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謝叢修幾乎堵死了他們能想到的所有的理由。。

    既然你要錢,行，我們一直都沒有說不賠償?shù)氖虑椋悄阏f你心臟不好,我們也認,只要你能開出醫(yī)院的診斷證明來。

    我們沒有一點兒推卸責任的意思,但是也不是可以任人污蔑的，你們?nèi)绻桓一蛘呤遣幌肴メt(yī)院開證明，那我們是沒辦法給你們賠償?shù)?。這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

    如果你們還要這樣賴著我們就靠一張嘴就想讓我沒給你們賠償,那是沒有可能的，如果你們繼續(xù)鬧，那我們就采用法律手段，到時候去派出所報案,讓法院來取證，到時候再商量怎么賠償。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兩家基本上算是撕破臉了，不過這一切都是你們二位的意思,我們家全力配合。

    這話說的真的一點兒漏洞都沒有。卻是鎮(zhèn)住了孫家人。

    在此時大多數(shù)農(nóng)村人的心里，出了事兒頂天了就是鬧到村委會，讓村長給主持一下，大多數(shù)都是私底下解決的,就是人們常說的私了。

    雖然知道鎮(zhèn)上有公安局有派出所,但是在普通人眼里這些離他們的生活都是很遠的，他們很多人都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這些人打交道。

    在很多人的認知里，一般警察出動的地方基本上就是出了命案的時候。

    所以當謝叢修說要經(jīng)公的時候，孫母和孫父都是懵逼的。

    就像古代良民擔心和官府打交道一樣，他們也是如此。

    “這，這不是咱們兩家的事情嗎？有必要鬧的這么大嗎？”孫父期期艾艾地開口了。

    謝叢修有點兒疑惑：“是咱們兩家的事情啊，但是現(xiàn)在不是誰都說服不了誰嗎？既然如此,那咱們只能讓人家公正的第三方來決斷，這不是很正常很合理的事情嗎？”

    “可是不是犯了大事兒的人才會遇到警察嗎？咱們這件事兒也就是個小事兒，何必驚動那么多人呢？”

    “確實沒有必要驚動那么多人，畢竟如果經(jīng)過法院審理的話，訴訟費還是要出的。不過這不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畢竟我們兩家沒有商量出一個兩家人都滿意的方法，那只能這樣了呀?！?/br>
    謝叢修步步緊逼，雖然說一開始打人是他們不對，謝家一點兒都不占理兒，但是他們態(tài)度擺在這里，該賠的賠，這樣說起什么來，他們也不算多么過分。至少這個認錯的態(tài)度是很合理的。

    孫父孫母眼見著事情朝他們不可把控的方向走去，對著那兩個一直坐在那里看戲的謝家父母吼道：“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有人讓自己兒子騎在自己頭上，給自己做主吧？”

    謝父十分傲嬌的回答了一個：“是的呢?！?/br>
    孫老二眼瞅著自己是一點兒便宜，都占不著了。而且村長也是他們家的親戚。要是兩家鬧得太難看，怕是對他們家也不是很好。

    最后他硬生生的拉著自己老婆趕緊離開了謝家。

    一路上，孫母還一直心有不忿。他想一直跟謝家抗爭到底。孫老二被他打的沒脾氣了，只能十分無奈的說：“你以為照你這樣說他們就怕了嗎？并不會這樣呢。經(jīng)公之后這件事就不是兩家的事情了，也關(guān)乎著我們整個大隊的聲譽。要是咱們訛人的事情傳出去，不等大隊長饒不了咱們家，連咱們的親戚估計都看不下去了?！?/br>
    孫母被他說得話嚇住了：“不會吧？哪有這么嚴重？你是不是在放狠話騙我？”

    孫父氣的倒卯：“就你這智商，值得我放狠話騙你？你回頭去趟醫(yī)院把診斷證明拿回來，再把咱們交了錢的條子也拿回來。能給賠多少就賠多少吧。確實沒打出啥毛病，你說我要是原本就有這心臟病啥的，我正好有機會呢讓別人給咱們買單。一切都是命。這就說明老天爺不是站在咱們這邊兒的。他們也別強求。”

