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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些事須得在明媒正娶,三跪九叩后才能做。” 宋謝臨因著這一句話,瞬間漲紅了臉,前面想要質(zhì)問她為何打暈他一事也忘了。 第47章 撞破 未等室內(nèi)曖昧氛圍逐漸成形,便被推門進來的寒風(fēng)給吹得一干二凈。 寒風(fēng)冷的是外,走進來的那人卻令宋謝臨五臟六腑都打了寒顫,更有一股無名怒火在胸腔內(nèi)熊熊燃燒。 “這位公子是?”端著藥碗進來的穆曉一,目帶鄙夷的明知故問。 未等何朝歌解釋,便見宋謝臨突然冷著臉,粗著嗓子說:“本少爺不過是奉家姐之命過來看一眼七殿下,隨便送點滋補的藥物。” “畢竟七殿下自小體弱多病,誰知道會不會一場風(fēng)寒就熬不過去了?!钡@一句,他是萬萬不敢明說。 何朝歌雖沒有拆穿的點頭,卻明白他的心里定然是存了氣的。 她以為只要像以前那樣哄下他,就好了。 誰知道此次的她,卻是真的踢到了他心中鐵板,不久后更聽聞相國府的三公子正大張旗鼓地尋婦婿。 就連何朝歌每次去找他,都能碰了一鼻子灰,送出去的禮物也盡數(shù)退回來的時候,她便明白,他是真的動了怒。 這男人一旦動了怒,再用以前的那套法子肯定是哄不好的。 自從那天拂袖砸門離開后,宋謝臨的心里就跟攢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fā)泄。 特別是當(dāng)那人現(xiàn)在還不來找他道歉,并且解釋清楚的時候,更是到達(dá)了頂峰。 “原來我在你心里就是可有可無的一個男人,垃圾女,渣女?!?/br> “呸,我當(dāng)初就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這個小垃圾?!睂⒆约汗诰I絲被里的宋謝臨一邊罵,一邊揪著手上的滇山茶花。 沒過一會兒,雪白軟毯上便落了一地殘緋。 未等他再揪一朵花來泄氣,便見門外用來遮風(fēng)擋寒的灰青毛氈簾被人掀開,幾縷寒風(fēng)跟著涌入室內(nèi)。 來人在玉白珠簾前停下,恭敬出聲道:“少爺,五殿下來府中做客,主君說是讓你過去?!?/br> “五殿下來府就來唄,關(guān)本少爺什么事?!蹦呐率翘焱趵献觼砹耍峙c他何關(guān)。 見這人遲遲不走,故清了清嗓子:“要是父親問起,你便說本少爺最近上火,導(dǎo)致臉上冒出了不少痘子,此等模樣實在是有失觀瞻?!?/br> 傳話的小廝因為沒有見到他的真容,也不好辨認(rèn)真假的前去一探究竟,只能先去回了主君。 宋謝臨見到他走后,連忙一個鯉魚打滾的從床上爬去,且快速地往梳妝臺走去。 打開最下面的一個小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鑲著粉玉的蘭藤木盒,只見盒子里面裝的正是一個白玉小瓷瓶。 按照父親的性子,等下肯定會過來,而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未雨綢繆。 果不其然,在小廝去回稟了宋主君。 沒一會兒,本在前廳會客的宋主君帶著蘭側(cè)夫(五皇女的側(cè)夫)來到了竹淺苑。 “為父前面聽墨竹那小子說你身體不舒服,既是不舒服,可有請大夫過來看了嗎?!焙苊黠@,他并不相信他真的病了。 “有勞父親記掛了,兒子只不過是最近吃多了上火之物,導(dǎo)致臉上起了不少火氣。”宋謝臨也沒有掩飾的將自己的臉湊過去。 原本白皙如玉,嫩得像冬日雪芽一樣的臉頰上突然冒起了幾顆,像是活蟲蠕.動的紅痘。 痘痘的數(shù)量雖然不是很多,卻因為他的膚色足夠白,便給了一種看著便頭皮發(fā)麻的恐怖。 只是一眼,宋主夫便皺起了眉,吩咐仆夫去給他請個大夫回來。 旁邊的蘭側(cè)夫則壓下了唇角笑意,說:“我那里正好有一盒殿下送給我的祛痘膏,治療痘印一類的效果極佳,等下我便遣人給軒寶送過來?!?/br> “我等下喝點祛火的涼茶便好了,而且蘭哥哥都說了那盒祛痘膏是殿下送給蘭哥哥的,軒寶又怎好奪人所愛?!毖垌氪沟乃沃x臨,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被他握住的手抽回。 “你我以后說不定就是一家人,還分那么清做什么。” 蘭側(cè)夫嘴里微微咬重的“一家人”三字,往往一語雙關(guān)居多。 當(dāng)窗外的芭蕉樹終是承受不住過厚積雪,而被壓斷一片葉子,且砸出一個雪坑時,宋主夫與蘭側(cè)夫方才離開。 隨著他們一離開,強顏歡笑得臉都快要僵的宋謝臨瞬間像條無骨軟蛇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至于臉上的紅痘,不過是他將會對其過敏的梔子花汁涂上去的而已,晚些擦一點爽膚粉,自然會消。 甚至連他父親,哪怕是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他對梔子花汁過敏,這也成了他幼時裝病的小手段之一。 未等他像條咸魚癱上幾分鐘,便聽見了珠簾被人撥弄后發(fā)出的清脆悅耳聲。 “少爺,七殿下給你送了一封信,還說這封信一定要親手交到你的手上?!弊咧链策叺尼稛煂⑿?,還有跟著溜進來,并抓著他褲腳撒嬌的胖橘遞過去后,還小心翼翼地瞧他神色變化。 “本少爺不是說過,她送什么就扔什么嗎,你怎么還將這些臟東西往本少爺面前湊。”抱著胖橘在擼的宋謝臨一想到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的穆曉一,便是滿肚子怒火! 你瞧瞧這女人都失憶了,居然還惦記著以前的老情人! 還照影jiejie的叫得這么rou麻,簡直惡心得他連吃的飯都給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