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給他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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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枝見兩人似乎有話要說,借口泡茶,告退出去。屋里沒了旁人,薛蘭兮倚在軟榻上看著賀仲麟問道:“為何這么說?” “兵部尚書的事情,你有參與其中吧?” 薛蘭兮疑惑,她原本以為這件事賀仲麟已經(jīng)知道了,沒想到竟然不知道。 “季君珩沒告訴你?” “他那嘴巴跟上了鎖似的,這兩天不管工部的人怎么追問,他就一句鐘家先祖不滿子孫托夢于他,搞的刑部上下都要焚香禱告,指望以后的案子都遇見不滿自家兒孫行事不端的祖宗出來托夢給他們。”賀仲麟嗤笑一聲,翹著二郎腿說道,“要不是我想起來之前謝家略懂機(jī)關(guān)之術(shù),還真被季君珩給蒙過去了?!?/br> 沒想到,季君珩竟然把這件事給瞞了下來,薛蘭兮有些動容,卻沒說什么,“你今日來找我,是為了這事不成?” “不,還有一件事。”賀仲麟搖頭,告訴薛蘭兮蕭康帝最近命他接手京城防衛(wèi),“父皇最近動作奇怪,我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br> “你與皇上畢竟是父子,你在外征戰(zhàn)多年,陛下未必就真的不擔(dān)心你的安危,讓你接手京城防衛(wèi),不管是忌憚你功高震主,還是真的擔(dān)心你在沙場上有什么意外,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毖μm兮倒是覺得這件事沒什么好奇怪的。 靖王今年快三十了,在外面征戰(zhàn)多年,若是別的王爺早就已經(jīng)封了親王,要么在京中奪嫡,要么恩養(yǎng),總之是不會再外面征戰(zhàn)做苦差。如今的靖王,卻還只是一個郡王,回京之后幫忙辦了幾樁案子,在皇上面前也刷了一波印象,能被自己爹記起來,也不奇怪。 “是么,我總覺得不是好事兒?!辟R仲麟摸了摸下巴,回頭看向薛蘭兮,“其中不會有你的手筆吧,你是不是在陛下跟前做了什么?” “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你在后宮之中雖然沒有母妃為你遮風(fēng)擋雨,卻也不是毫無助力的。太后壽辰那日,我聽太后說了,想要將你留在京城?!毖μm兮無奈的看著耿直的賀仲麟,有點(diǎn)惆悵以后這樣性子的他登上皇位是福是禍。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辟R仲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看著薛蘭兮又問道,“皇祖母為何會突然這么說?” “那日太后壽辰,皇上雖然沒來賀壽,可是太后背過身卻跟盛嬤嬤說,她的年歲越來越大,以后能見到這些小輩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小,逝去的便也罷了,這些還活著的,總歸還是想多看看,免得臨死遺憾。陛下跟太后雖然多年不怎么親厚,卻也是親生的母子,怎么會不顧及太后的想法?!?/br> 說到這里,薛蘭兮也有些不忍。沉默了片刻,薛蘭兮忽然說道,“后宮之中,還得有你的一個助力才行?!?/br> “母妃?”賀仲麟想起了謝貴妃,“憶兒,不是我說,母妃已經(jīng)被幽閉七年,你還有什么法子能讓她重新得寵?” “有點(diǎn)難,卻未必不可以。”薛蘭兮側(cè)頭看向賀仲麟,“你們母子已經(jīng)七年沒見,難道你不想見么?” “我當(dāng)然想,可是我現(xiàn)在……”賀仲麟苦笑一下,攤手看著薛蘭兮,“憶兒,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的選擇會不會是錯的?!?/br> “表哥,如果真的錯了,你會怕么?”薛蘭兮沒有回答賀仲麟,只是反問他。 “我不怕!能為兄弟而死,我怎么會怕!可是,你呢,你好不容易偷活下來……”賀仲麟不忍,這可是顏家最后的血脈了。 “我便是活下來,也是茍活一世,一輩子都要在不能為父母兄長復(fù)仇的愧疚中度過。如果可以選,我寧愿選擇跟他們一起死了,至少我是頂著顏家人的姓氏死去的?!毖μm兮的心比賀仲麟更要堅(jiān)定,她的眼神不變,看著賀仲麟。 看著這么一雙眼睛,賀仲麟的心也慢慢沉靜了下來,“好,你說什么,我做!” 薛蘭兮沒有真的讓賀仲麟去做什么,只是讓他先回去。 等折枝進(jìn)來的時候,薛蘭兮已經(jīng)盤算好了主意。 華裳想要一個樓,那她便給她一個樓。 入了夏,京城的花街之中真的多了一個花樓,雖然看上去沒什么不同,可是那些姑娘是真放的開,憑欄而立,竟然上襦都不穿,看的不少人都忍不住咋舌,背過身狠狠的啐一句有傷風(fēng)化。 這樓的名字也簡單粗暴,就叫花樓,更是讓人一聽就忍不住臉抽抽。 