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是個病美人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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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軒陌嘆了口氣,他再次確認(rèn)了下裴清予只是再次昏睡了過去, 才扭頭望向?qū)る[解釋道:“小予之前應(yīng)該也跟你說過,催眠更類似于一種暗示類的誘導(dǎo),引導(dǎo)旁人進(jìn)入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tài)?!?/br> “但除了張景浩那種前期暗示極其強(qiáng)烈的情況,其余的快速催眠潛意識里都是自愿的?!?/br> 宋軒陌緩緩說著,神色慢慢嚴(yán)肅起來。他望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尋隱, 尋隱看了床上昏沉睡著的人一眼,又再次望向宋軒陌,有些艱難地開口道:“所以, 隊長其實...一直困在那些記憶里是嗎。” “濯無眠帶給隊長的那些...落水,心臟病,到最后發(fā)展成ptsd....”尋隱說話間不小心將自己的口腔內(nèi)壁咬破,血腥味一瞬蔓延, 他卻恍若未覺般繼續(xù)低聲說著,“到底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一個人。 “小尋,你先別激動。”宋軒陌見尋隱狀態(tài)有些不對, 立刻伸出手掐住他的虎口, 難得沉聲道:“你聽我說?!?/br> 尋隱身子微微一顫, 他輕輕舒了口氣,勉強(qiáng)將暴怒的情緒壓了下去, 沉默地轉(zhuǎn)頭望向宋軒陌。 “小予他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宋軒陌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開口說道:“他最近又開始看心理醫(yī)生了。”, “又?”尋隱倏然抬頭,皺眉道,“隊長之前也看過心理醫(yī)生?” “是。應(yīng)該...是在你入隊之前了?!?/br> 宋軒陌欲言又止, 他又望了病床上昏睡的裴清予一眼,嘆了口氣:“具體的你等小予醒來自己問他吧,他雖然不忌諱這個,但也不喜歡提?!?/br> 尋隱點了點頭,突然感到病床上的裴清予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宋軒陌垂眼看了看時間,一邊坐在裴清予身邊揉著他的太陽xue幫助他清醒,一邊低聲跟尋隱說道:“催眠效力大概是十分鐘,時效不長,但小尋你還是多盯著他一些?!?/br> “畢竟...我們現(xiàn)在不清楚這個催眠的具體觸發(fā)機(jī)制是什么,也不清楚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強(qiáng)|制性的催眠指令?!?/br> 尋隱垂眸望著病床上的人有些茫然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他伸手讓裴清予靠在自己肩膀上,一邊揉著他的太陽xue,一邊低聲跟他解釋著。 裴清予的神色間的茫然慢慢消失,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宋哥哥,如果想要解除,只能是催眠我的那個人來完成嗎?” “是。”宋軒陌點了點頭,輕聲嘆道:“能夠被催眠,說明那個人給你的暗示足夠強(qiáng)大,其他人一般無法破解。” 裴清予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聲音又啞了不少:“那...我被催眠的時候,可能會做出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嗎?” 宋軒陌這回沒有立刻回答,裴清予望著他的神色心中了然。 “是...有可能的?!彼诬幠捌D難的開口,聲音中帶著些許難過,“能夠被催眠意味著你潛意識里是自愿的,如果貿(mào)然違背潛意識,對你自身的傷害很大。沒有人知道最終會發(fā)生什么?!?/br> “哦,這樣啊。”裴清予輕輕捏了下眉心,突然轉(zhuǎn)頭沖尋隱笑了笑,“阿尋,如果到時候那個人要我殺你?!?/br> “你就先殺了我吧?!?/br> 尋隱目光沉沉地望向裴清予,還未說話,門口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小予你在瞎說什么呢?” 裴清予輕輕嘆了口氣,卻沒有回頭。他收回臉上的笑意認(rèn)真地看了尋隱半晌,尋隱明白自家隊長的意思,卻只是自顧自地垂下眼,沒有任何應(yīng)答。 