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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們說了什么,因為他離得太遠聽不真切,只知道等他抱著裹在襁褓中的孩子走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位剛生產(chǎn)后不久的公子因為大出血走了。聽說死的時候眼睛瞪得極大,身下的木板也被抓出一條條血痕。 在他們將那位公子下葬后沒多久,帶著孩子的少年也消失了。就連那位公子鎖骨上方有一顆紅痣的特征也同趙瓔珞對得上了,以及年糕的年齡。 “當初那位小公子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兩銀子讓我不要將此事說出去的?!敝钡浇袢眨瑥埉a(chǎn)公回想起那天發(fā)生的事,仍覺得后背發(fā)寒。 他更有種預(yù)感,若是他不答應(yīng),說不定那時的他早已成了一具涼尸。 縱然何朝歌在不愿相信,但當真相赤.裸裸擺放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又容不得她不相信。 她最想不到的是,瓔珞居然是被帶著年糕,從千里之外逃來投奔她的趙瑾玉給…… 或許是真相難以令人接受,導(dǎo)致她一口血涌上喉間,緊接著便是眼前一陣發(fā)黑。 在她醒來,便發(fā)現(xiàn)她正躺在一輛行駛的馬車中,腦袋下枕著的是少年的大腿,鼻間纏繞的是淡淡的,令人心安的竹渺清香。 “醒了,妻主可要喝點水?”許是他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顧她,就連嗓音里都帶著啞,人也比前些天要消瘦不少。 聞言,何朝歌搖了搖頭,握住他的手,問道:“現(xiàn)在的我們是在去往邊境的路上嗎?” “嗯,妻主不渴的話,可要吃點東西?!?/br> 這一次的何朝歌沒有拒絕,何況她是真的餓了。 接下來,前往邊境的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第58章 有孕 接下來,前往邊境的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每當宋謝臨張了張嘴想要說些話安慰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些話像是被卡在了嗓子眼一樣難受。 “要是你難受的話,你可以靠著我睡一下,雖然我?guī)筒涣耸裁??!彼肓讼拢旨恿司?,“我走的時候,派人將他帶回來了,想著他在如何也不愿意孤零零的待在異鄉(xiāng)?!?/br> “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還有讓我代替他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軒寶?!毖劭舴褐傩┪⒓t的何朝歌放下掀簾眺望遠方的手,隨后抱著那裝著黑瓷鎏金骨灰盒靠著車廂內(nèi)壁,緩緩闔上眼睛。 “這只是一點小事而已,而且他肯定也很想回到你身邊?!?/br> 等他們來到邊關(guān)的時候,才知道張大人早在半個月前到了,且處理了邊關(guān)發(fā)生的蝗蟲蟻害。 也給了她更多胡思亂想的空間。 或許是因為她的心里藏了事,以至于那么久了,就連一封家書都沒有寄回去,更不知道如今的府里早已是烏煙瘴氣。 長安,七王府。 趙瑾玉自從何朝歌帶著宋謝臨前往邊境,不帶上他的時候,便獨自生了許久的悶氣,就連府里伺候的下人皆是小心翼翼得不敢行差踏錯,生怕會成了下一個被發(fā)買出去的人。 最近他還發(fā)現(xiàn)他的月信推遲了好幾天都沒來,之前也從未發(fā)生這種情況,更別說現(xiàn)在聞見了那些過于油膩的吃食,香味過濃之物都會覺得反胃。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也不敢再耽擱的派人請了大夫前來。 一診,果真查出他有了臨近一月的身孕,不過因為月份尚淺,要不是多診幾次,恐連大夫都看不出來。 坐在小胡凳上咬著糖葫蘆的年糕見到滿臉笑意的大夫提著藥箱走了,好奇地湊過來,問:“小叔叔是身體不舒服嗎?” “小叔叔的身體沒有不舒服?!鄙焓秩嗔巳嗨l(fā)頂?shù)内w瑾玉想了想,又加了句,“要是有人問起,你便說是小叔叔最近睡眠不安,才會請大夫過來的,知道嗎?!?/br> 年糕雖不明白小叔叔為什么要她這么說,仍是乖巧地點了頭。 “不過娘親什么時候回來???娘親之前明明說過不會扔下年糕的,騙子?!闭f完,還生氣的咬了一口糖葫蘆。 “因為你娘親有了新爹爹,說不定就是你那位新爹爹不讓娘親帶上年糕的,要是等他的肚里還懷有孩子后……”他向來喜歡說話留一半,因為他相信年糕是個聰明的孩子,肯定能猜得出他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居住在落梅院的劉語茶則像是被其他人給徹底遺忘了一樣,不過這樣正合他心意,誰讓他向來是個喜歡清靜的主。 只不過當這人一旦靜下來后,難免不會變得胡思亂想起來,特別是當清荷院靜悄悄的,難保不會是那人憋著滿肚子壞水準備作妖。 另一邊。 眼見著邊境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何朝歌也動了起身回京的念頭。 傍晚吃飯的時候,宋謝臨看著端上來的蔥香手撕羊rou和辣煮雞胸rou,忽覺得喉間一陣惡心上涌得要干嘔,等抓起茶盞往肚里猛灌了好幾杯水后,方才好受一點。 卻也是受不住這個味的連連捂鼻揮手嫌棄:“這菜怎么做得那么的油膩,看著就醬油紅赤的不健康。” 何朝歌看了一眼他說油膩的菜色,不都和以前差不多嘛。等將他說油膩的菜肴端下去后,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起了一個令人欣喜的念頭。 當即吩咐道:“去,快去請大夫過來?!?/br> “啊,我的身體又沒有什么大礙,為什么要請大夫???”一頭霧水的宋謝臨滿是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