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中毒了
無奈之下,再加上是白天,所以素荷才無奈的跟薛蘭兮先回來。 薛蘭兮聽了之后失笑,跟素荷交代了一聲讓季君珩回來之后跟她說一聲之后,她就回季君珩臥房旁邊的居室里先睡一會兒。 早上早起,再加上先前照顧季君珩從來沒有好好休息,所以薛蘭兮一回來就有些困的遭不住,索性先去休息一下。 定北王府,季君珩認命的哄著喝多了的定北王回去休息,將他送到臥房之后,定北王還不撒手,非得跟他兩個人好兄弟,一起吃一起睡,不由分說就拉著季君珩上了床。 定北王是沾了枕頭瞬間就開始呼呼大睡,可是季君珩就悲催的被撞的差點傷口裂開。他勉強掙脫了定北王的束縛,氣喘吁吁的從床上爬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無奈的看著鼾聲如雷的定北王,然后找來了丫鬟。 “你家王妃呢?跟她說一聲,你家王爺醉死過去了?!奔揪褚贿呎硪卵b,一邊對著小丫鬟說道。 小丫鬟也不怕人,笑嘻嘻的看了季君珩一眼,然后脆生生的說道:“回侯爺,我家王妃在后院料理事情,您且在這里稍坐,我這就去稟告?!?/br> 在人家臥房中等著實在是有傷風化,可是這里連個人都沒有,他也不能看著定北王一個人喝多了躺在那里。更何況,不告而別有失禮儀,所以季君珩只能乖乖坐下等著定北王妃的回話。 期間,有小丫鬟送了醒酒湯過來,季君珩幫著一起給定北王灌了下去,誰知定北王并不配合,于是又弄了季君珩全身。 丫鬟尋來了衣物給季君珩,季君珩自己換了之后出來,小丫頭們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見走不了,索性坐了下來,繼續(xù)看著床上的醉鬼。 “侯爺,我家王妃有事絆住腳,怕是一時半會過不來。”通報的丫鬟去而復返,恭恭敬敬的看著季君珩說道,“我家王妃還說了,請侯爺稍坐,她有事要找王爺商量。” “行,你們留人在這里看著,我去外面花廳?!奔热欢ū蓖蹂€有事要找他,那他更加不能走,吩咐了丫鬟照顧定北王之后,他則去了外面的小花廳里坐著喝茶。 至于定北王妃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腳,季君珩也猜得到。方才他也注意到了那個叫蕓彤的姑娘,后來的時候,蕓彤忽然不見,又見晉安長公主臉色不好于是就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是沒想到,蕓彤的事情會麻煩到定北王妃需要這么久才能處理干凈。 午膳時分,這幫人只顧著喝酒,季君珩也跟著沒吃多少東西,這會兒在花廳里面坐著,他覺得有些腹中饑餓,又剛好旁邊放著一疊酥餅,于是他便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守著花廳的丫鬟見狀,連忙又上了茶水和別的點心讓季君珩享用。 吃了一會兒,季君珩覺得身體有些不對,看了眼那茶水慢悠悠的問道,“你們家世子可接了回來?” “回侯爺,尚未接回來呢?!蹦茄诀咭婚_口就漏了餡兒,被季君珩一下子那住,扣住脖子審問。 “說,你是誰派來的!” 這丫鬟分明不是鼎北王府里的丫鬟,定北王進京的時候帶著一雙兒女,可是進京沒多久,世子就因為水土不服躺下了。今兒個定北王妃覺得府中人員雜亂,怕擾了兒子養(yǎng)病,所以一早就把兒子送到了武英侯府,剛用過午膳的時候就接回來了。 這丫鬟若真是定北王府中的丫鬟,怎么可能不知道。 小丫鬟見自己被識破,瞬間慌了神,沒費多少功夫就說了實話,“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侯爺饒命。我是嫻玳郡主身邊的末等丫鬟,郡主說讓我在這里伺候著侯爺。若是等會兒侯爺想要休息,就引侯爺去東邊廂房去。旁的,奴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季宵是一直都跟在季君珩身邊的,在季君珩出手的時候他也發(fā)覺不對,又聽了小丫鬟的話連忙問道:“侯爺可有哪兒不舒服?” “也沒有?!奔揪駬u了搖頭,看著那丫鬟又問道,“藥下到哪里了!” “茶,茶水里!”小丫鬟見季君珩好像沒有處置她的意思,連忙答道。 “季宵,去東廂房把嫻玳郡主給我捆了?!奔揪襁@會兒全身燥熱難耐,臉頰更是紅成一片,季宵瞬間明白過來這丫頭下的是什么藥。 “侯爺可要找個地方歇會兒?”季宵本想問的是季君珩是不是需要找個地方去敗敗火,可是他問不出口。 不過季君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捆了嫻玳郡主之后去跟定北王妃說一聲,我有事兒就先回去了,等明日再上門拜訪。我先回去,你辦完事兒之后,帶著嫻玳郡主一起回來?!?