裴清予嘆了口氣,聽著身后的腳步聲逐漸接近,這才慢慢轉(zhuǎn)回頭,望著身后的裴清炎笑道:“沒什么...大哥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陌陌下班,結(jié)果等到我都在車?yán)锼^一覺了,陌陌還沒來。我就上來看看是誰把他扣下了。”裴清炎狐疑地看著裴清予蒼白的臉色,扭頭看向宋軒陌:“陌陌,你們剛剛到底在說什么?” “真...沒什么?!彼诬幠皬埩藦埧?,正好裴清予略帶哀求的眼神,他話語一頓,來不及思索搪塞道:“就小予問我,那天衛(wèi)容到底跟我說了什么?!?/br> “哦,這個啊?!迸崆逖滓宦犨@個突然興奮了起來,他一把拉開凳子坐到宋軒陌旁邊,挑了挑眉說道,“小予,這個我來跟你說...” · 公安局,審訊室。 衛(wèi)容是穿著囚服被帶進(jìn)來的。 他在桌子面前坐定,一抬眼正望見宋軒陌穿著白大褂匆匆忙忙地走了進(jìn)來。 衛(wèi)容眼尖的一眼瞥見宋軒陌白大褂衣領(lǐng)處繡的那個小字,神色有些復(fù)雜。 他眼睛死死地盯著宋軒陌,緊繃的神色突然一點點笑開:“我一直就是說,師兄穿著白大褂最好看了?!?/br> 宋軒陌神色復(fù)雜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攥著椅背的手一瞬握緊。他輕吸了一口氣,到底沒有說什么,徑直走到桌子對面坐下。 衛(wèi)容原本笑著開口還想要說什么,冷不丁瞥見審訊室門口跟著走進(jìn)來的裴清炎,笑容瞬間一僵。 裴清炎也瞪了他一眼,自顧自地拖了一把椅子放到桌子側(cè)旁,抱著手臂皺眉看著衛(wèi)容。 “你找我是想問什么?”宋軒陌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他看周圍一時沒了動靜,便立刻開口平靜地問道。 衛(wèi)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了兩秒突然反問道:“師兄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好,那我問了?!彼诬幠耙桓钠饺绽餃睾偷哪?,直接冷靜地開口道,“你為什么要這樣?” “我不是說了...”衛(wèi)容冷笑一聲剛想說什么,卻被宋軒陌急促打斷。 “我知道你不滿我把你送到別的科室,但我也解釋過了我這么做的原因。你不能接受,埋怨我,報復(fù)我,我都可以明白。但是...”宋軒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抬眼說了下去,“你為什么要毀了你自己?” 坐在對面的衛(wèi)容死死地抿唇,宋軒陌很少說出這么重的話來,衛(wèi)容能感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堅持著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濯無眠聯(lián)系上的,但幫著他洗白鮮血購買途徑,在工廠違法儲存鮮血,無故拘禁公務(wù)人員...每一條都足夠讓你入獄?!?/br> 宋軒陌望著這個曾經(jīng)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小師弟,渾身都在輕顫著:“你到底為什么要毀了你自己啊?!?/br> “師兄知道我到底為什么不想去輸血科嗎?”衛(wèi)容突然尖聲開口,狠狠地盯著宋軒陌道,“不是去了之后才不想的,而是,從一開始,就不想去。” 宋軒陌一怔,他一直以為衛(wèi)容是因為去了后在輸血科受到了冷待,所以才埋怨于他。卻沒想到衛(wèi)容竟然真的一開始就不想去那里。 “輸血科是很好,工資也好,時間也多。我可以去照顧我的母親,但師兄有沒有問過,這些是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你當(dāng)時每天都在跟我說你擔(dān)憂你的母親,我以為你是覺得待在我這里太忙沒有那么多時間,所以才...”宋軒陌有些怔愣地開口。 衛(wèi)容卻呲笑一聲,尖銳地道:“總是這樣,總是這樣,師兄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做,從來都不問問我是怎么想的。” “我根本沒有想過那么多。我跟師兄說我的擔(dān)憂,只是因為把師兄當(dāng)做親人,當(dāng)做可以訴說的人。師兄卻在自以為是地理解著?!?/br> 宋軒陌沒有想到衛(wèi)容是這么想的,一時之間呆住了。衛(wèi)容卻不想放過他,身體微微前傾繼續(xù)說道:“我不想去輸血科,我只想待在師兄身邊?!?/br> 衛(wèi)容的眼眶有些發(fā)紅,他上半身幾乎趴在了桌子上,盯著宋軒陌狠狠地說道:“我喜歡師兄,想留在師兄身邊,這也不能嗎?