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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回魂,三公主今日一定會回到皇陵吧。 蕭昱朗的身份卑微,入不得皇陵,他離得遠遠,又嘗試吹奏幾聲嗩吶,仍然沒有效果。 直到皇家的車馬浩浩湯湯而來,不少皇室宗親和官員子女前來祭拜。其實,這其中有能有幾人是真的惦記三公主?無非是需要在皇上面前裝裝樣子,為的是討皇上的喜歡?;噬?,是真心惦記女兒的。 在人群中,蕭昱朗看到了奚洛安的身影。奚洛安作為三公主的師兄,貼心護衛(wèi),自然能被允許進入皇陵祭拜,皇室宗親對他也很客氣。 蕭昱朗在外面耐心地等,想等到人少一些時,再吹響嗩吶勾魂。大約兩個時辰后,這些皇室宗親和官員子女開始離去。 巧合的是,被前來祭拜的方公子發(fā)現(xiàn),看到他手中拿著嗩吶,方公子驚喜地問他能否吹奏。蕭昱朗如實回道手生至極,聲響極為難聽。 并不得被方公子相信。直到在方公子面前吹響了幾聲,刺耳犀利,果真是甚為難聽,令方公子神情難受。 嘆氣,大為感嘆:“看來蕭公子賦予嗩吶樂聲的真情,都隨三公主而去了。令人惋惜,也令人感嘆啊。” 說罷,搖頭離去。 蕭昱朗目送對方,緩緩皺眉。他賦予嗩吶的真情? 什么真情? 這幾聲難聽的嗩吶樂聲引來祭拜過后打算離去的奚洛安,瞧見蕭昱朗竟然會拿著嗩吶前來此地,奚洛安亦是驚訝。二人立于屋檐下,看著淅淅瀝瀝的雨絲。 奚洛安想詢問蕭昱朗到底頓悟沒頓悟,蕭昱朗則想知道奚洛安前幾天是否也見到了三公主,所以今日才同樣來此祭拜。 沉默半晌,奚洛安率先開口:“怎么一年過去,你的嗩吶技藝不進反退?” 聞言,蕭昱朗一聲苦笑:“未有勤勉練習,自然不進反退?!?/br> “你如此,倒是辜負她當年對你的期望和鞭策了。” “……嗯?!?/br> “公主當初留給你的遺書,你有沒有看懂?” “我自然看懂?!?/br> 奚洛安搖搖頭:“不,你沒有。如果你看懂公主對你的勸誡,希望你能鄭重對待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你如今就不會吹出嘲哳之音。” 蕭昱朗皺眉,忍不住反問:“若公主在世,這亦是我想反問公主的!我何時沒有鄭重對待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過去,旁人道我風流多情,可我蕭昱朗對天發(fā)誓,我對每一位姑娘的喜愛都是發(fā)自內心的! “我喜歡她們身上的某處可愛,亦用柔情以待。只是我的喜歡比較短暫罷了,比較寬泛罷了,比不上諸如荀竹這一類人,喜歡得單一、喜歡得厚重長久。但又豈能說我是輕浮怠慢? “難道從如何對待公主中,你們看不出我的堅持和付出?我在我喜歡的時間里享受兩情相悅,難道要每一個人都像荀竹那樣,失去喜歡的人就殉情?豈不太過荒謬?” 聽他激烈解釋,奚洛安蹙眉,很認真地看向他:“你倒是自有你的說辭。也是,這世上的人如果想法都一樣,那倒枯燥了。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你與荀竹的想法不同?” “我……”前一息還說得滿心憤憤的蕭昱朗,頓時卡殼,搖頭:“想法不同,理所應當?!?/br> 奚洛安伸手彈出一滴雨珠,悠悠道:“我開解不了你,她若是在,她可以。” 再憶起三公主,蕭昱朗心中懷念又憋悶。 忽然,他想到三公主說是嗩吶聲響喚醒了她,而過去,三公主一向是說他的樂聲中沒有真情的。剛才,方公子也說他的樂聲中的真情不在。難道…… 是近幾日的樂聲沒有真情,所以才無法再次喚醒三公主嗎? 蕭昱朗心中一動,再次拿起嗩吶。 他現(xiàn)在心中有真情!只是仍然不是他過去苦苦尋找纏綿愛意,而是滿腹的疑惑、苦悶、憋屈之情! 總不能只有男女之情才是真情吧? 三公主不能否認他此刻的憋悶之情,任何人也不能否認! 懷著強烈的情感,蕭昱朗吹響了嗩吶。這一次的樂聲,不再是笨拙吃力的“嗶嗶”之音,而是激烈且高亢,絕不同以往任何用嗩吶吹奏出的樂聲,似乎是引不來三公主,他也要向上天討一個明悟! 在奚洛安吃驚又體諒的聆聽中,漸漸地,一個朦朧稀薄的身影漸漸在雨絲中凝聚。 奚洛安目光一緊,直到看到晴婕的身形在雨中幻化浮現(xiàn),他大驚,不知是這世間的什么古怪術法。 晴婕現(xiàn)身,發(fā)現(xiàn)自己在雨地里,雖然她是虛體,并沒有被真實的雨水淋濕,但仍然順著樂聲驚慌地看向蕭昱朗,怨怪道:“蕭昱朗,下雨天的你吹什么吹,為什么讓我淋雨?” 剛說完,看到奚洛安在一旁,立刻欣喜地腳步急邁:“師兄!” “婕兒,你怎么……”顧忌當著蕭昱朗的面,奚洛安沒有說明白,只用眼神驚疑詢問她怎么又回來了? 晴婕干笑兩聲,眼神示意以后再說,在蕭昱朗面前努力保持公主性情,矜持地道:“是蕭君吹嗩吶喚醒了我。” 當晴婕向二人奔來時,蕭昱朗停下了吹奏,吃驚又局促地望著她,片刻,神情欣喜。 “三公主,你……”打量晴婕身上竟然沒有被雨水淋濕,他很吃驚,“你是鬼嗎?鬼可以在白天出現(xiàn)嗎?” “我自然不是鬼,我只是你的一縷執(zhí)念?!?/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