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你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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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薛蘭兮跑出火場之時,后面整個院子頓時“轟隆”一聲,坍塌了個干凈,若是再晚一些,她想必也是那火海中的一個火苗。 薛蘭兮重重的松了口氣,轉(zhuǎn)身去看拖她出來的那人是誰。 不料,棉被落下露出兩張熟悉的面孔竟是薛清宴和陸長笙。 薛蘭兮當(dāng)下一驚,連忙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薛清宴瞧著薛蘭兮那狼狽模樣,一陣后怕。若是他們來晚一晚恐怕她就要交待在這里,現(xiàn)在竟然還有心情問這些,不由惱道:“你出來也不帶人,當(dāng)這里是家里不成?若是今日我們晚來一步,你可就……”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狠話他著實說不出口,只能氣呼呼的瞧著薛蘭兮,“我瞧你許久未歸,擔(dān)心你出什么問題,于是與長笙出來尋你,正好看見這邊走水,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在這里?!?/br> 薛蘭兮不敢多言,賠笑的點點頭道:“哥哥我錯了,你別生氣,我,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br> 陸長笙輕笑,丟了棉被,抱著胳膊看著薛蘭兮。薛蘭兮竟然還會照顧薛清宴的情緒,不容易啊??磥恚€真是姐妹情深。 不過,宮墻之中,莫說放這么大的火,就是一點燭火都是要報備的。更何況今日是太后壽辰,誰敢如此大膽? 陸長笙想到此,剛想開口問薛蘭兮,不料門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聽上去像是許多人朝這邊走來,薛清宴不多言,帶著薛蘭兮穿后面邊抄了另一條路走了。 若是再留下,到時他們也不知應(yīng)該如何解釋。 只是薛蘭兮這副狼狽樣著實不能再去壽康宮里,那里人多嘴雜的,到時不知會被如何編排,于是薛蘭兮便讓薛清虞與陸氏說她有點不舒服要先回去,與此同時薛蘭兮讓陸長笙給靖王稍信,她今日遇到此等險境定是觸到了某些事情的關(guān)鍵之處。 但一時半會她想不出來,所以只能讓靖王好好的查查,說不定會另有收獲。 小半個時辰后,薛蘭兮沒有等到薛清宴也沒有等來陸長笙,來人的卻是盛嬤嬤。 她心下頓時一急,趕忙整理了一下,至少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狼狽。 盛嬤嬤瞧見薛蘭兮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但由于太后招得急也沒有細(xì)問,只是蹙眉嘆氣道:“季君珩回來了,正在太后的壽康宮?!?/br> 薛蘭兮一頓,握在手中的帕子滑落而下。 一時間,竟無言!壽康宮一片喜慶,原本原花園散心的嫻玳郡主得了消息也跑了回來,嘴角含笑,眉目含情的看著季君珩,三分媚態(tài),三分嬌弱。但季君珩硬是當(dāng)她透明人。 看得在場的人一陣唏噓,最后還是晉安長公主看不過去,扯了扯她道:“別胡鬧?!?/br> 嫻玳郡主當(dāng)即便不悅了,但瞧著太后正正瞧著她,當(dāng)下也只好隨著晉安長公主回了座位。眼晴卻沒有一刻離開季君珩。 “一個生辰而已,你也不必這般匆匆趕回來,衣服都還沒換就來哀家這里,唉,你瞧瞧,才多久不見竟然都瘦了這么多,在外面辦差是不是很辛苦?”太后拉著季君珩的手,一口氣說了許多,話畢之時還咳嗽了幾聲。 季君珩端起茶道:“太后娘娘,先喝些茶水潤潤嗓子吧,臣沒事,這趟差事也不辛苦,就是在外太想念太后了?!?/br> 一句話可反太后逗樂了,當(dāng)即便道季君珩是潑猴,惹得一屋子的人又是幾聲歡快的笑語。 于是眾人瞬間就懂了,便是太后嘴上說著不舍得,其實還是高興的。一屋子的女人,季君珩一身戎裝的在中間倒也沒有什么大礙,該做什么做什么,一片祥和之態(tài)。 氣氛卻在薛蘭兮進(jìn)來的瞬間凝結(jié)了。 薛蘭兮原本淡奶蒺色的衣衫此時沾了許些的灰,就連頭上的發(fā)髻也沾了許多的煙灰,小臉雖是干凈,但明顯是剛剛洗過的。 不等薛蘭兮行禮完畢,太后當(dāng)下便不悅了道:“你這怎么搞的,哀家的小廚房被你燒了不成?”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女剛在御花園之時,恰遇從天而降的火神娘娘,她說今日是太后的壽辰,讓蘭兮替她向太后賀壽,祝在太后娘妨萬壽無疆。只是,火神娘娘實在是神威太過,臣女離的稍微近了些,便被燎了衣裙和頭發(fā)?!毖μm兮連忙支起身子,委委屈屈的看著太后。 