    搬出老天爺之后，孫母也無話可說了。雖然說國家一直在打擊封建殘余。一直都講究著無神論。但是在底層老百姓的眼里，神仙還是存在的。

    尤其是他一直對菩薩或者是觀音或者是老天爺特別敬重。鬧了這么久什么都沒撈著。他想著他也應(yīng)該歇一歇了。可能這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指引吧。

    他們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壞消息，卻沒有想到。在家里還有另一個更大的壞消息等著他們呢。

    孫鐵柱是村里出了名的愛湊熱鬧的人，昨天讓他去還債的時候，他還說要早早的回來，跟著他們一起去謝家。之前。其他人都在忙著眼前的事情，沒有關(guān)注到他。走在回去的路上孫母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愛湊熱鬧的兒子，好像沒有來。

    “鐵柱今天為啥沒來呀？”孫父十分疑惑的問道。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估計是在縣里，又被那些狐朋狗友叫上走了吧。你說說這個孩子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個性質(zhì)，不都是你慣著嗎？”說著說著孫父開始抱怨了。

    “合著這孩子，就我一個人的生出來呀。既然這樣，那我?guī)е募奕h，讓他認別人當?shù)?。你自己沒有給他起到一個榜樣的作用，你還好意思在這里說我？”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吵，十個我也說不過你?！睂O父只能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

    因為今天鬧了一天了。嗓子都喊啞了。他們回去先是狠狠的喝了兩杯水。正準備好好休息休息。就看到孫鐵柱像個木頭一樣，愣在那里。

    “你這是咋了，灰頭土臉的。哭喪著臉給誰看呢？”孫父本來今天心情就不美好。自己白白挨了一頓打，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收到。原本以為能夠讓欺負自己的人大出血一次。結(jié)果人家那邊兒滴水不漏。自己一上午倒讓別人看了許多笑話。

    他一肚子氣，都不知道往哪發(fā)。孫母指定是不受這個氣，甚至孫母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作為一個母老虎，給孫父十個膽子，他都不敢在孫母面前放肆。

    現(xiàn)在正好遇著兒子。他不得好好的把自己心頭的悶氣出一出才痛快呀。

    要是以往這個混小子早就起來跟他對著干了，但是對方今天卻破天荒的沒有說什么。現(xiàn)在太不正常了吧。

    只見孫鐵柱直愣愣的看著手里的紙條，其他兩個人都知道，這一看就是出事兒了。

    “兒子，你到底是怎么了？出了啥事兒你跟我們說。咱們一起扛過去唄。”孫母雖然是一個嘴上不饒人的但是他對兒子的愛是毋庸置疑的。

    之前孫鐵柱闖了大禍的時候，也是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曾經(jīng)說過，如果對方再給他捅出什么幺蛾子，他一定不會管。

    但是這都是母子間的氣話，真要是出了事兒，第一個給他想辦法的，一定也是他媽。

    孫鐵柱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抬起頭，看著蒼老的母親。眼眶一下就紅了起來。

    “媽，咱們家完了。咱們家全完了?！睂O鐵柱一直喃喃的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你這孩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坑性捑秃煤谜f。沒有什么坎，是我們一起邁不過去的?！?/br>
    “媽！我爸讓人騙了。人家給他簽的這個字條兒，上面寫著他欠別人1萬塊錢?！?/br>
    孫母一下子也蒙了。這是咋回事兒呀？不就是幫忙繳了個費用嗎？什么費用能花1萬塊錢？

    孫父也跟進走在孫鐵柱跟前兒，十分著急地說道：“你這孩子可不能胡說呀！昨天明明醫(yī)生告訴我才花了20塊錢。原本還說讓我配一點藥。但是我心疼那點兒錢也沒舍得配。就點兒紗布錢要了我20塊。我還像是心被刀割了一樣，咋突然告訴我欠了人家1萬塊錢呢？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呀。”

    孫父很想確認這上面寫的是什么。但是苦于他大字兒不識一個。他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所以一般都是按手印。

    “爸，這個紙條是我謄抄的。就是你昨天給別人按手印兒的那個借條。那上面清清楚楚寫了，你欠了人家1萬塊錢，利息是三厘?！?/br>
    “啥？這根本沒有的事兒呀！他真的昨天只是幫我墊付了一個藥錢。這1萬塊錢真的一個字都沒有跟我說。他是在騙我吧?！?/br>
    “是啊爸，你要人家騙了。寫下了這個具有法律效應(yīng)的借條。你要是不跟人家還錢，人家拿這個可以去告你。要是法院判決對方勝出，咱們就是賣地賣房也得給人家把這錢還了。如果咱們執(zhí)意不還，法院是可以強制執(zhí)行的。到時候咱們的地就會被拍賣。拍賣得來的錢就還給人家。”