又或者,師兄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實一定是嫌我惡心,才趕我走的吧。” “我不知道,我不是...”宋軒陌的語氣完全茫然了起來。 衛(wèi)容滿意地看到,坐在桌子對面的宋軒陌原本還算平靜的神色一下子崩潰,原本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神此時望著他滿是震驚與陌生。 衛(wèi)容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心中又愉悅又痛苦,終于放聲大笑了起來:“師兄!我沒有毀了我自己,我只是換了種方式按照我既定的想法走了下去!” “如果當(dāng)時在工廠把師兄的血抽干,師兄就能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了?!毙l(wèi)容癡迷地說著,冷不丁身子突然被狠狠拽起,“砰”地一下子貫到了身后的椅背上。 “嘖,你長得這么丑,想得到挺美。”裴清炎直接擋在宋軒陌身前,拽著衛(wèi)容的衣領(lǐng)皺眉道,“你是挺惡心的,自己邏輯扭曲還妄圖去強(qiáng)加于別人。pua算是被你給玩透了。” “我告訴你,第一,你當(dāng)時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是個正常人都會理解成不滿這里的待遇想要離開,你這九曲十八彎的想法沒有人愿意去深究,陌陌的做法沒有任何問題;第二,別把你自己的做出選擇的原因強(qiáng)加于別人頭上,蓮能出淤泥而不染,怎么到你這兒就成了扔到清水里還偏要自己往淤泥里爬?!?/br> 裴清炎一邊冷聲說著,一邊拽著衛(wèi)容的衣領(lǐng)將他緩緩提起,他不顧一旁想要阻攔的獄警,微微側(cè)過臉在宋軒陌看不見的角度輕聲說道:“最后一點,陌陌永遠(yuǎn)也不會喜歡你?!?/br> 衛(wèi)容倏然扭頭,只見裴清炎后退半步微微一笑,一字一頓地沖他比著口型道:“他只喜歡我。小時候是,現(xiàn)在也是?!?/br> “不,不!”衛(wèi)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裴清炎后退一步松手,示意原本趕到這里的想要拉開裴清炎的獄警直接上去按他,衛(wèi)容伸長了脖子,突然沖著一旁的宋軒陌喊道:“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師兄今天要穿這件白大褂,這是我生日的時候親手送給他的!上面還有我給他繡的小字!” 裴清炎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望向自己身旁的宋軒陌。宋軒陌頓了頓,終于轉(zhuǎn)回身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這是你送我的那件?!?/br> 他望向面前滿臉扭曲的衛(wèi)容,一邊說一邊將白大褂脫了下來,一步步向前走去:“我今天臨時要去學(xué)校實驗室沒帶白大褂,就讓清炎去我家里隨便拿了一件。他并不清楚這是你送給我的。” 宋軒陌慢慢停在衛(wèi)容的對面,見手里的白大褂輕輕搭在椅背上,平靜地道:“正好,今天還給你?!?/br> “不,不,師兄,你等一下...”衛(wèi)容怔怔地望著放在椅背上恍若嶄新的白大褂,終于崩潰地叫了起來。 · “反正,后來那個衛(wèi)容幾乎就完全崩潰了。我先送陌陌回了家,讓后又趕回來讓別人給他做了筆錄,問了問有關(guān)工廠的一些問題。” 裴清炎愉悅地打了個響指,似乎依舊在為幫宋軒陌擺脫了一個難纏的神經(jīng)病而高興。 旁邊的宋軒陌一臉無奈地望著他,接過話頭輕聲道:“首先是關(guān)于那個別野山頂民宿的。小予,你們確定要去嗎?” “去?!迸崆逵韪C在尋隱懷里點了點頭,笑著道:“那個小男孩都不辭辛苦親自過來找我了,我還不親自前去看看人家?” “嗯?!彼诬幠坝行?dān)憂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卻沒說什么,而是望向裴清炎。 裴清炎望著宋軒陌的反應(yīng)皺了皺眉,那天之后宋軒陌雖然嘴上不說,但到底還是被當(dāng)時的衛(wèi)容影響了些許。裴清炎暗暗心中留意,抬頭自然地接過了話頭。 “那天衛(wèi)容跟我們說,他也對于墻上的留下的那個地址也并不知情,那天我和陌陌逃走后,他憤怒至極,原本想直接炸了這里和我們同歸于盡卻被人一棍子打暈。等再醒來時,身后卻被人拿槍頂住了后腦。他按照要求把魯米諾試劑放到我逃出來的那個房間后,就如陌陌一般,被人綁在了椅子上直到刑警到來?!?/br> “拿槍的那個人是誰?”尋隱突然開口問道。 “衛(wèi)容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的臉,但他從窗戶的倒影里看到了那個人的大概身高,我確認(rèn)過了,不是濯無眠?!