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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不知是懊惱,還是幸災樂禍的哧了聲。 “拿錯了?!?/br> 這邊,趕來的援兵正在清點黃金。 因事關(guān)重大,平城南溪都來了不少的人,因離平城近些,連知州大人也趕了過來,如此,南燭也就更放心了。 加上隱約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南燭便不打算再久留,叫鄔岼幾人留下善后,自己則先一步回了霖安。 這一路上,可謂是受著難以忍受的折磨。 身體里似是有一團火一樣,不住的往上竄。 南燭伏在馬背上,咬緊牙關(guān)忍耐。 姑娘能解朱大公子的蠱毒,自然也能解這改良過的,只要見到姑娘就好了。 懷著這樣的信念,南燭硬是堅持快馬加鞭回了霖安。 此時,天已經(jīng)快要亮了。 他沒走大門,直接翻了窗,因太過燥熱衣襟不知何時已被他扯開,翻窗落下時,他不經(jīng)意間垂首。 而后身形一滯。 胸口處并沒有那顆紅點! 難道...改良后的蠱毒癥狀全都不一樣了? 蘇月見也在此時被驚醒,但她并沒有驚慌,似是知道來人是誰一般。 她坐起身,披上特意放置在枕邊的外裳,冷聲道,“我說過,要見我去前廳?!?/br> 然久久沒有等來回應(yīng),蘇月見皺了皺眉,正欲起身過去瞧時,便見男人一身狼狽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臉頰潮紅,眼里泛著猩紅。 “姑娘?!?/br> 連聲音也帶著些嘶啞。 蘇月見一眼就瞧出了不對勁。 她正要上前,便被南燭抬手阻止,“姑娘別...別過來?!?/br> 他此時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一路上的寒風能稍微平息他體內(nèi)的燥熱,可當他進了姑娘馨香的寢房時,一切便不受控制了。 他中的可能不是什么蠱毒,而是... 蘇月見是中過那種藥的,甚至不用上前把脈就看出了南燭的狀況。 她下意識往后退一步,抿緊了唇瓣。 “奴...奴以為是蠱毒,不知道是這種藥...”南燭拼命的壓制著體內(nèi)的欲望,不讓自己傷害面前的人。 若他早知是這種藥,他便直接跳江泡上一夜,斷不會來找她。 “奴...這就走?!?/br> 南燭說罷便折身欲要翻窗。 “等等!” 蘇月見突然出聲叫住他。 她若沒記錯,她當初中的蝕香散是來自祁周的,而他去調(diào)查的是祁周人騙錢財?shù)陌缸樱?/br> 所以,他中的藥會不會是... 想到這里,蘇月見幾步上前拉過南燭的手腕。 片刻后,她臉色一沉,果然是蝕香散。 蘇月見神色復雜的抬頭看著南燭,喃喃道,“是蝕香散。” 南燭身子一僵,拳頭攥的咯吱作響。 蝕香散除了...外沒有解藥,這是他曾說過的。 屋內(nèi)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都沒再出聲,南燭的粗重的氣息便愈發(fā)清晰。 此時,南燭背靠著窗欞,蘇月見立在他的身前,手指還放在他的腕間。 溫香軟玉近在眼前,那股欲望好似就要爆體而出。 南燭拼了命的控制著自己,可他的理智已幾近全無,“姑娘...” 他此時已不知道該叫她走,還是留。 他不想傷害她,可是除了她他不愿意碰任何人,哪怕是為了解藥性。 就在他感覺快要撐不住時,懷里撞進了一俱柔軟的身子。 她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輕輕的靠在他的懷里,用極小的聲音道,“留下吧?!?/br> 那一瞬,似有什么轟的炸開,最后一絲理智蕩然無存。 他拒絕不了她,從一開始就是。 姑娘剛披上的外裳落到了地上,露出里頭單薄的小衣,但很快就被男人粗魯?shù)乃撼堕_,埋進那美好的風光里。 夜風從窗欞穿過,擾的姑娘輕輕打了個寒顫,往男人懷里縮了縮。 男人反手便關(guān)上窗戶,遮去一室春光。 不多時,里頭嬌吟的聲音便讓人面紅耳赤,外頭的護衛(wèi)都悄然的離遠了些。 到了辰時,原要進來伺候姑娘洗漱的小丫鬟被屋里的動靜驚得面頰通紅,站在門外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還是菘藍過來將人清走。 南燭回來時,菘藍是看見了的,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是以便一直不遠不近的守著,只要姑娘出聲,他便會立刻進去將南燭帶出來,可是... 他卻看到姑娘主動留了人。 看到這里他便折身離開了,又回到屋頂飲酒。 姑娘騙了白蘞木槿花楹,卻對他說了實話。 他知道,蘇府很快就不存在了。 所以這最后的時光,該要好好珍惜。 而他... 菘藍迎著晨曦微微一笑。 只要花楹安好,他便知足了。 他知道姑娘將她們安排到了城外的莊子上,他拼命的壓制著想念,才沒有去見她最后一面,他怕見了以后,會更加的舍不得。 所幸,那個小丫頭啊,還沒有開竅,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姑娘,應(yīng)當... 應(yīng)當不會為他難過。 - 這次與那一夜不一樣,可是又好像,沒有什么差別。 只是中了藥的人換了罷了,但受罪的依舊是蘇月見。 不論她如何求饒,徹底失去理性的男人都沒有停止,直到最后她昏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