    這個消息對于兩個不怎么懂法律的老人來說不亞于是晴天霹靂。在他們農(nóng)村。作為一個莊戶人家，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地了。因為，他們需要從地理賺錢，來養(yǎng)活一家老小。

    土地是他們最為眷戀的東西，對于孫家來說，哪怕是他們可以不要房子，但是他們一直生活的這片土地。還有從祖上傳下來的土地，是絕對不可以離開他們的。這就相當于是他們的命根子呀。

    “你這些事情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孫母問道。

    “我一個小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這些？都是我上門的時候人家那個賣餅的閆家給咱說的。”

    “這件事一點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沒有了嗎？咱們家去哪里能找到這么多錢呢？把房子賣了，也還不了多少呀?？偛荒苷娴囊训刭u了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和你爸就是死了也不敢下去見你爺爺??！”孫母哭著說的。

    孫父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件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內(nèi)。她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孫鐵柱說到底也是一個不到20歲的孩子。雖然說跟著那些社會人混著，但是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根本算不了什么。真要遇著事兒，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孫家的氣氛就格外的沉重。跟這件事比起來，他們訛詐謝家未遂的消息簡直不值一提。

    孫母就這樣一直哭，一直哭，哭的嗓子都冒煙了，也停不下來。孫父從剛剛坐在那里開始就一動不動。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好在孫母是一個懂得變通的人。他就一直在復(fù)盤這件事情。他就想啊，為什么想不開要跟謝老三打架？如果沒有這件事，他們就不會生出歹意，不會想著訛詐謝家，更不會提出一定要去大醫(yī)院，也就不會出現(xiàn)欠了醫(yī)藥費需要別人墊付的事情。那之后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想到這里，孫母恨不得和孫父吵個三天三夜，但是他最恨的其實還是自己。因為自己的貪心，才導(dǎo)致了這件事情的發(fā)生。如果不是他們貪心不足，也不會被人算計。

    孫父也在想著，都怪自己不小心，年紀都這么大了，還這么輕易相信別人。在村里的事時候就知道這家人不好惹，自己卻沒有當回事兒。覺得其他人都傻，就他聰明！結(jié)果現(xiàn)在呢？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就說昨天那個老頭兒看他的時候，眼神就不對勁兒。但是他愣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深深著了人家的道。

    就算是人家出于好心，要幫自己。也應(yīng)該找一個識字的人幫她看一看，紙條上寫的什么呀？結(jié)果現(xiàn)在鬧到了這一步。手印兒是他自己親自按上去的，他確實沒有辦法說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

    孫鐵柱則是一直在懊悔，昨天為什么就跟鬼趕著自己走一樣的呢？為什么不能多等一會兒呢？為什么不能等自己的父親檢查出來之后大家一起走呢？為什么自己要這么貪心呢？

    三個人都是萬般的，追悔莫及。但是這能有什么辦法呢？說到底也是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嘛。

    在一家人都在想著謝家的時候，孫母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他們這些人，大字不識一個。相關(guān)的法律更是不知道。在他們的思想范圍內(nèi)，就知道一個殺人犯法。其他的什么條款？他們都不了解。

    “謝佳那個小子，聽說讀書是一塊兒好料。你們今天去找他的時候，他也說了要用法律的武器幫助自己。他既然這樣說，肯定也了解這些知識。村里也沒有比他更有能耐的人了。要我看咱們今天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哪怕是真的栽在這個坑里了，也不能讓對方快活。就去問問謝家那個小子，看看他關(guān)于這方面的知識有沒有了解?；蛘呤撬麄兡懿荒芙o咱們一個合理的建議?！?/br>
    孫鐵柱十分不安的問道：“怎么剛剛才把他們得罪的那么徹底，現(xiàn)在又有求于人家，他們會幫我們嗎？”

    孫父也說到：“謝老三是一個純純的小人，之前我倆不對付的時候，他沒少嘲笑我?，F(xiàn)在他剛打了我。我還湊著臉上去找人家?guī)兔?，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呀？”

