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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一點也沒有喜歡的,以至于連逃避這么可恥的法子都用上了。 驕傲的左相嫡女連哼都沒哼,昂著頭異常矜持地下了車。 行遲帶著她上了臺階,跨過門檻,行過長廊,水榭之前,她終于不甘心提醒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喜歡我了沒?” 叫她牽著的衣袖停下,行遲轉(zhuǎn)過身來。 一不做二不休,蘇林晚也停了下來,便就認(rèn)真等著他的回答。 片刻,輕風(fēng)送了兩字入耳,淡若飛絮。 “快了?!?/br> 第12章 啞語 你放心,我只摸過你…… 快了? 這算是個什么回答? 你要說他敷衍吧,里邊似乎還夾雜了一絲真誠。 你要說他真情實意吧,似乎又很教人氣悶。 “輕墨你說,喜歡一個人這種事情,它能有預(yù)兆嗎?”蘇林晚拿手扇了扇撲面而來的藥氣,止不住嗆了一聲,“咳咳咳……這什么玩意兒!” “哎呀小姐,姑爺說了這是前藥,席谷主傳信來說你得喝五天才能正式治眼睛呢!”輕墨舀了一勺湊近主子的嘴巴,“來,啊——” “你先擺著。我一會喝?!?/br> “小姐莫要哄人了,之前的肩傷你若是乖乖喝藥,才不會歇那么久才好呢!”輕墨這丫頭,打小就是廢.話多。 蘇林晚退遠(yuǎn)了些:“你先擺著涼一下!” “涼了就失了藥效了小姐!” 主仆二人正在進(jìn)行推拉,有人清了清嗓子進(jìn)來,正是行遲。 “姑爺?!?/br> “你先下去吧?!毙羞t伸了手,接過丫頭手中的藥碗,“我來喂。” 蘇林晚耳朵一聳:“不用不用!我自己會喝!” “哦,是嗎?” “自然!”蘇林晚想象不出行遲對著自己像輕墨那般說啊張口是什么感覺,反正定是極其不自在的。 男人似乎是在她身邊坐了下去,藥碗被放在了桌子上。 聽著聲音,蘇林晚便就摸過去,被人叫停:“還燙著,一會再喝?!?/br> “藥不是要趁熱喝么,不然就失了藥效了?!甭牭枚嗔司谷痪晚樧於隽耍瑖K嘖。不過輕墨不是說他一早就出府了么,怎么這會兒回來了,難不成當(dāng)真要看著她喝藥?蘇林晚繼續(xù)摸過去:“我吹一吹就不燙了!” “吹涼之后又何談趁熱喝?”行遲的聲音不急不緩,倒是那碗似乎被他推遠(yuǎn)了些,摩著桌子的聲音蘇林晚聽得真真切切。 “哎,你這個人!”蘇林晚一拍桌子,下一瞬卻是笑起來,“很可以啊!就是這個道理!哎,你也覺得是這樣對不對?!左右都是要涼的,晾一下和吹一下有什么區(qū)別?” “是。” “行遲,”蘇林晚喚了一聲,“你原來也是挺有意思的?!?/br> “哦?”行遲看她,不知道她突然這般惺惺相惜之態(tài)從何而來,又瞥眼看了一眼冒著輕煙的藥汁,只淡道,“謬贊了?!?/br> 蘇林晚收回手:“你來尋我有事嗎?” “今日晚間府中會有晚宴?!毙羞t開口,“過來問問你的意思?!?/br> “我的意思?”蘇林晚狐疑,“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歡我們酒桌上的玩意兒?!?/br> “我不喜歡……他們就會不玩了嗎?” “倒也不是?!毙羞t笑了笑,“不過如果是少夫人出面,也許我可以有個借口,只談?wù)拢粚に麡?。?/br> 那可不就是將她當(dāng)成了擋箭牌?蘇林晚細(xì)想想,覺得自己有點虧:“這京城里的姑娘們,就我不學(xué)無術(shù),而今嫁了人,還要落個母老虎的名聲,雖然說這虱子多了也就沒所謂了,可我畢竟是新嫁婦,不成,我不干!” “喔,竟是如此?!?/br> “行遲,你不會沒想到這一點吧?” “想了,不過我只想到了自己會被稱妻管嚴(yán),倒是沒想到夫人的聲名,抱歉?!?/br> 妻……妻管嚴(yán)?咳! 蘇林晚扭過臉,嘟囔了一聲:“喜歡都沒喜歡上呢,還妻管嚴(yán),說出來誰信哪。” “你說什么?” “我說,除了這一件還有其他事情嗎?” “有?!毙羞t倒是不客氣,當(dāng)真又接著道,“此行京城,斷水山莊的生意涉及漕運、賦稅、執(zhí)證以及許多方面。我等商人,對朝中事務(wù)大多是不懂的,可既要打交道,免不得要照面。” 實話說,蘇林晚沒怎么聽懂:“所以呢?” “所以很.有可能,今后我請來的客人,你會不喜歡?!?/br> “我又不入仕,哪里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蘇林晚無所謂道,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終于回過味來,“你是說我爹嗎?” “左相大人為官多年,我既是相府女婿,自然也不能叫左相為難。所以,倘若左相大人有所忌諱,我定會注意?!?/br> 行遲說完便就瞧著蘇林晚,拿了勺子輕輕攪動,碗中的藥汁悠悠打著旋。后者倒是當(dāng)真仔細(xì)想了起來,想得還挺認(rèn)真,眉頭都細(xì)細(xì)蹙起。 片刻,便聽她氣餒道:“爹爹也沒說過自己討厭誰呀?!?/br> “無妨?!毙羞t將碗推過去,“涼了,可以喝了?!?/br> 不料蘇林晚卻是倏地就坐起來:“啊!我想起來了!其他人我并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他定是不喜歡的!” “誰?” “司禮監(jiān)新上任的翟游!”蘇林晚回憶著,“反正來相府被我爹給趕出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