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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便扯了件浴袍把自己包了起來,頭發(fā)還滴著水,用毛巾纏著,推開了浴室的門。 “……嗯?” ……她之前脫下來的臟衣服呢? 她是一邊脫衣服一邊進的浴室,那些衣服都隨便扔在地上,到處都是。 此時地面上卻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蘇挽霧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往前走了幾步。 豁然一抬頭,就看到原本應(yīng)該在樓下跟別人相談甚歡的男人已經(jīng)躺在了大床上—— 他上半身什么都沒穿,氣定神閑地靠在床頭,手里把玩著她的手機。 蘇挽霧一怔:“……憑洲,你怎么上來了?” 還不穿衣服? 聞言,男人抬眸看了過來,“我不能上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挽霧擦著頭發(fā)走進,看到他那件價格不菲的白襯衫此時被扔在垃圾桶里,頓了一下腳步,“你把襯衫扔了干嘛?” 盛憑洲沒抬頭,也沒回答,只“嗯”了一聲。 蘇挽霧撇了撇嘴,心里說:敗家的老爺們! 她去找自己的衣服,目光瞥到一旁的臟衣簍,走過去一看,她換下來的臟衣服果然都在里面。 只是最上面卻赫然放著一條…… 她臉瞬間通紅。 盛憑洲這個人真是…… 你說他不上心吧,他會主動幫她收拾散落一地的臟衣服。 說他上心吧,他就這么堂而皇之地把那件……放在最上面? 他不會害羞的嗎? 盛憑洲收回視線,放任她一個人在那糾結(jié),擺弄著她的手機,“密碼?!?/br> 聞言,蘇挽霧抬頭,“你拿我的手機干什么?” “暫時借用?!笔{洲頭也沒抬。 “哦?!碧K挽霧擦著頭發(fā),不經(jīng)意地說,“密碼是你的生日?!?/br> 男人輸入的動作停頓片刻,眸色微深。 半晌,他應(yīng)了一聲,“嗯。” 蘇挽霧沒有注意,視線落在那條不雅觀的衣物上,又看了眼盛憑洲。 見他沒往這邊看,擦完頭發(fā)后,她動作自然地將擦頭發(fā)的毛巾扔了進去。 ——剛好覆蓋上。 蘇挽霧松了口氣。 羞澀感頓時消散了不少,就連空氣都流通了。 然而下一秒,盛憑洲就抬眼看了過來,語氣玩味:“你回房之前好像跟我說了句話,稱呼我為……狗男人?” 來了。 秋后算賬來了。 蘇挽霧內(nèi)心狂跳,面上不顯,“哦,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夠男人’,是在夸你?!?/br> 盛憑洲沒說話,拍了拍身邊的空位,“過來?!?/br> 蘇挽霧以不變應(yīng)萬變,動作自然地爬上床,在他身邊躺下。 然后看到盛憑洲將亮著的手機界面遞到了她面前—— 【狗男人的諧音是什么】 蘇挽霧:“……” 她打算掙扎一下,“我、我說我打錯字了,你信嗎?” 盛憑洲將手機扔在一旁,拉著她腰間的系帶,輕輕一扯,“我說我信了,你信嗎?” 軟柔的浴袍應(yīng)聲落地。 氣氛一下來了個急轉(zhuǎn)彎—— 身上傳來一陣涼意,蘇挽霧被壓下去的前一秒,腦子里還在想亂七八糟的應(yīng)付對策。 下一秒,就只剩下一片空白又絢麗的綺思。 她的雙手下意識抵著堅實的胸膛,而后又慢慢變成環(huán)繞在男人脖頸上。 “憑洲……” 她聽見自己喊他的名字,聲音說不出的甜膩,眸中升起一團散不開的霧。 “關(guān)、關(guān)燈好嗎?” 盛憑洲撐在她身側(cè),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看。 片刻后,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這樣就看不到了。” …… 做了。 但沒完全做。 蘇挽霧聽著浴室的水聲,心虛地縮成一團。 她之所以抗拒被盛太太催生,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她跟盛憑洲不怎么和諧。 用和不和諧來評價可能為時尚早,確切地說,她跟盛憑洲還沒真正成功過。 新婚夜有過嘗試。 蘇挽霧又累又緊張,裝睡裝過去了。 盛憑洲總不能對著一個睡熟的人這樣那樣。 后來零散有過兩三次,她還是放不開。 倒不是因為她保守,反而她還有過兩次主動,只不過都沒到最后一步。 主要原因還是在她,面對著自己暗戀多年的人,好不容易美夢成真,她總想表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樣子。 然后神經(jīng)過于緊繃,一緊張……就踹了盛憑洲一腳。 蘇挽霧閉上眼睛,仿佛還能回憶出男人剛才那張臭到極致的黑臉。 她在被子里哀嚎一聲。 她怎么就能慫成這樣?好煩! …… 盛憑洲這個澡洗得比平時多了好幾倍的時間。 等到他出來的時候,蘇挽霧已經(jīng)悶在被子里,睡著了。 他腳步放輕,將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走到床邊,拉下被子—— 蘇挽霧一張臉憋得通紅,臉上都是汗。 不知道是憋得時間太長還是什么原因,閉著眼睛,睡得安詳。 盛憑洲注視著她的睡顏,聲音低沉,帶著點微不可聞的笑意,“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現(xiàn)在膽子怎么這么?。俊?/br> 他把她汗?jié)竦念^發(fā)撥開,觸碰著她細嫩的臉頰,“虛張聲勢的小刺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