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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穿越以來一直努力不去想的問題,她怕自己受不住。 老爸老媽雖總念叨她,卻也很愛她,她回不去了,他們會很傷心吧?那個呆子弟弟會不會好好安慰爸媽? 他們會不會還留著她的房間? 她的蠢弟弟那么帥,她還沒看到他交女朋友呢。 過年過節(jié)他們再湊不齊一桌麻將了…… 老夫人感覺到肩膀的濕意,想來是她大病一場想娘了,輕拍她的背,逗笑著說:“這么大丫頭還哭鼻子,羞不羞?別難過了,奶奶陪著你。” 鐘姚終于沒忍住哭了出來,那是擠壓了許久不曾發(fā)泄出來的悲傷。 她哭著說:“奶奶,我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br> 暖閣溫窗內(nèi),杳杳傳出一聲嘆息。 - 午夜時分,皎月高懸,千家萬戶都已熄了燈,萬籟寂靜,只偶爾響起幾聲鷓鴣夜啼。 月色太明,連窗紙也隔絕不了,朦朧的灑在窗前的貴妃塌上,塌上被中熟睡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尾映著清冷月光,無聲無息,妖冶又陰翳。 第9章 身份 閆清起身穿鞋,披上外衣,又走到鐘姚床邊看了看,這女人晚上不知道和祖母說了什么,回來時比較消沉,好像哭過,現(xiàn)在閉著眼都還有點紅腫。 確定她睡熟了,閆清轉(zhuǎn)身出去,輕輕扣上門,整個過程像只貓一樣,沒發(fā)出一點聲響。 今夜的鷓鴣叫的比往常稍微活躍一點,樹巔和屋瓦都鋪上一層凌冷月光,院落的燈都已經(jīng)熄滅,樹蔭在月色下明暗交錯。 一道纖瘦的身影在甍宇廊柱間穿梭,仿佛一點不受黑暗的影響,他走的速度不慢,卻并不急躁,反而有點閑庭信步的感覺,每到拐角處會停下來側(cè)耳聽一下,待鷓鴣叫兩聲,又抬步繼續(xù)走。 一直走到后院早上才來過的荷花池旁才站定。 四周寂靜蕭簌,水中只剩殘敗斷折的枯荷葉,水面映照慘白霜華,遠處樹蔭影影綽綽,微風從狹小的門廊吹過來形成呼呼哮音,和著遠處樹林的沙沙聲,在夜間響的幽幽怨怨。 然而那道身影卻并不害怕,走到荷塘邊背著手靜靜的站著。 鷓鴣仿佛終于消停了。 過了片刻,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從房檐躍下立在那人身后。 那人微側(cè)了下頭,跟著轉(zhuǎn)過身,清冷月色照亮他半邊臉頰,黛眉微揚,面容昳麗,眼尾掃著幽邃浮光,雖是芙蓉妝,卻周身氣勢淡漠泠冽。 黑衣人見他女裝扮相遲疑了下,待看清他的面容,眼眶驟然紅了,激動的上前單膝跪地。 “世子!” 閆清垂眸看著他,眼神雖還清冷,聲音卻多了點溫度:“起來說話?!?/br> 席泉起身,沒忍住圍著他走了兩圈,想去查看他背上的傷,但如今他穿著女裝又不方便。只覺得他臉上隱約還透著點病氣,臉色在月色下更顯蒼白,短短幾天整個人瘦了一圈。 席泉就覺得眼眶發(fā)熱,說話都在抖。 “世子,你還好嗎?你的傷……” 閆清倒是不以為意,為了讓他安心,忍著疼活動了下手臂:“沒事,不用擔心?!?/br> “怎么會沒事?當時明明傷的那么重!”席泉無比懊惱,越說越哽咽,“屬下該死,沒能護世子周全,當時我本來可以……” 他本來可以出手保護好世子,不讓他受傷的,可緊要關頭世子卻眼神示意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和你沒關系?!遍Z清截斷他的話,“你好不容易才混到楊執(zhí)身邊,別輕易暴露?!?/br> 閆清語氣陰寒:“是我的問題,該在楊執(zhí)進城的時候就殺了他,不應該猶豫的?!?/br> “世子不也是害怕連累京城的王爺——” “不說原因了,事情已經(jīng)如此再說這些沒用。”閆清擺手制止他繼續(xù)說下去。他轉(zhuǎn)個了話題,想到白天看到的糖畫老頭,問道,“連曲老頭那個半隱居的都被拉出來賣糖畫了,你這次到底驚動了多少人?” “屬下也是沒辦法了,楊執(zhí)全城搜索世子,我們的人不方便露面,不能明著找你,只能請老人家們幫忙了。” “那天看你負傷拼殺出去流了滿身血……”席泉回起那日的變故還覺得背后生寒:“世子,我就在那兒看著卻不能幫你!我真是……整整四天你音信全無,若再找不到你,我都準備明日去京城王爺面前自裁了?!?/br> 席泉滿心自責,王爺走時將自己留給世子,并交代一定要保護好世子,他卻眼睜睜看著世子受傷,說著又跪了下去。 閆清本想拉他起來,想起這人擰巴的性子,又將手收回,估計這家伙這幾天已經(jīng)被自責折磨瘋了,讓他跪會兒他自己心里會稍微緩解下。 “妙手丹青天下絕的曲老頭跑出來畫糖畫,他提了什么條件?”閆清問。 “他……”席泉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他說要兩壇老王爺埋在地庫的金盤露……” “……” 閆清表情僵了下,舌尖頂了下犬牙。 “這老家伙……趁火打劫啊……” 他想了想:“應該不止曲老頭一個,還有誰?” “……老王爺那些歸隱的舊部都……” 閆清:“晉叔?” 席泉:“在城南擺投壺攤……” 百步穿云箭擺投壺攤騙小孩兒錢,好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