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情根深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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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那個丫鬟是薛蘭兮從哪里買來的下賤皮子,沒想到竟然是衛(wèi)陵侯送的。是我看走了眼,丟了人,娘你不要生氣,今天都是我不好?!毖﹁?dāng)然不敢跟祁氏犟嘴,連忙將錯處都攬到自己身上。 不過回過頭來,她又疑惑的說道,“我明明看到那個丫鬟可以帶著人從墻頭飛出去,為什么衛(wèi)陵侯卻說那丫頭根本沒有這么高的武功?” “你看了個真切?那丫鬟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哪兒有那力氣,說不定是個男的。若真的是個男的,你可得好好記清楚那人長什么樣子!”祁氏當(dāng)然也不會放過這件事,雖說現(xiàn)在三房忙的熱火朝天,可是能看到大房吃盡苦頭,她們還是樂意的。 “我曉得!”薛瑾姝點頭,她還不信了,以后薛蘭兮都能不出門! 他們二人從瓏甄閣離開,陸氏卻沒有離開,也不管季君珩是不是在這里,三兩步上了樓,拉著薛蘭兮進(jìn)屋,關(guān)起門來問道,“你是不是真的半夜偷跑出去了!”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大順對女子的門禁沒有嚴(yán)苛到慘無人道的地步,卻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 若是能說清楚,自然好,可若是下次還有這種事情出現(xiàn),可就兜不住了! 薛蘭兮點了點頭,不過拉著陸氏的手說道,“母親放心,我去了哪里,侯爺都是知道的?!?/br> 這話沒有作假,她夜間出門,無非就是出去辦些事情。先前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可以查證的,可是往后便簡單很多,頂天就是去個花樓。 見薛蘭兮顯然避重就輕,陸氏也不好多問,嘆了口氣,隔著窗子看了看站在外面的季君珩無奈道,“我真的是不明白你的心思了,你若是真的喜歡了這個人,該多好。” “娘,已經(jīng)錯了的,不可能真的錯下去?!毖μm兮轉(zhuǎn)身看向窗外,身子單薄的讓陸氏心疼。 這么一早上,她不是不為所動。 只是那心啊,動的多了,就會磨出繭子來。 前世她還活著的時候,季君珩每每去換防,明知道沒有什么危險,她還是要千叮嚀萬囑咐。季君珩也會跟她許諾,給她帶禮物回來。 那時候的他們,是多么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那時候,顏愫有多愛他,現(xiàn)在薛蘭兮就有多恨他。 “我知道勸不動你,你們兩個好好說吧,我先走了。”陸氏也不好在這里打擾這兩個人說話,于是嘆了口氣,從瓏甄閣離開,臨走前深深的看了季君珩一眼,似乎有話說,卻又什么都沒說。 陸氏走了之后,季君珩重新進(jìn)來,看著薛蘭兮說道,“以后的事情,都交給素荷吧,便是有人問起,你也可以說是與我傳信。我們已經(jīng)有了婚約,私下寫信也只是兒女之情而已?!?/br> 薛蘭兮回頭看著季君珩,“除了這些,你沒有別的要說的了么?” 忽然之間,薛蘭兮很想問一問季君珩,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究竟是怎么忍心對著昔日好友和長輩下得去手! “沒有了……”季君珩搖頭,又看了薛蘭兮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季紅裙等季君珩離開之后才上來,重新拿起繡繃之后冷笑道:“你三叔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都說龍生龍,可是薛老爺子那么剛正不阿的一個人,怎么就生了一窩老鼠呢。” “九子不同,便是一兩個歪了些,也無傷大雅。”薛蘭兮繼續(xù)跟季紅裙討論繡工,卻又好奇這東西是送給誰的。 瘦竹最為文弱,卻又最有韌性,顯然不是送給季君珩的。季君珩這種武人,只適合麒麟或者其他瑞獸,卻不適合這么文弱的東西。 難不成,季紅裙有了喜歡的男人? “紅裙jiejie,你這竹子,是要送給誰的?”心念所至,薛蘭兮直接問了出來。 季紅裙的手一停,苦笑了一下,看著繡繃上的圖案忽然不想繼續(xù)了,“誰也送不了了……” 許是被祁氏給氣到了,薛蘭兮這會兒才恍然大悟自己說錯了話,“我說錯了,對不住了jiejie,你別怪我?!?/br> “我怎么會怪你?!奔炯t裙苦笑一下,搖頭說道,“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偏生還留著念想。蘭兮,我知道,你也在惦記著當(dāng)年的那些人??墒?,那些人回不來了,是么?!?