可是,偏生的這樓生意格外的好,不到一個月的功夫,就把京城大半的男人給勾了魂。 薛蘭兮深諳用人不疑的道理,所以花樓上下的所有事情,全都交給了華裳。華裳擔(dān)心被薛清虞給認(rèn)出來,每日濃妝艷抹,生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就算是以前的熟人看到,只怕也認(rèn)不出來。 這一個月來,也不僅僅是這一件事,還有就是兵部尚書的職位也終于定了下來,由季君珩一力舉薦,在兵部尚書瀆職案中立功不小的李遂成了新的兵部尚書。 對于這件事,好像并沒有什么風(fēng)浪。 除卻豫王府里的陳設(shè)空了不少。 兵部尚書倒臺,豫王沒了財路,摔壞的東西沒辦法補(bǔ)上,只能空著了。 “賀仲麟算是個什么東西?就憑他在外流放七年還想回來接手京城九門司?也不怕風(fēng)大折了腰!”豫王剛發(fā)了一通邪火,坐在主位上上下喘氣,底下坐著的幕僚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接。 “靖王久經(jīng)沙場,駐守邊關(guān),陛下應(yīng)該是看他有這個能耐,才讓他掌管九門司的?!币粋€幕僚小心翼翼的勸了一句,結(jié)果卻迎來豫王的一陣痛罵。 “呸,我看明明是賀仲麟那個狗娘養(yǎng)的做了什么!否則,放眼京城,能統(tǒng)領(lǐng)九門司的人都死完了不成?居然輪到他一個放養(yǎng)了七年的皇子來干這個!要我說,他還統(tǒng)領(lǐng)九門司,不如直接去東華門地下當(dāng)個守門的好了!”豫王一口吐沫啐在那個幕僚頭上,看著那個幕僚小心翼翼的退回去,冷笑一聲繼續(xù)罵道。 “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什么用!到頭來還要讓本王想辦法!飛鷹,你給我派幾個人過去做了他!”豫王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幕僚頓時大驚,有些膽小的,已經(jīng)悄悄離席。 “王爺不可!”登時還有膽子留下的幕僚連忙阻止。 大順有規(guī)定,不管皇子之間怎么爭奪,都不許殘害手足,若是一經(jīng)查實(shí),不僅皇子要被廢黜,就連幕僚們也要株連九族。便是為了自己個的祖墳不被人刨了,這群幕僚們也得阻止一二。 “為何不可!賀仲麟欺我太甚,若是不除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豫王恨的牙癢癢,看著飛鷹在一邊不敢動身,蹭的一下站起來,朝著飛鷹踹了過去,“怎么,看本王被幽閉,指使不動你了是么!” “王爺三思,非是屬下不肯去辦,而是府中并沒有這樣的精銳?!憋w鷹不敢躲,生生挨了一下之后,躬身行禮說道,“靖王殿下在邊關(guān)多年,身上功夫如何誰都不知道,貿(mào)然拍府兵出去,只會露出馬腳,得不償失?!?/br> “你的意思,是你們打不過賀仲麟?”豫王斜眼看著飛鷹,又要發(fā)作,卻聽見外面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 他連忙正色,回身迎接楚賀。 “先生?!?/br> “我聽說,殿下要了結(jié)靖王?”楚賀被人推著到了大廳,不卑不亢的看著豫王問道。 “此人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掌管九門司,若是父皇想起來給他個更高的職務(wù),只怕就難以控制,所以,本王覺得還是早下手的好?!痹ネ蹩吹匠R,熄了所有氣焰,忖度著回了楚賀的話。 “我倒是不這么覺得?!背R抬眼看了一下豫王,慢悠悠的說道,“殿下如今幽閉在府中,最好是什么都不做,否則極有可能會被皇上新帳舊賬一起算,到時候若是殿下真的被皇上廢黜,那就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了。” “而且,賀仲麟的功夫,非是尋常人的水準(zhǔn),刺殺他,得不償失,不如化為己用?!?/br> 楚賀的想法,讓豫王大吃一驚,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怎么個化為己用。 “殿下如今已經(jīng)失了兵部,這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shí),此時殿下若是去拉攏李遂,只會適得其反??蓪Φ钕聛碚f,掌控兵部最重要的,不是兵部每年的供奉,而是兵部所掌管的九門司。若是殿下能與靖王交好,靖王在京中沒有任何勢力,勢必是要唯殿下馬首是瞻。到時候,兩個王爺?shù)姆至浚趺匆脖纫粋€要高一些才對?!?/br> 楚賀這話說的實(shí)在是有道理,豫王想了想也確實(shí)如此,可是他有他的顧慮。 “賀仲麟此人,冥頑不靈,只怕化為己用也行不通。” 如豫王所擔(dān)心的,賀仲麟太過耿直,直接拉攏,只會讓他一劍劈了。而且,這么多年,兩人并沒有什么交集,貿(mào)然示好,只會讓他反感。 “只要是人,就有軟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