迸崆逖装櫭嫉?,“至于衛(wèi)容是怎么和濯無眠聯(lián)系上的,他說似乎是在一次陌陌帶他去的晚宴之后,突然便有人找上了他?!?/br> 尋隱無聲地和裴清予對視了一眼,心下瞬間明白了些許。衛(wèi)容應(yīng)該是在當(dāng)時的晚宴上對宋軒陌表現(xiàn)出了些許的不甘,這才成為了可乘之機(jī),被濯無眠盯上。 “小予,我們現(xiàn)在對于別野山頂民宿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你們直接前往風(fēng)險會不會太大?!迸崆逖渍f完衛(wèi)容那邊的情況,把話題又繞了回來,“要不讓宋苒苒進(jìn)一下旅游團(tuán)后臺,把我也加上...” “沒事?!迸崆逵钃u搖頭,望著自家眉頭緊鎖的大哥,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大哥,你真以為宋苒苒是全能黑客啊,她的技術(shù)只有用在辦案的時候才是合理的,其他時候都是違法的?!?/br> “我和阿尋已經(jīng)將能收集到的前期資料都過了一遍,不會有什么問題的?!迸崆逵栌炙妓髁藥酌耄p聲開口道,“更何況我有一種感覺,這個給我催眠的人似乎并不想讓我死,只是單純地想折磨我...” “隊長!”尋隱見裴清予的神色又有些不對,連忙伸手一把拉住懷里的人,沉聲喊道。 裴清予神情恍惚了下,揉了揉眉心,轉(zhuǎn)頭沖尋隱笑了笑,低聲說了句“抱歉”。 “不許想了?!睂る[難得有些生硬地沖著自家隊長說道,“一會兒又難受。” “嗯,好?!迸崆逵柚雷约河肿屓藫?dān)心了,趕忙開口順了下自家小狼崽子的毛。他扭頭望向裴清炎一臉狐疑的神色,不由地愣了愣,趕忙開口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大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查濯無眠的販|毒鏈嗎。販|毒需要聯(lián)系買家,再加上他總能精準(zhǔn)找到各個大家族內(nèi)部的人,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裴清炎神色瞬間認(rèn)真起來,只聽裴清予緩緩開口說道:“當(dāng)時我們處理的濯無眠的第一個案子,是有關(guān)林州給他做的一個程序?!?/br> · 三天后,原本沉寂已久的別野山頂民宿,突然熱鬧了起來。 為首的一對男女正站在通往別野山頂民宿的道路盡頭爭吵著,兩人看起來的都是二十多歲,似乎是一對情侶。 另外的一男一女似乎并不認(rèn)識對方,他們分列在道路左右兩側(cè),那個男人木訥地站在一旁尷尬地望著對面,而那個女人則將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邊百無聊賴地眺望著山底下的風(fēng)景,一邊埋怨道:“怎么最后一個人還沒來,磨磨唧唧的都快要過時間了。” “還差兩分鐘才到時間,這個山路又難爬,咱們別著急再等等。”那個男的拘謹(jǐn)?shù)亻_口勸著,卻直接被女人不耐煩地打斷:“我能不知道難爬嗎,知道難爬還不早點,讓我們白等?!?、 她說完又轉(zhuǎn)頭望向不遠(yuǎn)處的民宿,繼續(xù)開口埋怨道:“這個民宿店主也是,非得說等所有人到齊了再通知他,然后再下來接我們,他到底會不會做生意啊。” “別生氣別生氣,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嘛...”那人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繼續(xù)硬著頭皮勸到。 “誰是來玩的?。〔粫f話就別說!”那個女人又生氣地瞪了男人一眼,直接轉(zhuǎn)過身不再說話了。 裴清予和尋隱站在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民宿門牌旁,裴清予盯著那邊看了一會,輕輕笑了下:“大家今天的心情還真是...都不是很愉悅呢?!?/br> 裴清予說完便收回目光,將半身的重量靠在尋隱身后,轉(zhuǎn)頭認(rèn)真地望著面前寫著“別野”的門牌,輕聲感嘆道:“這兩個字寫的還真是別致?!?/br> “嗯?!睂る[對自家隊長的話語一向附和,他看不懂這些東西,只垂頭望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裴清予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突然抬頭左右看去:“一般寫出這種風(fēng)格的門牌的人都會在不遠(yuǎn)處還會配上一句警言,阿尋,咱們?nèi)フ艺?..” 他話音未落,身后突然一陣呼哧帶喘的聲音傳來,站在道路上的人聽到這聲音都不約而同地向后望去。 只見通向山上的道路那里,晃晃悠悠地爬上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