/br> 當(dāng)年,季紅裙與顏慎是有婚約的。顏慎這個人,雖是個武將,卻也被顏錫給教的文武雙全??墒?,顏慎鮮少有格外喜歡的東西,季紅裙是如何覺得他會喜歡竹子的? “紅裙jiejie,當(dāng)年事情那么亂,說不定會有一兩個死里逃生的人?!爆F(xiàn)在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薛蘭兮開口安慰季紅裙。 是啊,她就是回來的人,這個世界上什么離奇的事情沒有,說不定顏慎也活著呢。 “對,我也是這么奢望的?!奔炯t裙又一次放下針線,拿著繡繃去看那繡了一半的瘦竹,“七年了,我總覺得慎哥哥在看著我,在等著我。我努力的去將他曾經(jīng)用過,曾經(jīng)觸碰過的東西還原,可是,我已經(jīng)努力了七年了,他還沒有回來,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他還會不會回來?!?/br> 薛蘭兮忽然想起來,顏慎的書案上,曾經(jīng)養(yǎng)了一盆文竹,只是時間很短,后來不見了蹤影,所以薛蘭兮并沒有很深的印象。 可是,季紅裙記得,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季紅裙都能記得。 薛蘭兮沒想到季紅裙會如此對顏慎情根深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良久之后,她將繡繃放下,拉住季紅裙的手說道,“紅裙jiejie,既然已經(jīng)等了七年,那何妨再等一等?” 季紅裙的眼神忽然一亮,滿懷希冀的看著薛蘭兮問道,“你是說,顏家真的有可能還有人活著!” 薛蘭兮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季紅裙,“你我都知道,這個希望渺茫。我知道無法勸紅裙jiejie放下,所以才勸你,不要放棄希望。人活著,總得有盼頭不是么?” 看著季紅裙重重的舒了口氣,重新拿起針線,薛蘭兮的心頭也松了一下。 她本不想給季紅裙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可是若讓這樣剛烈的一個女子變得猶如行尸走rou一般她又不忍。 華裳做事非常速度,不過一日,就將誠國公府的家底給弄了個干凈清楚。薛蘭兮看著那些血淋淋證言冷笑一聲,放了下去。 素荷前些日子已經(jīng)得了季君珩的吩咐,若不是必須薛蘭兮出面的,都有她代辦。所以,今日的這些東西,也都是她拿來的。 見薛蘭兮臉色不好,素荷忍不住問道,“小姐準(zhǔn)備怎么做?” “讓華裳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豫王那邊的人,咱們?nèi)绷说淖C據(jù),豫王會給補上的?!毖μm兮將那些口供放了起來,轉(zhuǎn)頭吩咐素荷去傳話。 只是一樁強jian幼女的案子,還不足以扳動誠國公,可是,若是幾十樁呢?若是這還不夠,欺男霸女,占地侵地,私自收稅呢?縱使這些全都不能扳倒誠國公,能挫一挫容王的銳氣也是好的。 容王,得意太久了啊。 屋子里靜悄悄的,誰都不知道,又一場風(fēng)云變動即將開始。 季君珩出發(fā)換防那日,豫王的御史就上書彈劾誠國公府行事囂張,恃寵而驕。誠國公自然百般抵賴,一概不認(rèn),便是先前那樁案子也給一口否決掉了。 豫王的人自然不會讓他如此輕易跑掉,人證物證酣暢淋漓的擺滿了金鑾殿,看的蕭康帝是觸目驚心。 “誠國公,你是三朝老臣,先皇賜予你封地是給你天大的恩寵。你身為廟堂之上的高官,不為百姓謀求福利,反而如此欺壓百姓,你簡直其心可誅!”蕭康帝氣手抖,指著誠國公罵道。 “皇上明鑒,宋御史乃是豫王殿下的親隨,臣知道這些日子豫王殿下在府中反省的氣悶,想尋些臣的錯處。臣確實有些小錯,這等大事,臣卻是不敢做的!還請皇上還臣一個公道!”誠國公老jian巨猾,為官這么多年,怎么會不知道蕭康帝的痛處在哪里?所以,一口咬定是豫王為了出來,故意栽贓陷害。 這也確實提醒了蕭康帝,豫王幽閉在府中,怎么還能把手伸的這么長? 兩個兒子大了,爭一爭這個皇位蕭康帝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的。畢竟,這個位置上的人不能是個什么都不會的。 可是,若是用了什么不干不凈的手段,那就不能允許。 為君者,怎么能骯臟齷齪! “那你的意思,是這些證據(jù)供詞,全是捏造的!”蕭康帝也不傻,他不信這些證據(jù)供詞之中沒有一個是真的! 先前誠國公府jian殺幼女的案子他有所耳聞,但是因為沈貴妃的打岔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現(xiàn)在有了清算的機(jī)會,他不會就這么放過。 最近這些年,沈家不斷壯大,勢頭迅猛,許多事情蕭康帝睜只眼閉只眼,卻也不是毫無城府。若是縱容沈家如此下去,這個天下,只怕要亂成一團(tuán)。甚至很有可能,將來這龍椅上坐的姓甚名誰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