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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少卿瞪大眼,那...那可是特制的鐵鎖,煉制成時請了幾位高手也沒砍動,竟被他一刀給劈開了! 瘋子,真真是瘋子! 景白安徑自走進牢房,立在蘇月見身后,溫聲道,“姑娘,走吧。” 蘇月見抿了抿唇,沒動。 她聽出來了,他是來劫獄的。 “我不走。” 劫獄是死罪,就算是錦衣誰指揮使,也免不了責(zé)罰。 蘇京墨聽了這話就急了,剛想要上前勸說就被景白安一個眼神制止了,他垂首默默的退了回去。 他看出來了,景大人這是在責(zé)怪他,責(zé)怪他害了阿月。 僵持半晌后,蘇月見只聽身后傳來一陣窸窣聲,而后只覺身子被什么罩住,整個人騰空而起。 “姑娘,得罪了?!?/br> 蘇月見驚懼的盯著男人近在咫尺完美的側(cè)臉,顫聲道,“你做什么?!?/br> 男人的頭發(fā)上還滲著水,但裹住她的這件衣裳卻是干爽的,還帶著溫?zé)幔@然是男人剛脫下的里袍。 凍了這么些時日,她總算感受到了暖意。 景白安沒回答,將她的臉藏進他的懷里,朝對他怒目以待的大理寺少卿道,“你可以進宮遞折子告發(fā),但是別攔我,刀劍無眼。” 明晃晃的威脅叫大理寺少卿氣的心口發(fā)疼。 但他曉得眼前的人是個什么性子,若今日他非要阻攔,必定討不得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自會如實稟報。” 景白安走出牢房頓了頓,又道,“這里頭的人不得用刑?!?/br> 大理寺少卿氣的重重哼了聲,偏過頭,“大理寺的事,景大人可無權(quán)管?!?/br> 景白安平靜的瞥了他一眼,“不過行個方便,少卿應(yīng)當(dāng)不會不近人情?!?/br> 大理寺少卿怪異的看著景白安,最不講人情的錦衣衛(wèi)跟他講人情?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畢竟,都在京中做事,來日方長?!?/br> 景白安撂下一句威脅后,大步離開,絲毫不管后頭大理寺少卿氣的跳腳怒罵。 守在外頭的錦衣衛(wèi)見大人將人帶出來才收了刀,目光一個勁兒的往姑娘身上瞟。 可人被大人藏的極好,愣是看不見臉。 收到大人冷冰冰的視線,幾人頗為遺憾的轉(zhuǎn)過頭。 罷了,來日方長,總有一日瞧見嫂子的模樣。 待一隊錦衣衛(wèi)打馬離去后,獄卒才緩過神,驚嘆不止。 “搞這么大陣仗,就為劫一個姑娘?” “嘁,你懂什么,這叫沖冠一怒為紅顏?!?/br> “嘖嘖嘖,冷冰冰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竟也有了軟肋。” ... 直到大理寺少卿氣沖沖的走出來,獄卒的議論聲才停止。 “備馬,進宮!” 他就不信,他景白安還能無法無天了 第40章 進府 馬蹄聲幾乎…… 馬蹄聲幾乎被大雨埋沒,但被護在懷里的姑娘,臉上卻未沾半點雨水,她的臉頰緊緊靠在男人胸膛,鼻尖縈繞的是屬于男人的冷香,熟悉而又陌生。 但不論思緒如何翻騰起伏,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覺得無比安心。 隨著男人的輕喝,馬兒嘶鳴一聲后停了下來。 好像過了許久,又好像只在須臾之間。 蘇月見想抬頭去看他帶她來了何處,然才微微動了動,男人便又輕輕將她按了回去,跟著傳來男人溫淡柔和的聲音,“別動,外面雨大?!?/br> 而后周圍便響起幾聲輕笑。 蘇月見這才想起同行的還有人,姑娘的臉皮一向薄,因這幾聲顯而易見的戲謔紅了臉頰,所幸無人瞧見。 景白安瞥了眼幾人,笑聲戛然而止。 “去悅食樓叫一桌席面,記我賬上。” “多謝大人?!?/br> “當(dāng)值者不許飲酒?!?/br> “是?!?/br> 馬蹄聲起,漸漸遠去。 景白安也已踏進府門。 “大人您回來了?!卑⒄嬖缇褪卦陂T邊,見到大人歸來,趕緊撐傘迎上去。 待看見大人懷里的姑娘時,唇角微微繃直,卻未多加詢問。 畢竟,這是他與林叔已經(jīng)料到的事。 “大人,林叔已經(jīng)收拾好了院子?!卑⒄娓诰鞍装采韨?cè)道。 大人離府后他就去尋了林叔,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林叔聽后沉默了許久便著人收拾出了院子,是與大人的隨云院最近的縉云院。 原本,那是未來主母的居所。 但他沒料到是,大人回來的這般快。 進宮一來一回,加上去大理寺帶人出來,怎么也得半日的功夫,可這一個時辰不到,大人就將人帶回來了。 阿真心里又有了個大膽的猜測,試探道,“大人是直接去大理寺帶……蘇姑娘回來的?” 景白安腳步未停,幾不可聞的嗯了聲。 阿真卻沒他這般淡然,當(dāng)即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死心道,“沒有手諭,直接去的?” 懷里摟著心心念念的姑娘,所有的擔(dān)憂也因她平安無事而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久別重逢的愉悅。 景白安的心情松快了不少,甚至有興致嚇一嚇貼身小廝,他盯著阿真略帶驚慌的面容道,“帶了十幾個人去搶的?!?/br> 阿真,“…” 如景白安所愿,阿真被嚇得立在原地久久沒動彈,直到發(fā)現(xiàn)景白安已經(jīng)走遠時,才急急忙忙追了上來,可雙腿卻已發(fā)軟,腳步帶著些踉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