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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昔思量自己跟源姑娘并不熟悉,這就是碰到了也不知道說啥,不過依舊趕緊答應(yīng)。 走著走著就到了華胥閣,源遐問她道:“記得路了嗎?” “???”慕昔剛剛正低頭想事,這會兒才抬起頭來,原來已經(jīng)到了源遐的住處,她剛剛一直在想著其他事,壓根兒沒注意路徑,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尷尬道:“這次怕是還是沒記著?!?/br> 源遐臉上微露淡笑,“那以后每日多走幾次就是了,總能記住的?!?/br> 慕昔沒多想,只說好,想著自己即便有那么點路癡,但若上了心肯定還是會很快記住的,否則也太丟面子了。 她又看了一眼華胥閣笑道:“郡公既然到了,我就先回去了,找個小廝帶路就行?!?/br> 源遐卻說不必原路返回,“從華胥閣能直接去西花緣,我?guī)阕咦?,華胥閣你也該熟悉熟悉了?!?/br> 西花緣?慕昔想起來她曾經(jīng)誤闖西花緣還走迷了,那次想跟在源遐身后走出去,但被他發(fā)現(xiàn)了?!熬褪悄莻€很難走出去的花園嗎?” 他說是,慕昔一下子來了興趣,她還真挺想知道那個西花緣到底有什么玄機(jī),她為什么總是走不出去,而且她印象里西花緣離華胥閣還挺遠(yuǎn)的,竟然能從華胥閣直接去西花緣。 她第二次進(jìn)了華胥閣。 上一次跟著源遐來這她就覺得這華胥閣結(jié)構(gòu)精巧不似尋常院落,只是上次有其他要事要談,她實在沒心思去過多的欣賞這院落,這次再次進(jìn)了華胥閣,她才得以認(rèn)認(rèn)真真的觀賞一番。 她被源遐領(lǐng)進(jìn)了華胥閣的主樓,里面的陳設(shè)既非單純的奢華,也非尋常的清雅,讓人感受到一種很強(qiáng)烈的個人風(fēng)格。然而,為什么要帶她進(jìn)主樓呢?不是說去西花緣嗎?但源遐不僅帶她進(jìn)了主樓,還進(jìn)了二樓的主臥。 慕昔納悶了,也有些不好意思,“郡公,這里是你的臥室吧?!彼龥]有再說什么,她一外人,去主人家還是異性的臥室,總是不大好,源遐應(yīng)該也能意識到。 源遐卻道:“慕姑娘不必多心,從這里才能去西花緣。” 他領(lǐng)著慕昔在主臥中推開了一扇門,門外有一個直通一樓的階梯,慕昔看了看下面,一片花木參差,不禁大訝,她隨源遐下了階梯,直到置身于這一片花木之中,更覺奇異,沒想到這里竟還有另一片天地。 “這里?” 源遐沒說話,帶著她走上一條花木小道,她充滿好奇的跟著源遐,沒多久就又是一片天地了。源遐這才道:“這里就是西花緣了?!?/br> 已經(jīng)到西花緣了?慕昔有些不大相信,因為她印象中西花緣跟華胥閣離得還是挺遠(yuǎn)的,怎么說也得走上半個時辰吧,怎么會這么快就到了? 源遐看她不信,笑道:“你來過西花緣,怎么這都認(rèn)不出?” “上次進(jìn)來,我記得是有個小木屋的,這里可沒有?!?/br> 源遐看她道:“那個小木屋是西花緣的中心,也是西花緣唯一的木屋。這里是西花緣的東北角,而西花緣的陣型是遵循的九宮格?!?/br> 九宮格?慕昔更好奇了。源遐繼續(xù)道:“這九宮格每一格都有陣型,只有按照口訣走才能走出去,否則只能原地打轉(zhuǎn)?!?/br> 他看慕昔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這里就是西花緣,便道:“那我現(xiàn)在帶你去那個小木屋。” 他帶著慕昔往南走了兩格,之后又往東走,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小木屋緣齋。 還真是那次見到的小木屋,那這里果然是西花緣了,慕昔不可置信道:“為什么我感覺西花緣和華胥閣離得很遠(yuǎn)呢?” 源遐笑道:“從外面走是挺遠(yuǎn)的,你的感覺也沒有錯?!?/br> “真神奇,沒想到這么遠(yuǎn)的兩個地方竟能直通,而且這么快,不過剛剛的口訣······” “都記住了嗎?” 口訣并不難記,只是,“讓我知道不大好吧?郡公不想我記住我就沒記住?!?/br> 源遐眼神莫名,“既然帶你來了就沒什么要避諱你的,你還要在這住很長時間,該趁早熟悉,日后想來這里玩也不用擔(dān)心走不出去了?!?/br> 他那句住很長時間讓慕昔感覺有些異樣,但還是謝道:“多謝郡公?!?/br> “你不必跟我客套,我心如初,而且我已經(jīng)得到了祖母的同意。” 慕昔本半低著頭,此時聽他提到大長公主驚訝得抬起頭來,“大長公主?你,說了什么,同意什么?” 源遐倒是毫不避諱,把跟大長公主說的事都跟慕昔說了,慕昔雖知道源遐這人做事不愛拖泥帶水,但沒想到他這么的,這么的無所顧忌,他竟然這么快就跟大長公主說了,而以她的身份,大長公主竟然答應(yīng)了? 慕昔驚得說不出話,源遐又道:“老鎮(zhèn)國侯那問你什么了嗎?” 她祖父的意思很明白,讓她遠(yuǎn)著源遐,畢竟男女有別,至于源遐對他們的恩情,日后有機(jī)會定會報答。她為了打消祖父的疑慮,也一直在為源遐說好話,明確表示他們一直嚴(yán)守男女之大防,源遐很照顧她,但一直彬彬有禮,其實這也沒錯,他們確實嚴(yán)守男女之大防,她可并沒有撒謊。但是,這也拉開了她跟源遐的距離,至少是讓祖父這么以為的。 “嗯,”她含糊道:“有問這些日子在外面的情況。” “都說了?” “大體都說了。” “大體?還有什么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