/br> 嫻玳郡主為了季君珩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下藥都下了,季君珩怎么可能會放過她?而且,還有薛蘭兮中毒,遇刺兩件事加在一起,季君珩早就對她失去所有耐心。 不過,要處置嫻玳郡主,還得薛蘭兮出出主意。 季君珩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好像置身油鍋之中一樣,不能耽擱,他又喝了一杯茶,飛奔朝著馬廄而去。 上馬揚鞭一氣呵成,等小廝們發(fā)現的時候季君珩已經跑出大老遠。 薛蘭兮困極了,躺在床上睡的很沉,門外丫鬟們看著季君珩闖了進來之后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侯爺怎么了,我家小姐還在睡?!?/br> “你們下去吧,我有事找你們小姐?!奔揪駴]有說破,揮手讓丫環(huán)下去,然后從里面將門反鎖。 薛蘭兮被吵醒,支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看著季君珩一路過來,一下子鉆到了被窩里面,接著就將她牢牢困住。 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薛蘭兮驚嚇之下,似乎覺得碰到了鐵板,等到事情都過去之后,她渾身青紫,怒氣沖沖的看著季君珩問道:“侯爺這是什么意思!” “我中毒了?!奔揪癯燥柡茸悖€是不肯放過薛蘭兮,將她牢牢困在懷里還大言不慚。 “中毒?”薛蘭兮冷笑,“我沒見過中了春|藥還能冷靜喝退丫鬟的!” “我真的中毒了,嫻玳郡主在定北王府給我下藥。若是沒有成親倒也罷了,可是我如今有了妻室,怎么能糊涂到在外面拈花惹草?所以我強撐著回來,又顧念夫人你臉皮薄,所以才先喝退了下人?!奔揪裰肋@么做,薛蘭兮是肯定會生氣的,所以才讓季宵帶了一個現成的出氣筒回來。 可是便是如此,該有的情話不能少。 “你我雖然不是夫妻情深,到底是夫妻一場。我更是為了你差點命喪黃泉,如今身子還沒好利索,又中毒了,為了不血管盡爆,自然還得勞煩夫人照顧?!奔揪癯燥柫艘彩欠浅:谜f話的,抱著薛蘭兮有理有據順帶潑皮無賴的將她繞的愈發(fā)生氣。 “既然這樣,我看侯爺現在也沒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一步!”說著,薛蘭兮一抬腳,剛好將膝蓋抵在季君珩的小腹之上,季君珩嚇了一跳,連忙往旁邊躲去。 這一躲,也就將薛蘭兮放開了。薛蘭兮趁機跳了出去,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薛蘭兮還在生氣,折枝見狀,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為何這么生氣?侯爺與小姐本就是夫妻,床笫之事不是很正常么?” 薛蘭兮也說不上來,索性便什么都不說了。她成親之前,是抱定了主意,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要留下來探聽事實的,可是現在忽然就沉不住氣了。 “要我說,侯爺也挺好。中了毒,腦子昏昏沉沉的還能想著不在外面沾花惹草,可見也是對小姐上心的?!闭壑σ娧μm兮不說話,當她是在害羞,連忙寬慰道,“侯爺這么好的人,小姐難不成真的不想跟他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你這個丫頭,如今長能耐了?”薛蘭兮恨鐵不成鋼,忍不住伸手戳了折枝的額頭,“你才跟鐘離在一起多久,你就覺得侯爺是個好人!你到底是誰的丫頭!” “我自然是小姐的丫頭!”折枝被戳了腦門也不生氣,笑瞇瞇的給薛蘭兮換了茶水,然后開解道,“侯爺心疼小姐是好事兒,今兒個這事兒也不能盡數全怪了侯爺。要我說,還是嫻玳郡主干的好事!” 方才季君珩回來的時候急急忙忙,丫鬟們都以為出事兒了,沒敢走遠,所以屋里的動靜是聽的一清二楚。薛蘭兮這會兒身上疲累,沒空計較這些,冷笑了一聲,起身去床上躺著了。 幾日沒回來,屋里冷的跟冰窖一樣,薛蘭兮也不嫌棄,就那么裹著被子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折枝見她這個樣子,心道她怕是不想聽見一點動靜,所以就閉了嘴,弄了炭盆和湯婆子進來。 等身上暖和了,薛蘭兮也還在生氣,折枝從外面進來,見狀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季宵來了,說拿了嫻玳郡主,看小姐想怎么處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