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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辦法了。 如果現(xiàn)在被陳樹抓回去,那今晚必然要成為他的“盤中餐”,毫無反抗之力。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陳樹的人找到她。 門外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江瑟瑟望著眼前的男人,抿著唇把心一橫。 她將后背靠上門板,開始假裝驕喘,試圖給外面的人營造出一種隔間內(nèi)“一派春光”的假象。 見蔣予的表情毫無波瀾,江瑟瑟覺得戲或許還不足以瞞天過海。 她索性撩起裙擺,直接磨蹭著男人襯衫的布料,眼中噙滿了淚水。 蔣予早就看出了江瑟瑟的小伎倆。 雖然他沒有配合她的“表演”,但還是朝著門外低聲吼道:“都給我滾!” 女人千嬌百媚又忽高忽低的聲音,在局促的隔間里漂浮著、回蕩著。 門外,陳樹的保鏢們也都不傻。 看這情形,隔間里怕不是正在上演著激烈的不可描述之事。 大家都是男人,誰也不想打擾別人的好事。 “cao,真他媽會玩?!?/br> 保鏢們一邊罵著,一邊嗤笑著走遠了。 門外再一次安靜下來。 江瑟瑟已經(jīng)緊張到渾身發(fā)軟,她停下了喘氣聲,臉頰已經(jīng)燒得guntang。 她不敢抬頭看面前的男人,只是輕輕咬咬唇,口中小聲滑出一句:“謝謝?!?/br> 眼見著女人的臉上泛著紅暈,身上帶著若有似無的酒氣,樣子羞窘交加。 蔣予忍不住輕笑:“演技倒是還不錯?!?/br> 平復了一會心緒,兩人一前一后地從隔間里走了出來。 蔣予側(cè)目看向江瑟瑟,半開玩笑道:“那你要怎么謝我?” 江瑟瑟愣了片刻,猶豫著俯身拾起了地上的金色發(fā)夾,直接塞到了蔣予的手中。 “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押給你,有緣再見?!?/br> 江瑟瑟的發(fā)夾是蝴蝶振翅的造型,中間鑲嵌著澄澈的寶石。 蔣予只是玩笑話,并不打算真的收下。 然而當他準備開口之時,卻見江瑟瑟已經(jīng)走到了窗口。 江瑟瑟驚喜地發(fā)現(xiàn),男廁的窗子沒有安裝防盜網(wǎng)。 窗外直通一條小馬路,汽車鳴笛的聲音不斷傳來。 這是一條絕佳的逃跑路線。 江瑟瑟絲毫沒有遲疑,腰肢輕輕一扭,就迅速翻上了窗臺。 蔣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眼瞧著女人已經(jīng)跳了出去,窈窕的背影和茫茫的夜色迅速融為一體。 窗子大敞四開,微涼的夜風肆無忌憚地吹了進來。 蔣予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而后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他小心翼翼地把江瑟瑟的發(fā)夾捧在手中,就仿佛掌心落了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 第二章 尺度 夜涼如水。 江瑟瑟從會所的窗口翻出后,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穿上了高跟鞋。 整個晚上都在到處跑,這會兒雙腳已經(jīng)有些浮腫,擠在狹窄的鞋子里又酸又痛。 她擔心節(jié)外生枝,并不敢叫經(jīng)紀人來接她,索性自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時間已至深夜,車子飛馳著奔向了市中心的豪華公寓。 江瑟瑟的房子不大,是由經(jīng)紀公司統(tǒng)一租下來,供藝人臨時居住的,因而家具陳設(shè)也相對簡單。 進門之后,江瑟瑟立刻解開裙子,光著腳走進浴室,推開了花灑的開關(guān)。 細密溫熱的水流噴薄而出。 她突然感覺腳底一陣一陣地刺痛。俯身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腳上莫名多出了幾道傷口。 紅痕不深不淺,想來應該是剛才在會所逃跑時,不小心弄傷的。 她輕輕嘆了口氣,抬手從浴室柜里取出了醫(yī)藥箱。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著實有些可怕。 江瑟瑟披著浴巾半靠在床頭,一邊涂著碘伏消毒液,一邊不停地安慰自己。 砸向陳樹的那只高跟鞋,應該是正當防衛(wèi),而不是蓄意傷人! 藥水一滴滴浸過傷口,絲絲縷縷的刺痛從腳底慢慢傳來。 江瑟瑟下意識地發(fā)出“嘶”的聲音,腦中又浮起了剛剛男廁隔間里的場景。 她居然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放肆又失禮。 單是回想起來,都覺得尷尬又荒唐。 或許是折騰了一整晚,早已精疲力竭的江瑟瑟,在不知不覺間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夢中還在惦記著明天有場重要的試鏡。 翌日清早。 持續(xù)不斷的手機鈴聲震得人耳膜發(fā)顫。 江瑟瑟恍然之間驚醒,匆忙看了一眼屏幕,來電的正是她的經(jīng)紀人麗姐。 按下接聽鍵,電話里立刻傳來了麗姐破口大罵的聲音。 “江瑟瑟,你翅膀長硬了?” 江瑟瑟還來不及回話,麗姐的聲音如同連珠炮一般襲來。 “你的膽子是有多大?陳樹你也敢惹?讓你伺候個人有多難?你就等著被封殺吧!” 麗姐劈頭蓋臉的一頓謾罵,讓江瑟瑟的大腦瞬間清醒。 她耐著心答話:“麗姐,您先聽我解釋。” “有什么可解釋的?老實在家里反省吧。江瑟瑟你給我聽好,從現(xiàn)在開始,所有通告全部取消!” “麗姐,那下午的電影試鏡呢?”江瑟瑟并不甘心。 “還他媽惦記試鏡呢?現(xiàn)在誰還敢用你?等過了這陣風頭,陳先生氣消了,我再找機會安排你給他道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