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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藍的忌日?!?/br> “誰?”連徹一時沒想起來這個名字是誰。 “那個被我當成小三的阿姨。” 連徹一時跟著變臉變色,連昭以前干出那些事,他是有責任的。那年是他找人打聽,信息錯誤,才把沈藍當小三,真正的小三沒遭到任何報應(yīng),反倒成功轉(zhuǎn)正。他撓了撓下巴,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我今天去給她掃墓,和她兒子一起?!?/br> 連徹并沒見過祁聞白,但他聽家里人轉(zhuǎn)述,知道連昭那年跟那個小孩血淋淋地出現(xiàn)在醫(yī)院。連昭后來轉(zhuǎn)了學(xué),連徹也想過去找那個小孩兒,但覺得這可能會再次打擾到他,最后就不了了之。 連徹吸了一口氣,又緩緩?fù)鲁?,這種造化弄人的事,除了嘆息,更多的是無力感。 連昭把煙狠狠地咂了一口,今天這一天都過的很糟,遇見徐皓和顧玉枝很糟,和祁聞白發(fā)生爭執(zhí)很糟,但最糟的,莫過于和祁聞白分開前他說的那席話。 他們以后,兩清了。 第47章 年上還是年下? 從蒼蘭縣回到星城已經(jīng)是下午, 連昭到家,家里除了李維夏,丁程蹊也在。兩人都在廚房, 李維夏做蛋糕,丁程蹊打下手。 對于帶外人進門, 李維夏都會事先告知連昭,不過連昭突然的出現(xiàn)還是讓他們倆感到不自在, 連昭也能看得出來。 “你們忙你們的?!边B昭朝丁程蹊笑了笑,意思是讓他不要那么拘束。大概是一開始她給人的印象太過冷淡嚴肅,丁程蹊每次見到她都會不自然。 “昭昭姐,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臉色不太好?!?/br> “沒事, 可能有點累?!边B昭擺了擺手, 徑自進了房間。一路奔波之后, 她本想去浴室洗個澡, 一想到丁程蹊還在,她去拉衣柜門的手又停住,最后只好坐到電腦前整理論文資料。 到夜幕降臨, 距離跟祁聞白分開已經(jīng)過了整整一天, 他沒有來任何消息。雖然在以往,他也并不會跟連昭發(fā)消息閑聊什么。 有人敲門,她便讓電腦待機, 起身去開門。 “昭昭姐,我做了蛋糕, 這次是芝士的,要不要試試?不是很甜?!?/br> 兩人相處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李維夏知道連昭不討厭蛋糕這類的食物,但是她吃不了太甜的, 這點跟祁聞白剛好相反。 “好,等會兒,我馬上過來。” 李維夏笑著點頭,然后顛顛兒地小跑回廚房。 連昭找出藥,昨天診所的醫(yī)生只開了四次的量,這是最后一次。雖說只是小診所的醫(yī)生,開的藥也都是她熟知的藥,但是幾種藥組合,效果比她平時吃的那些止痛藥要好很多。 等連昭出去,李維夏剛好給一個六寸大小的蛋糕拍完照,丁程蹊已經(jīng)把盒子折好,兩人把蛋糕小心翼翼地裝起來。 “這是要拿出去?” “對,丁程蹊的表妹今晚過生日,這是我現(xiàn)給她做的,漂亮吧?” 雖然現(xiàn)在蛋糕被裝進盒子,連昭還是能看得出個大概。 “漂亮。” “嘻嘻!”李維夏拍拍手,又一手掐腰,仿佛松了一口氣。指著臺子上的另兩個小一些的盒子:“你們倆的,一人一個,你就順路給祁聞白送去吧?!?/br> “我拎著蛋糕,還去他那兒跑一趟?” “你都說了在南京路的場子,他學(xué)校就在那邊呢,你把蛋糕放車里,回頭給他就行,天氣涼又不會壞。” 李維夏一聲嗔怪,丁程蹊立刻不敢反駁,把腦袋點的跟搗蒜似的。 “你對我好點兒?!倍〕条栊÷曕罹S夏小臉一皺,以為連昭沒有看到,腳下悄悄地踢了他一腳。 連昭背過身去拿屬于她的那一塊蛋糕,隱隱地咂摸出點什么來。 把丁程蹊送出門,李維夏再回來,連昭正靠著流理臺,一手托著蛋糕,一手拿著小勺一點一點地挖著蛋糕吃。 “的確不錯,以后可以考慮開個蛋糕店?!?/br> “昭昭姐,你都給我安排過多少店了?” 每次李維夏做出什么好吃的,連昭都覺得她可以自己開店做生意了,從連昭嘴里的店除了蛋糕店,還有甜品店,奶茶店,川菜館。 連昭抿著勺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能開店大概是她對廚師最高的評價。 “蛋糕的甜度合適嗎?” “剛剛好?!?/br> 甜一分太膩,淡一分就會寡淡。 “那就好?!崩罹S夏露出心滿意足的樣子,“不過祁聞白應(yīng)該吃著會覺得淡。你不知道,祁聞白可喜歡吃甜食了,你是沒見過他一塊冰糖能啃一下午,就那種老冰糖?!?/br> 連昭面露驚異:“他不會壞牙么?” “沒壞,沈藍阿姨就是怕他壞牙,幾乎不怎么給他吃甜食。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他天生愛吃甜食,還是因為沈藍阿姨不許他吃反倒把他憋壞了,現(xiàn)在吃東西都喜歡甜口?!?/br> “現(xiàn)在沒人管著他,那也不能多吃。” “現(xiàn)在誰能管得了他啊。”李維夏搖搖腦袋,“你要不管管他,感覺他會聽你的話?!?/br> 連昭拿勺子的手頓住,面色微不可察地一變,淡笑:“怎么這么說?” “感覺?!崩罹S夏搖頭擺腦的,世上那么多事哪能都說得清呢?她就是感覺祁聞白現(xiàn)在越來越我行我素,如果有個人管管他,不論是管他吃甜食這種芝麻大的小事還是其他,那個人應(yīng)該得是連昭這樣的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