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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娛莫名空降了一個新人導演, 不僅年輕英俊,還有眾多大咖鼎力扶持,難免會引人遐想。 有人說蔣予有權貴背景, 也有人說他是富商不能公開的私生子。 但江瑟瑟只是聽聽一笑而過, 從來沒往心里去。 如今許芳菲主動提起, 江瑟瑟不免認真了起來。 許芳菲挪了挪椅子, 湊到了江瑟瑟身邊, 故意壓低了聲音。 “蔣予,William Jiang,是蔣天成的二兒子?!?/br> “蔣天成?” 江瑟瑟雖然從不關注豪門的風流韻事, 但這個名字還是如雷貫耳。 蔣天成是國內(nèi)無人不曉的商業(yè)大鱷、老牌名流。 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叫蔣檀, 被媒體戲稱為“千億繼承人”,行事作風十分高調(diào),換女友如同換衣服。 如今聽聞蔣天成還有一個二兒子, 而且就是蔣予,江瑟瑟一時間也是十分震驚。 見她沉默不語, 許芳菲繼續(xù)小聲道:“你知道蔣氏影業(yè)吧?” “嗯?!苯c頭應聲。 蔣氏影業(yè)是蔣家事業(yè)版圖的一部分,但比起蔣氏旗下的地產(chǎn)和科技板塊,存在感并不強。 許芳菲繼續(xù)道:“蔣天成已經(jīng)把蔣氏影業(yè)全權交給蔣予打理了。你別以為蔣予只是個導演,他還是上市公司的實際控制人?!?/br> “啊?”突如其來的巨大信息量涌進江瑟瑟的大腦。 “總之, 他不簡單?!?/br> 許芳菲語氣無比認真:“這蔣予做導演也是有天賦的,之前他用William Jiang的名字,導過一部戲,還拿了東南亞那邊電影節(jié)的獎項?!?/br> “這樣啊?!?/br> 不知為何,江瑟瑟并不想繼續(xù)同許芳菲聊這個話題,仿佛知道的越多,她和蔣予之間的那道鴻溝就越大。 江瑟瑟一下子心中了然,難怪之前在網(wǎng)頁上搜索蔣予,搜出的信息少之又少。 原來他人生的前二十幾年,都是William Jiang。 劇組的工作人員們吃過飯,紛紛進入了短暫的午休時間。 江瑟瑟咽下最后一口米飯,抬頭看了看許芳菲的空餐盒,隨手一起拾起:“芳菲姐,我?guī)湍闳?。?/br> ...... 接連幾日的拍攝都波瀾不驚。 許芳菲拍完了自己“老板娘”的戲份,當天就離組了。 這一次,她和江瑟瑟加上了微信,還約好了以后回北京一起逛街、做按摩。 小喬也辭掉了在麗姐那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飛來濱城,陪江瑟瑟拍戲。 對于江瑟瑟在組里發(fā)生的那些事,小喬也有所耳聞。 一見面,她就拉起江瑟瑟,關切道:“瑟瑟姐,你拍的這不是個文藝愛情片嗎?怎么搞得跟恐怖片一樣驚心動魄?!?/br> 江瑟瑟無奈笑笑,捏了捏小喬日漸圓潤的雙下巴。 小喬雖然年紀不大,但工作經(jīng)驗豐富,也曾經(jīng)跟過幾個資深老戲骨。 進組之后,她開始熟練地對接各部門,細致地料理各項瑣事,江瑟瑟頓覺輕松不少。 這一日清晨。 江瑟瑟還沉浸在睡夢中。 早上沒有她的戲份,定好的出工時間是下午兩點,于是她便關掉了鬧鐘,肆無忌憚地賴著床。 正當房間內(nèi)寂靜安逸之時,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江瑟瑟睡眼朦朧地撩開被子,伸出一只胳膊在床頭柜上抓來抓去,摸了半天終于摸到了手機。 下意識的按下了接聽鍵。 然而一秒后,她整個人止不住地頭皮發(fā)麻。 聽筒那邊,是陳樹冰冷的聲音。 “瑟瑟,新的一年了,你考慮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跟我簽約?!?/br> 江瑟瑟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機,嘴角微微顫抖:“陳先生,我......”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借口,卻聽到房門被用力叩響。 伴隨著敲門聲,同時傳來的還有小喬慌張的聲音:“瑟瑟姐,瑟瑟姐!” 江瑟瑟趕緊捂住話筒,一邊朝著門口走去、一邊悄聲詢問:“怎么了?小喬。” “瑟瑟姐,外面下雪了!” 小喬答得上氣不接下氣:“劇組臨時調(diào)整了拍攝計劃,上午要先拍你在雪景里的那場戲,化妝師已經(jīng)就位了!” 江瑟瑟稍松一口氣,又把手機拿回了耳邊,認真道:“陳先生,我馬上要開工了,回頭再聯(lián)絡您?!?/br> 說罷,她當機立斷地掛斷電話,不管陳樹那邊作何反應。 而后又按下了關機鍵,把手機遞給了小喬保管。 開年下雪,在老一輩看起來是極好的兆頭,俗語講叫“瑞雪兆豐年”。 《禁聲》選在了濱城拍攝,就是為了真實的雪景,所以每一場雪,都顯得格外珍貴。 江瑟瑟在酒店里上起了妝。 這陣子不是在房中修養(yǎng),就是拍內(nèi)景的戲。整個人曬不到太陽,皮膚變得更加白皙。 連化妝師都忍不住感嘆,之前確認過的粉底色號,儼然已經(jīng)要更換一批。 江瑟瑟嘴上和眾人說笑著,心里還是不免有些忐忑。 她剛剛直接掛了陳樹的電話,這個男人說不定再一次出現(xiàn)在濱城? 江瑟瑟看著鏡中漸漸濃妝艷抹的自己,思緒卻飄走了。 陳樹這個人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似乎對蔣予還是有所顧忌。 江瑟瑟抿了抿嘴唇,試探性地跟化妝師搭話:“蔣導已經(jīng)去現(xiàn)場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