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
書迷正在閱讀:萬古劍神、你好,隔壁學(xué)霸、團(tuán)寵妹控:真千金她驚爆全球、世界第一廚神、嘗我一往情深、和聯(lián)盟主腦談戀愛[星際]、早亡前妻一心只想搞事業(yè)、開超市后和早逝男主he了、我家頂流是憨憨[娛樂圈]、影帝和小粉絲的娛樂圈日常
想著,本是要跳下去的腳便退了一步。 席辭尋了一周,確實(shí)沒找到什么其他的機(jī)關(guān),復(fù)又往那井口下望去。 里頭陰森森的,瞧不真切。 嘖,看來只能先下去再說了。 席辭沒提氣,反是雙手扒著井沿吊在了井口,人懸在那里,腳便就落了空,他前后左右毫無章法地掃著,不想咔噠一聲,似是有什么被啟動,接著,席辭便覺得本是晃蕩在半空的腳踩到了實(shí)地。 果然。 這井雖是枯了,可倘若是有心人如他一般特意過來尋暗道,定還是要來探一探的。 只是——恐怕前時他當(dāng)真跳下去,再想上去,就難了。 這井內(nèi),竟是在離井口大約七尺的距離的井壁上做了機(jī)關(guān),上頭的人下去,只需要兩手扒住井沿,拿腳去開啟,便自會有石階伸出,承受人的重量。 席辭小心將兩只腳都踩在伸出來的石頭上,這才松了扒住井沿的手,枯井里的濕氣倒是很重,帶著一股泥腥味。 拍了拍身上的灰,席辭再抬眼,適應(yīng)了夜色,就著月光,瞥見一道窄窄的石門。 伸手一推,那石門切開,有臺階蜿蜒而下,深深指向前方。 到了這兒,才算是真的尋到了地。 要命,席辭想著,將襲風(fēng)扇從腰間轉(zhuǎn)到了手中,另一手舉著火折子一吹,暗道中火光一閃,終于亮堂起來。 往前走了幾步,濕氣越來越重,還有一些嗡嗡的聲音,聽著有些瘆人。 不知道這暗道從哪里來的風(fēng),吹得手中的火折子一個明滅。 那前頭墻壁上,卻是映出一個身影。 席辭不及反應(yīng),便見那身影疾走而來,手中的扇子一揮,有掌風(fēng)迎面而上,火折子瞬間墜地,滅了。 黑洞洞的暗道中,席辭能感受到另一個呼吸聲,有些急促。 襲風(fēng)扇剛剛已經(jīng)飛出一記,卻沒有聽到聲音,可見放了空,此人功夫很強(qiáng)。 不過,受傷了。 血腥氣。 席辭的扇子干燥,那么,這人是之前受得傷。 “席谷主?” 那人似乎是認(rèn)出了襲風(fēng)扇,突然出聲。 席辭愣住,立時將準(zhǔn)備再一擊斃命的毒扇收回,差一點(diǎn),就能取了他性命。 “三殿下?” “是我。” 蒙赤焱確實(shí)受傷了,答完這一句,席辭便就聽得倒在墻壁上的悶哼,思緒掙扎,終究還是摸索著.上前去:“喂?死了沒?” 半晌,才聽得一道咬牙聲:“沒?!?/br> “里頭有什么?”席辭想了想,不等回答,又問,“你怎么在這里?” “出去再說。” 出去?別啊,席辭還待再說,卻摸到了一處冰涼,是蒙赤焱的手,指節(jié)分明,卻濕漉漉的黏膩得很。 下意識的,他問:“傷得很重?” “還好,已經(jīng)封了脈?!泵沙囔吐曇粲行┹p,不似之前,“皮外傷,制住里頭蟲子的時候破了皮,為免中毒,剮掉一塊?!?/br> “……”是個狠人,不過銀翅蟲這個東西,確實(shí)也只有這種辦法可解,不然能迅速中毒,無論此人是何目的,看來也是為了毒人。 既然目的一樣,又同處一處暗道,總不能不救,而且涂蘭三殿下,到底有用的,席辭不由分說將他的手腕翻過來搭了脈。 “你做什么?!”幾乎是第一時間,蒙赤焱就將人甩開來,險些沒站穩(wěn),被方才甩開的人一把扶了。 黑暗里瞧不清楚對方神色,席辭人還有些傻,扶得卻踏實(shí),因?yàn)檫@人是倒在他懷中的。 這一倒,他才意識到不對來。 方才指腹按上那手腕不過轉(zhuǎn)瞬,可席辭的醫(yī)術(shù)是什么水平,只這一瞬,整個人都五雷轟頂般。 再加上此時懷中撞上的綿軟,舌頭都差點(diǎn)被咬斷。 “三殿下你……你你你……” “怎么?”蒙赤焱疼得厲害,想退遠(yuǎn)些,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二愣子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怎么,扶得太緊,她本就脫力,根本掙不開,遂冷冷道,“席谷主?!?/br> “哎!”席辭被這一道突然的女聲嗆到,嗖得就松了手。 蒙赤焱不察,加上本就在使力抗衡,這下可倒好,直接往邊上摔去。 “抱歉!”席辭手忙腳亂地再次將人扶住,這一次,力氣都不敢用,基本上是拿自己的身子叫她靠著罷了。 蒙赤焱心累,終于閉了閉眼,順了氣才道:“罷了,席谷主知道了也無妨,聽說谷主醫(yī)術(shù)了得,還請先替我醫(yī)治,起碼不能叫番館里成啟宇的人發(fā)現(xiàn)不對?!?/br> 席辭趕緊開始掏袖子,這般傷行遲干過的次數(shù)不算少,他倒是隨身就帶了傷藥,這會兒一股腦地全部給摳了出來,又開始摸摸索索找火折子。 “別點(diǎn)火,里頭的蟲子多,引來了不好?!?/br> “哦哦哦!”席辭語塞,又摸摸索索地替她上藥,驟然的吸氣聲起,上藥的手就跟著一抖,他第一次給人上藥上得這般忐忑。 嘖,還是行遲那般糙的好啊,怎么治都是紋絲不動的。 待大概地處理了,蒙赤焱又就地調(diào)息,片刻,聽得身側(cè)人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你要問什么?” 問她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扮作男兒身嗎? 不想,聽得她這一句,身邊人更是猶豫了。 好半天,席辭才試探著道:“那你——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