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個通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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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春宴的主家是景郡王府,既然景郡王妃開了口,又說這丫頭是她娘家的外甥女,縱然是晉安長公主也少不得要給幾分面子??墒牵悄樕掀姘W難耐,她又心有不甘。 “那就先把這個丫頭扣下,等下太醫(yī)診治過之后若本宮是中毒,小心你這丫頭的皮!”晉安長公主面目猙獰,狠狠的剜了杜顏卿一眼。 杜顏卿頓時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可又不敢繼續(xù)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惹得晉安長公主更加生氣。 大夫是隨時待命的,只幾句話的功夫,就拎著藥箱飛速的跑了過來。 太醫(yī)來了之后,晉安長公主命太醫(yī)好好診治,那太醫(yī)翻檢了半天,什么都沒找出來,只好無奈的說道:“回長公主,這飯菜之中并無毒,也沒有什么相克之物,想來應(yīng)該是長公主吃了什么東西,過敏了?!?/br> “胡說,本宮素來身體康健,什么時候過敏過!”晉安長公主覺得不太可能,倒是嫻玳郡主提醒了眾人。 “母親,您不是對山藥花粉過敏么?” 山藥花粉稀少,今日這筵席之上也沒用這些東西,一時間想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對,我想起來了!太醫(yī),查一查那個丫頭身上,是不是故意帶了山藥花粉!”晉安長公主頓悟,指著杜顏卿,讓太醫(yī)去查。 太醫(yī)走過去檢查了一番,拿了杜顏卿的香囊過來,“長公主請看,這個小姐身上是有山藥花粉做的香囊的?!?/br> 這下,事情了然了。 晉安長公主只是過敏。 “賤人,身上帶著香囊還要靠近我母親,我看你就是有意為之!”晉安長公主被景郡王妃安排下去診治,席上只有嫻玳郡主為母說話。 看到嫻玳郡主說話,景郡王妃是更加頭疼。若是晉安長公主,尚且還有一些理性。這嫻玳郡主乃是晉安長公主的女兒,跟母親的性子活脫,卻不如母親還有幾分理智,若是火氣上來,便是太后也敢頂撞。 “郡主,我怎么敢故意去害長公主?!倍蓬伹湟采俨涣艘獮樽约悍直妫记跋牒?,還是覺得李柱家的有問題,“這香囊是我平日就放在身上的,從不離身??墒且粋€香囊好好的,怎么會有花粉散出來,定是廚房的人使了手腳?!?/br> “顏卿,休要胡說!”景郡王妃不悅,問杜顏卿,“你如何就確定是廚房的人?” “香囊在我腰上,百花蜜是在我手上,便是香囊里面的花粉灑出來了,也撒不到花蜜和榛子酥上去。我上菜的時候,距離長公主也有些距離,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也不能讓長公主就這么過敏。姨母,我思前想后,還是覺得是廚房誤將山藥花粉給弄了上去。” 杜顏卿信誓旦旦,推了廚房的人出來。 景郡王妃眉頭緊皺,若是廚房的人弄的,那可就是他們的不是了。春宴之前,誰不能吃什么,誰愛吃什么,都是報備過的,出了這種紕漏,丟人! “來啊,把那個廚娘和管事給我?guī)?!?/br> 鬧到這個地步,吃飯是吃不下去了,查一個水落石出,給晉安長公主一個交代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廚娘和管事被帶了上來,得知晉安長公主過敏了之后,李柱家的連忙說道:“王妃啊,老身在景郡王府里十多年了,這春宴沒做過十次也有五次,如何能出這么大的紕漏?!?/br> “那你且說說是怎么回事。” “山藥花粉用不到,所以奴婢自然不會在廚房放這東西。不過,杜小姐怕是說錯了一件事。奴婢只請杜小姐將榛子酥和百花蜜奉給晉陽長公主,卻沒說要給晉安長公主。”李柱家的一臉疑惑看著杜顏卿,“杜小姐,你莫不是聽錯了?” 這下,帽子又回到了杜顏卿的頭上。 她聽錯了廚娘的話,送了百花蜜和榛子酥給晉安長公主,害的她過敏。 “你胡說,分明是你說讓我送給晉安長公主的!”杜顏卿一聽,頓時安靜不下去了,跳起來指著李柱家的怒罵,“你這個老雜碎,故意害我是不是?!?/br> “住口!”這話著實(shí)失了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景郡王妃頭一個聽不下去,狠狠的呵斥了杜顏卿。 “蘭兮,府中可曾準(zhǔn)備山藥花粉?”景郡王妃分明記得,府中是沒有準(zhǔn)備這些東西的,所以提了薛蘭兮出來問一句。 薛蘭兮一直在聽著,不溫不火,似乎大家都快忘了,這會兒被叫出來,也不慌不忙。這么一比,杜顏卿是更加的上不得臺面。 “舅母息怒,府中確實(shí)是沒有山藥粉的。第一,眼下不是山藥開花的季節(jié),第二府中菜肴也用不上,第三就是怕諸位貴人誤食出問題,所以府中一點(diǎn)這個東西都沒準(zhǔn)備?!