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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阿瑤越過他,邊走邊道:“怕什么?他們?yōu)榱舜髮帬奚诵悦?,死后還要被你嫌棄?” “娘娘恕罪,臣不是嫌棄,是……” “那是什么? ”文阿瑤冷眼看著再次擋在她面前的蕭辰,不悅的質(zhì)問道。 “總之,那地方滿是血污,觸目驚心,娘娘還是別去的好?!?/br> 蕭辰說著話,眼睛卻不敢看她,文阿瑤越發(fā)覺得奇怪,冷凝了臉色道:“ 讓開!” 蕭辰見她執(zhí)意要去,只能緩緩?fù)说揭粋?cè),不敢再阻攔。 古代醫(yī)療條件有限,這文阿瑤是知道的,只是親眼見到卻還是頭一遭。 她剛到了放置傷兵的營帳門口,那門簾就被人從里頭一挑,緊接著又有兩名士兵抬著一個(gè)被白布蓋住的擔(dān)架出來,雖是白布,可白布上血跡斑駁,已然成了一塊血布。 再看那兩個(gè)抬擔(dān)架的,身上多多少少也有傷,更有一個(gè)士兵還瞎了一只眼。 文阿瑤忍不住顫了顫,隨即往旁邊讓開。待他們走后,她才挑簾入內(nèi),腳邊就躺著一個(gè)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胸口還插著根箭簇。 再抬眼去看,入目所見,皆是躺在地上的傷兵,部分還在低聲哀嚎,部分卻一動不動,半點(diǎn)聲息也無。 突然,一聲悲痛欲絕的哀嚎聲響起,冷不丁嚇了她一跳。 文阿瑤急促呼吸著,定眼去看,角落里一名青色布衣的男子,手里正舉著塊燙的火紅的烙鐵,按在一名士兵的腹部。 烙鐵與皮rou的接觸處不斷冒出濃煙,她仿佛都能聞到皮rou燒灼所發(fā)出的腥臭味,胃里頓時(shí)有些翻江倒海。 文阿瑤知道這是在用烙鐵燙死傷口,以免感染致死??蛇@種痛苦卻是常人難以忍受的,果然,那士兵吼叫了一聲就徹底暈死了過去,青色布衣的男子忙去掐他的人中。文阿瑤轉(zhuǎn)身里出了帳子,在旁邊干嘔了好一會兒,胃里的不適感才減輕幾分。 太血腥太慘烈了,也不知道那傷兵能不能熬過去。 文阿瑤用袖子擦了擦嘴,胸口不斷起伏著。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如果能用一個(gè)人的幸福自由去換取數(shù)十萬人的生命,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原諒。 “快,把他的腸子塞回去。 ” 文阿瑤好不容易不感到惡心了,身后的營帳里突然傳出這樣一句話來,她頓時(shí)忍不住,彎腰吐出一口酸水。 蕭辰手足無措不知道,關(guān)切道:“ 娘娘沒事吧?” 文阿瑤虛弱的擺了擺手,比起連腸子都露在外面的傷員來,她當(dāng)然是沒事的。 “ 吆,這是怎么了?” 她雙手撐著膝蓋,閉上眼想緩口氣,耳邊就聽到一聲語帶嘲諷的話來,聲音格外熟悉。 文阿瑤抬眼睛,眼前的人不是文如琴又是誰? 她看了眼旁邊的蕭辰,果真見其眼神閃躲,原來阻攔她來這,是因?yàn)槲娜缜僭谶@。 文阿瑤挺直脊背,直視同她一樣作男子打扮的文如琴,面色不自覺帶了幾分不善:“你怎么在這? ” 文如琴笑道:“赫連玨請我來的。 ” 蕭辰在一旁急道:“成玉姑娘,你別亂說。 ” “ 哦,那你說說我為何在此?” “ ……” 蕭辰也說不上來,那日他們回了軍營后,皇上又吩咐蕭原回去將成玉姑娘也帶來,卻沒提為什么。 皇上雖沒有明言瞞著皇后,但的確吩咐了不宜聲張。 他們幾個(gè)都在猜測,是不是皇上被這女子所救,感念她的恩情,想將她帶回宮里,封個(gè)妃子什么的。 可將人帶回軍營后,皇上卻從沒過問過,成玉姑娘便一直幫忙處理傷員,倒也幫了不少忙。 雖說皇上就算真將成玉姑娘封妃也沒什么,但不知為何,蕭辰總是下意識覺得這事不能讓皇后娘娘知道,是以之前才會百般阻攔。 卻沒想到成玉姑娘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用著近乎赤。裸裸的挑釁的語氣。 蕭辰大氣不敢出一聲,目光在兩個(gè)女人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文阿瑤默了片刻,突然輕輕笑了,云淡風(fēng)輕道:“哦,那挺好啊。 ” 正主歸來,她這個(gè)冒牌貨是不是該退位讓賢了? 說完這句,文阿瑤不再看她,轉(zhuǎn)身就走,卻不是往她與赫連玨居住的營帳方向。 她也不知道去哪,只一味埋頭走著。蕭辰緊緊跟著,半步不離,文阿瑤被他的腳步聲擾的心煩意亂,冷冷道:“你能不能別跟著我? ” 蕭辰抱拳:“皇上命臣保護(hù)娘娘,請娘娘恕罪。 ” “ 我在你們的軍營里,能有什么危險(xiǎn)?” 蕭辰語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皇上有令,臣不敢不從,請娘娘擔(dān)待。” 文阿瑤被他一口一個(gè)皇上,一口一個(gè)娘娘弄得煩躁,忍不住低聲吼道:“我不是你們娘娘。 ” 蕭辰不解這話何意,只恭敬的弓著腰,不說話。 于是文阿瑤更氣了,轉(zhuǎn)身就在軍營里跑了起來。 于是這一日,大寧軍營里幾乎每個(gè)人都知道,蕭侍衛(wèi)握著刀,一路跟著一名體型嬌小的男子,在軍營里狂奔了大半日。 文阿瑤只顧埋頭跑著,直到雙腿再也挪動不了半步,這才停了下來。 說來也巧,居然又跑回了赫連玨與她的營帳。她在門口站了許久,才緩緩挑起簾子,猶如行尸走rou般邁了進(jìn)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