭的分配和銜接,她確實涉獵不多。 千載難逢的學習機會,江瑟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jié)向蔣予請教。 接下來的近景和特寫拍攝的很順利,幾乎都是一條就過。 陸子逍抱著被子坐了起來:“蔣導,我今天收工了哈!” “好,辛苦了?!笔Y予又轉頭看向何依,“何小姐也辛苦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