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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生那外室還是個不安于室的士,在沒有成為縣太爺?shù)耐馐抑熬褪莻€到處勾引其他女人的鰥夫。在當了外室后也是不知收斂。后面也不知道怎的同張檸勾搭上了,一來二去中就發(fā)生了那種不可描述的事情,此事更不知道怎的傳到了縣太爺?shù)亩叀?/br> 加上那位外室不知打哪兒聽到風聲跑了,張檸也就成了出氣的對象,這不,在天一亮就被押回了衙門。 第37章 條件 等何朝歌火急火燎地跑到縣衙時,卻被告知縣太爺今日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勞煩幾位大人進去通報一聲,就說何秀才有要緊的事來見?!毙悴烹m沒有功名在身,卻有了能入朝為官的敲門磚。 “不是我們不進去通報,而是縣太爺說了今天誰都不見,還望何秀才不要為難小的幾個?!被卦挼难靡凵焓謸狭讼履橆a,滿臉難為情。 另一個也跟著出聲,“何秀才要是真有要緊事,可以晚些再過來?!?/br> 唇瓣微抿的何朝歌見此,只能先回家想辦法。 縣太爺為何會在今天假恙,更拒絕了其他人的探望,定然是猜到了會有同張檸交好,又傻愣得一根筋的人過來求情。 等她走后,前面守在外邊的其中一個衙役跑進了縣衙。 先前說身體抱恙的縣令——莫芯正捧著自己新得的紫砂杯,躺在桂花樹下的竹編躺椅上,悠閑自得地聽著衙役回稟先前之事。 “嘖,一個沒有功名在身的窮白書生,下次再碰到她來衙役鬧事,直接趕出去?!?/br> 衙役卻憂心道:“那位何秀才雖只是一個秀才,不過此人仍在嵩山學院就讀,大人你就不擔心何秀才去求嵩山學院里頭的其他人嗎?!?/br> 只因此事并不如他們表面所想的那么簡單,就連張檸與那外室有染,再到鋃鐺入獄一事,皆是由他們一手促成的。 而他們的目的,便是將敗壞秋葉鎮(zhèn)名聲的張檸徹底趕走,順帶走她接客時賺的那一筆可觀銀錢。 “我們女君今天不在?!卑殡S著奴仆話落的是大門緊閉。 又一次吃了閉門羹的何朝歌揉了揉鼻尖,神情頹廢地坐在門外臺階,用黑炭筆在紙上人名打了個×。 湊近了瞧,便能看見那張白紙上的人名后面都多了一個刺眼的×。 果然,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人脈,以及人都會趨害附安的本性。 若是這條路行不通,為何不換另一條。 不是有句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想到便行動的何朝歌回到家后,便將她藏錢的花瓶砸碎,就連下個月給劉語茶的買菜錢與瑾玉的零花錢一起堆在床上。 卻發(fā)現(xiàn)她所有的錢加起來也才八十兩,要是將這些錢全部搭進去,也不見得就能撈出張檸。 剛同張主夫談論衣服花樣回來的劉語茶看見家里房門大敞著,里頭還不時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響,還差點兒以為遭了賊。 好在見到雙腿盤坐床上的何朝歌,這才放下了防身的掃帚,“妻主,你這是做什么?” “我前面瞧見一只蟑螂鉆進了衣柜里,擔心蟑螂會弄臟里面的衣服,便整理了一下?!焙迷谒牭介T外腳步聲的時候?qū)㈠X全部揣到了懷里。 “嗯?”可他分明記得,家里平時都會放驅(qū)蟑螂的藥,又何來的蟑螂冒出。 輕咳一聲的何朝歌擔心此事越拖越急,便道:“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今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br> “可……”劉語茶的話未說完,便見那人早就跑了個沒影,只能將那些話重新咽回肚子里。 并且直覺告訴他,妻主肯定瞞了他點什么。 宋府,后花園。 將下人全部屏退左右的宋謝臨煩躁得一連折了幾朵藪春墜地,聯(lián)想到他一個高門公子幾次寫信給她都沒有回應時,便覺得那人不識好歹,就連半點兒職業(yè)cao守都沒有。 說好的一個月,這都還沒半個月,這人倒是想錢貨兩訖了,做夢! “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是不是長屁股上了,要么就是腦袋被驢給踢傻了?!?/br> “那人的腦袋有沒有長屁股上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你在不住手,花園里頭的花都快要被你給揪禿了?!眲倧耐膺吇貋淼乃吴暢蛞娺@滿地殘紅落靡,只覺得rou疼。 這小子要是將這些花都給揪了,以后他還來這里賞什么花,直接賞路邊的枯枝寒秋都比這有格調(diào)。 見到來人后的宋謝臨翻了個白眼,又折了一朵大瑪瑙茶花扔過去,“堂哥有空在這里數(shù)落我辣手摧花,倒不如去盯緊了你家那位,省得會被外頭那些不三不四的玩意給勾走了魂怎么辦?!?/br> 一提到這,宋鈺便是滿肚子氣,“我今天來找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你都不知道穆曉一那個小賤人能不要臉到什么地步。” 聞言,宋謝臨倒是來了幾分興趣。 畢竟平凡的日子里,總歸要加上不少重口的調(diào)料才能真正做出一盤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前面揣著家里所有銀子的何朝歌在來到縣衙后,并沒有馬上急著進去,而是先到就近的飯館打包了點飯菜,又買了一瓶金瘡藥藏在袖袋里。 等天色徹底大暗,守在外邊的衙役也換了新,這才往臉上抹了點灰,挎著食盒走過去。 “誰?” “我是那位最近犯了偷竊罪被抓進去的劉大蘭的jiejie,我想著我那個meimei自小就沒有吃過多少苦,又被關(guān)在里面許多天了,我這個當大姐的便想著要進去看她一下。”何朝歌說話的時候,還識趣地將準備好的十兩銀子遞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