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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挽霧站在盛憑洲身邊,聽著舒蜜的解釋,心里倒是沒什么波瀾。 只是用余光觀察著盛憑洲的反應(yīng)。 ……他怎么好像又變得平靜了不少? 這可不行! 剛才不是還跟這個傅淮聲暗潮涌動嗎?怎么就停息了? “……太太?” 舒蜜見蘇挽霧沒有反應(yīng),有些緊張地攥緊衣擺,“剛才的話真的是淮聲說著好玩的,知道您和盛總是夫妻之后,我就一直很祝福,對盛總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傅淮聲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看著挽著自己臂彎的女人,淡笑道:“我想盛太太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再說你也只是為了表達那天的感謝,畢竟酒吧那天晚上,盛總對你英雄救美的畫面我還是印象很深刻的……” 他還沒說完,盛憑洲便沒有什么情緒地打斷了他,“只是舉手之勞,不勞費心?!?/br> 他示意了蘇挽霧一眼,“走了?!?/br> 蘇挽霧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 這可是跟盛憑洲鬧的好時機!她是傻子才會放過! “傅先生剛才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蘇挽霧臉色冷了冷,還避開了盛憑洲的接觸,語氣帶著一絲質(zhì)問,“我怎么不知道,我先生什么時候?qū)e的女人英雄救美了?” 傅淮聲似乎很詫異,“盛太太不知道?前段時間舒蜜在酒吧買醉,被一個小混混纏上,差點被……好在盛總聞訊趕來,把那個小混混收拾了一番,不然……” 說著,他恍然大悟一般,“我差點給忘了!那天盛太太好像剛好出了車禍,應(yīng)該是不知道?!?/br> 蘇挽霧當然知道! 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樣的原因,讓盛憑洲這么干脆地放了她的鴿子。 原來是舒蜜被小混混盯上了! 這就說得通了。 她自己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替舒蜜抱不平的,無關(guān)于她是誰,更何況是早就已經(jīng)心動不自知的盛憑洲? 這么一想,蘇挽霧一下就釋然了。 只是面上還得裝作不悅的樣子,“她自己要去酒吧買醉,就得預(yù)先知道會有什么樣的危險!這么大個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就不能有點安全意識?每次都得等著盛憑洲去救?” 傅淮聲依舊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樣子,“都是女人,舒蜜被欺負,你怎么還怪起她來了?” 蘇挽霧當然不會怪她,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她表現(xiàn)得越刻薄,盛憑洲就會越厭惡她。 想著,她挺直腰桿,“就怪她怎么了?那天盛憑洲原本是答應(yīng)了我的,結(jié)果放了我的鴿子,就為了對她英雄救美,我還不能怪她了?” 她的音量突然抬高,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是盛總跟他太太嗎?” “不像,我記得盛太太很優(yōu)雅端莊的,這個女人是誰啊,公眾場合這么肆無忌憚地教訓人?” “就是蘇挽霧!我見過她的,沒想到啊,以前一直都是千金小姐的派頭,竟然還有這么潑辣的一面!” “我就說她以前一直都是裝的,還真以為她有多大度?現(xiàn)在原形畢露了吧?” “……” 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那些人有男有女,有的跟蘇挽霧熟悉,有的壓根都沒打過照面,但都說得煞有介事。 蘇挽霧聽著那些惡意揣測的話,內(nèi)心毫無波瀾。 曾經(jīng)她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就為了別人口中的評價。 但她即便做到滴水不漏,旁人還是會毫不負責地來一句: “這種挑不出錯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一看就很有心機!” 蘇挽霧想:是的,我就是這么有心機!而且我馬上就要暴露本性了! 她都是女配了,她還有什么畏手畏腳的? 總之不會比趕去住橋洞更糟糕了。 于是她一個眼刀掃過去,眼神兇狠地瞪著那些說閑話的人,什么都沒說,只一個個都瞪了回去。 然后一臉委屈地看向盛憑洲,“他們說我壞話!我根本就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她用手指著舒蜜的鼻子,臉色皺成一團,將厭惡明晃晃地擺在臉上,“我難道說錯了嗎?她又不是小孩子的,自己做事自己承擔后果,憑什么總是找別人的丈夫幫忙???要都是單身還好,一來一往我還覺得你們是在為了甜甜的愛情做一些戲劇的推拉,但盛憑洲都是有婦之夫了,還弄這些幺蛾子是不是有點膈應(yīng)人?” “我才是正牌的盛太太,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能不能對我尊重一點?至少等上了位,再帶著備胎過來耀武揚威吧!” 蘇挽霧表面很生氣,像是已經(jīng)破防了。 心里卻在喊:對的,快點上位,快點讓我從盛太太這個位置上滾下去! 舒蜜的臉色越來越白,聽到最后,連忙擺手否定:“淮聲不是我的備胎!我也沒有拿他當備胎……那天在酒吧,也是他幫著盛總抓住了那個小混混,我們只是朋友?!?/br> 說完,她下意識地看了盛憑洲一眼,急切地解釋:“我跟淮聲什么都沒有?!?/br> 盛憑洲卻沒注意到她的視線,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蘇挽霧的側(cè)臉,眸色很深。 蘇挽霧還挽著他的胳膊,直接冷嗤了一聲,“我怎么覺得這位傅先生對你很特別?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我懷疑你就是想用傅淮聲當跳板接近盛憑洲,雖然你的計謀得逞了,但也沒必要這么急著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