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灼抿唇，左腿跪到床上，身子前傾，伸手一拉，她裸.露在外的小腳便落到了他掌心。他微一使力，她就被他拖到了身側(cè)，身上的被子也被他扯開丟到一旁。

    “你的身子，我哪一處沒看過、沒碰過？現(xiàn)在躲著還有什么意義？”看她咬緊了唇泫然欲泣的模樣，他終是不忍，拉過被子蓋住了她的上身，沉下臉，動作輕柔地為她清洗。

    勉子鈴拿出的時候，她渾身顫了一下，難堪地抓緊被子，臉也埋進(jìn)了被子里。

    她為什么要經(jīng)受這一切？為什么？

    溫?zé)岬乃慈ヒ簧淼恼衬仯纸o她上了藥，原本火辣辣的疼痛頓時消退不少，她也恢復(fù)了一些精力。

    “是誰給我下的藥？”她怯生生地探出半張小臉，低聲問他。

    秦煜灼瞟她一眼：“這么愚蠢的問題別來問我?！?/br>
    “他、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的話語有了哭音，心中難過至極。

    他明明說過不會把她送人，他明明說過喜愛她，他明明那么寵愛她……難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騙她的嗎？

    “你自己問他?！彼麨樗謇砀蓛簦瑸樗w好被子，盯著她又說了一句，“不許哭，否則我讓你一晚上都下不了床。”

    季攸攸嚇得打了個嗝，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裹起來，滾到了床里側(cè)。

    秦煜灼看著她，冰冷的眼眸有了暖光。

    她是他的，永遠(yuǎn)都是。

    第188章

    ◎讓朕補(bǔ)償你，好嗎？◎

    天亮?xí)r, 丫鬟們進(jìn)來伺候了，季攸攸拖著疲憊的身子下了床，任由丫鬟們?yōu)樗嵯创虬? 更換床褥。

    屋子里燃起了沉香, 所有的窗子被打開, 散去一室靡靡的氣味。

    “皇上真是寵愛陶婕妤。”為季攸攸梳發(fā)的丫鬟看到她脖頸處遍布的青紫痕跡，一臉羨慕地說道, “連貴妃娘娘都沒有陶婕妤您這樣的待遇呢?！?/br>
    季攸攸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

    帝王的寵愛嗎？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鬧劇、一根鑲嵌在她心中永遠(yuǎn)拔不出的刺罷了。

    房間里陸陸續(xù)續(xù)搬進(jìn)來好幾盆粉白色的芍藥花，可季攸攸看著，只覺扎眼。

    心情不好的時候, 再美的物事都變得丑陋。

    她伸手, 拿過了梳妝臺上秦霆澤送她的那支云鬢花顏金步搖, 放到眼前仔細(xì)地看，忍不住想笑。

    既然要將她送人, 為什么要做出寵她、愛她的假象？他一直都在騙她, 虧她以一顆真心相待, 即便為他舍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帝王哪有真心？季攸攸啊季攸攸，是你太天真了。

    “這支步搖真好看, 陶婕妤可要戴上？”丫鬟為她梳好發(fā)，見她拿起梳妝臺上的步搖，便問她。

    季攸攸搖了搖頭, 把步搖放下了。她不會再戴，他的情意她消受不起。

    過了一會, 丫鬟們送來了早膳, 殷勤地伺候她用膳。

    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也確實(shí)餓了, 可她拿著筷子看著，卻一樣也不想吃，只是茫然地看著。

    她一言不發(fā)，神色不快，丫鬟們不知就里，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安。

    “陶婕妤……可是這些早膳不合您的胃口？”其中一名丫鬟小心翼翼地問道。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都是皇上親自點(diǎn)的。

    “若是陶婕妤不喜歡，奴婢們便撤下重新做?！?/br>
    “不必了?！奔矩鼡u了搖頭，端起清粥吃了起來，一口一口，硬逼著自己吃下去，味同嚼蠟。

    丫鬟們見她只吃粥，其他小菜點(diǎn)心動都不動，更是忐忑，勸她多吃一些，但她恍若未聞，吃完粥便獨(dú)自一人坐到窗前，癡癡地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大師兄，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如果是你，一定不會這么對我的，所以，秦霆澤根本就不是你，對不對？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

    *

    丫鬟們端著餐盤出了房門，走到院中時，看到秦霆澤，慌忙行禮。

    “皇上?！?/br>
    秦霆澤低頭看了眼幾乎未動的早膳，眸色一沉：“陶婕妤沒吃？”

    “回皇上的話，陶婕妤只用了一碗粥，其他的都不想吃。奴婢們想為陶婕妤重做，可陶婕妤說吃不下，便讓奴婢們撤了。”回話的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秦霆澤看向房門，神色愈加陰沉。

    貞兒，你在怨恨朕，是嗎？

    “沒用的東西，這點(diǎn)事情都辦不好，還不快滾下去，還在這礙皇上的眼！”跟在后面的江壽見皇上心情不好，忙小聲斥責(zé)著，讓丫鬟們下去了，省得皇上一個不高興，拿她們開刀。

    丫鬟們?nèi)缑纱笊?，趕緊行完禮，跑開了。

    待她們離開后，江壽向前一步，低聲問道：“皇上可要進(jìn)去看一看陶婕妤？”他總覺得皇上和陶婕妤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皇上——很不對勁。

    看她？此刻看了她，他又能同她說些什么？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未結(jié)束之前，見了，也不過是徒增傷感。

    “照顧好她?！绷粝逻@句話，他轉(zhuǎn)身便走了，腳步匆忙而凌亂，泄露了他的情緒。

    夜幕很快降臨，天黑之前，丫鬟們被打發(fā)，偌大的房間只剩下季攸攸一人。

    當(dāng)燥熱的感覺再次將她席卷，她才知道秦煜灼沒有騙她，這藥性委實(shí)惡毒，令人難堪至極。

    她坐著忍了沒多久，便實(shí)在受不住，顫抖著手指解開自己的衣服，伏到床上，從枕下拿出清洗干凈的勉子鈴，看了一會，又心生惱意，用力甩到一邊，雙手趴在枕頭上，腦袋埋在手臂間，嗚咽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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