一時間正殿的人面面相覷,紛紛不知如何開口,嫻玳郡主倒是想說什么,但晉安長公主實在怕這個女兒說多錯多,硬生生讓她把話又吞了回去。 季君珩愣了一會當(dāng)即笑道:“太后,這火神娘娘就都下來與您賀壽了,可見您這些年的佛沒有白拜呀?!?/br> “胡說,火神娘娘若真是顯靈,豈會只燒了裙角這么簡單?定是你為了護(hù)著你這小媳婦胡謅的,你啊你!”太后見季君珩竟然開口替薛蘭兮說話,忍不住好笑,伸手掐了掐季君珩如鐵一般堅硬的臉頰有些感慨他還是個孩子時候那種軟嫩的手感。 “太后素來仁慈,便是火神娘娘只怕也不舍得驚擾太后,所以才會只現(xiàn)身一點?!奔揪袢斡商笃瑤h然不動,惹得太后覺得無趣。 太后也不是真的責(zé)怪只是拍拍季君珩的小手后便讓薛蘭兮過來,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想是許久沒見了吧,不用陪我這個老太婆,趁著有空自個玩去吧。” 薛蘭兮低頭不語,如果可以,她此生都不愿意見到季君珩。 現(xiàn)場的人見到此景都以為薛蘭兮害羞了,紛紛掩嘴而笑。 嫻玳郡主當(dāng)下臉綠了,若不是晉安長公主一直按著她這會想必沖上去把那薛蘭兮撕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離開壽康宮后季君珩一路跟在薛蘭兮的身側(cè),剛才殿中他沒細(xì)看,現(xiàn)細(xì)細(xì)看來事情并非是薛蘭兮說得那般簡單。 她的裙角都有點火燒焦的痕跡,脖頸處微紅,想必是被什么東西烤到的原故。 “怎么回事,有人縱火?”季君珩很疑惑,雖說太后生辰?jīng)]有大辦,卻也是宮墻之內(nèi)的事情,誰敢如此大膽。 “無事,只是遇到一點小麻煩,已經(jīng)解決了?!毖μm兮搖頭溫聲道,并不打算告訴季君珩。說到底,她還是不信他而已。便是告訴他了又如何?若真是豫王做的,他不是容王的人,難道跟豫王也沒關(guān)系不成? 薛蘭兮說的云淡風(fēng)輕,季君珩卻是不信。不過他也清楚,若是薛蘭兮不想說,誰也撬不開她的嘴。好在,他在宮里還說得上話,不如慢慢查,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動他的人。 “燕北的事情如何?容王可知道你已經(jīng)回來?”想對于其它,她更關(guān)心的是這件事情。 燕北之事茲事體大,便是不能讓容王落馬,也能讓他傷條手臂。 季君珩點頭,胸有成竹,“已經(jīng)辦好了,人證物證都確鑿,我親自從燕北押運過來,就關(guān)在衛(wèi)陵侯府的地牢里,隨時可以移交大理寺。” “大理寺是豫王的地盤,你確定可以么?”薛蘭兮覺得自己的直覺沒錯,季君珩跟豫王確實有一些關(guān)系,否則為什么要把人交給大理寺。 “讓他們互相攀咬比我親自審理要省事很多,不是么?”季君珩勾唇一笑,把薛蘭兮擠到墻角,“只是你這副樣子,真是獨得火神娘娘的寵愛?!?/br> “到了秋天,我們就是夫妻,侯爺若是羨慕,到時候再碰到火神娘娘我求她也去寵愛你幾分如何?”薛蘭兮身子嬌小,被困在狹小的空間里也并不害怕。仰起頭,她笑瞇瞇的看著季君珩,好像真的是得了寵愛的孩子一樣。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跟你一起承受?!奔揪窈孟裣肫鹆耸裁?,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卻不曾放開薛蘭兮。 薛蘭兮有些動容,也有些疑惑,季君珩這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開口想問的時候,忽然聽見薛清宴在叫。 “蘭兮,娘叫你早點回去?!?/br> 季君珩回頭,看到薛清虞穿著繡了祥云的斗篷站在花影之下溫溫笑著看著二人。 他的到來,打擾到了薛蘭兮和季君珩,薛蘭兮便也不再追問,跟季君珩行了個禮便隨著薛清宴離開。 看著薛蘭兮離開的背影,季君珩苦笑了一下,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匕首把玩。這是他在燕北的時候在街上看到的一個小玩意,他一看到就覺得薛蘭兮會喜歡。 跟著薛清宴到了宮門口,薛蘭兮看到等在馬車周圍的陸氏。她們兩人相見,什么也沒說,匆匆上車離去。 馬車上,陸氏急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剛在宮里時她不敢問,薛清宴說得也是含糊其辭的,現(xiàn)下細(xì)細(xì)瞧,薛蘭兮身上處處是燙痕,好好的一個人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娘親,您別哭,我不疼,真的不疼。”薛蘭兮本來是想說好好安慰一下陸氏,甚至想編排一些謊話來騙騙陸氏,但最后決定還是就輕避重的說了一通。 既使這樣,仍是把陸氏的眼淚惹得一直往下掉,薛蘭兮好不容易把將其哄好,心里一陣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