毖μm兮上前,輕聲稟告。 “你聽見了!你是一個小姐,自甘墮落,做了這端茶奉菜的事情不知羞恥就算了,出了岔子還要別人為你頂罪,簡直不知羞恥!”景郡王妃氣的手指發(fā)抖。 “姨母,是有人害我,我不知山藥粉能讓長公主過敏,廚娘說……”杜顏卿還要分辨,卻被景郡王妃直接下令。 “來人,把她的嘴堵了拖下去,禁閉三月,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再放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懲罰,比杖責(zé)也沒好多少。杜顏卿被拖了下去,堂上頓時安靜了。宴席上的眾人誰都不說話,便是程氏也不敢求情。 “要我說,這杜家小姐不虧。方才我們一起賞花的時候,分明就看見她拿著自己的香囊玩,想必是那時候手上沾了花粉?!痹葡ぶ骱鋈婚_口,“不過她也不是有意的,連姑姑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她又怎么知道。” 嫻玳郡主跟云溪郡主素來不和,見她說話,翻了個白眼想開口,卻被景郡王妃給攔了下來。 “郡主,那丫頭也被罰了,她確實(shí)不是故意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看看晉安長公主如何才是重中之重?!?/br> 里面恰好又傳出來晉安長公主的慘叫,嫻玳郡主也顧不上繼續(xù)理論,連忙去照顧晉安長公主去了。 事情了了,也沒人又興致繼續(xù)賞花,景郡王妃客套了幾句,送了眾人離開。 臨走之前,景郡王妃讓薛蘭兮代她送晉陽長公主出去。 今日這事兒,看上去是個意外,卻不是一個正常的意外。所有人都以為遭殃的是晉安長公主,卻不知,晉陽長公主也被拉了進(jìn)來。 這個局,只怕逃不開薛蘭兮的手,還是讓她去跟晉陽長公主解釋清楚吧。 薛蘭兮領(lǐng)命,送了晉陽長公主和云溪郡主到大門口。一路上,晉陽長公主都沒說話,臨上車前,忽然回頭微笑著看著薛蘭兮道,“本宮已經(jīng)多年沒見過你這么通透的丫頭了?!?/br> 薛蘭兮愣了一下,看著長公主問道,“長公主這是在夸我?” “嗤,裝什么傻。今日這事,是你借了我和晉安的手來打壓杜顏卿吧?那個丫頭不過是個螻蟻,竟然值得你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睍x陽長公主看著薛蘭兮,冷笑道,“你膽子也不小,連我也敢利用?!?/br> “臣女知錯,還請長公主恕罪?!毖μm兮微微一笑,好像對這樣的結(jié)果也不是很意外。 “看在晉安受苦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利用之罪了。只是以后,還是收斂一些的好。”晉陽長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對薛蘭兮非常滿意。 “是,過敏只是尋常的事情,重成晉安長公主這個樣子,只怕是老天爺?shù)囊馑肌!狈鲋鴷x陽長公主上了車,薛蘭兮輕聲說道。 晉陽長公主的腳步停了一下,覺得薛蘭兮似乎話中有話,回頭眼神復(fù)雜的看了她一眼。 云溪郡主有些不知道他們說什么,小聲叫了一聲,“母親?” “沒事兒,走吧?!睍x陽長公主忽然展顏一笑,似乎如釋重負(fù),回神之后,拉著云溪郡主進(jìn)了馬車。 送走了晉陽長公主,薛蘭兮回到景郡王妃身邊。 府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單獨(dú)赴宴的要等家人來接,卻也早早散去,去了花園繼續(xù)賞花。 見到薛蘭兮回來,景郡王妃嘆氣道,“你這丫頭啊?!?/br> “舅母恕罪。”薛蘭兮可憐兮兮的看著景郡王妃,“我也沒想到會嚴(yán)重到如此地步?!?/br> “你,你這玲瓏心思跟誰學(xué)的,一點(diǎn)也不像你爹娘!”景郡王妃拉起薛蘭兮,狠狠的戳了戳她的腦門,“有什么事情告訴我不就好了,若是此事被晉安長公主知道,你也少不了責(zé)罰!” 薛蘭兮就知道府中的事情瞞不過景郡王妃。 雞頭米的事情只怕方才管事的已經(jīng)稟報了,若是沒有杜顏卿的這么一手,今日要被問責(zé)的就是薛蘭兮,是不是她中飽私囊,用花生換了雞頭米。 可是,出了杜顏卿這么個亂子,誰還有機(jī)會去關(guān)注雞頭米? “舅母,是蘭兮做事魯莽了……”薛蘭兮垂頭喪氣的樣子,倒是讓景郡王妃也不舍得去苛責(zé)她,嘆了口氣,把她拉到懷里里。 “你做的很好,杜顏卿這孩子,行事乖張,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這次讓她長長記性也好,只是這事太兇險,你沒想過出了紕漏怎么辦?” “沒有,我只想著攪了春宴,舅母怕是要生氣?!毖μm兮偷眼看了看景郡王妃,見她竟然一點(diǎn)都不生氣,頓時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