    孫母此時恨鐵不成鋼：“你既然覺得你那面子值錢。那你就把地賣了去還人家這個債務(wù)。你自己沒本事，還舍不下這張臉，你能成什么事兒呢？就嘴皮子溜一溜嗎？嘴皮子碰一碰1萬塊錢就能給你憑空出現(xiàn)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現(xiàn)在在我們面前也只有這兩條路。要么我們?nèi)デ笾x家人看看，看看有沒有法子能解決這個問題。可以不出這個錢，或者是少出這個錢。要么你自己還這1萬塊錢?！?/br>
    孫父雖然很愛面子，但是現(xiàn)在形勢比人強。他暫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答應(yīng)孫母的要求。

    孫某雖然做事潑辣，但是在行事方面還是十分有章法的。知道他們之前大鬧的事情理虧，算是和謝家把梁子結(jié)下了，現(xiàn)在上門求人家?guī)兔Γ匀灰驳脦c兒東西，不能空手前去。

    他招呼孫鐵柱，狠了狠心，殺了自家一只大公雞。也沒有血呼啦的，把東西帶上就過去，而是燒了熱水，把毛都退盡之后，干干凈凈的拿過去了。

    其實剛剛孫佳仁走了之后，謝父謝母就想夸謝從修來著，但是一直沒有舍得下老臉。只能無聲的感激著對方。謝母從涼房里拿了一大塊rou，交給了謝茹。謝如自然知道自己母親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也明白對方的意思是什么。十分開心的把rou接過去，準備好好做了。

    又是飯點兒，謝家人正吃的滿嘴流油的時候，孫佳仁來了。

    “嘿，你說這人可真不要臉??！這白天不是剛和他說完嗎，為啥晚上咋又來了呢？”謝父有點兒不高興了。他心里已經(jīng)暗自下了決定，要是一會兒，那家人還胡攪蠻纏，他也就不講武德了。

    “你快少說兩句吧，不是你這嘴給家里惹了多少的事兒。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啊。”謝母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手里的筷子還是沒有停，給他夾了一塊兒大rou。

    謝父一點兒都不生氣，這有什么值得生氣的？這根本不是打罵，這是來自媳婦兒滿滿的關(guān)懷和愛呀！

    “你說你家的rou咋這么好吃呢？我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所以你能不能再給我加一塊兒呢？”謝父十分rou麻的說道。

    餐桌上的幾個兒女，從一開始的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到現(xiàn)在可以依舊委然不動，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吃，可以看出，這種事情真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言談間，孫家人已經(jīng)在一陣狗吠聲中進了門兒。

    一開始謝父是想拿喬，起頭來十分不耐煩的說：“你怎么又……”

    結(jié)果就看到了對方手里拿著的那只雞。

    “誒呀呀，來都來了，怎么手里還拿禮物呢？”謝父立馬換了一個嘴臉，像是剛剛十分不耐煩的那個人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一樣。

    這兩個人都是老對頭了。可以說是除了他們家人以外最了解對方的人了。孫老二一上來就知道了這件事情要完。

    哪怕最后謝家，真的幫了他們度過了難關(guān)，他也知道自己之后在謝老三面前一定是抬不起頭來的。

    他恨不得現(xiàn)在地上有條縫兒，他立刻就鉆進去。但是他也只能這樣想一想，畢竟事實是他這么大的體型，肯定是鉆不進去了。

    孫母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錢如果要還的話，他們家房子都要沒有了。甚至地都要沒有了。

    兩個人在這個村里辛辛苦苦了一輩子，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個地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一旦把祖業(yè)都輸進去了，和這個相比起來，眼前低一低頭，這件事情算得了什么呢？

    要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他們估計要被村子里的人指指點點的聲音弄得在這個地方都生活不下去了。

    但是離開了祖祖輩輩都生活的地方，離開了他們這么多年一直生活著的故土。他們又能去到哪里呢？他們已經(jīng)不年輕啦。除了會種地，他們什么都不會。出去了，也沒有什么其他的生路。

    “謝老哥，之前都是我們的不對。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這樣做。但是咱們鄰里鄰居的都生活了這么多年了。沒有其他的情誼這點面子情也是有的?！?/br>
    “我們家老孫一直也是一個老實人。你也知道他是決計，不會想出什么壞主意的，一切也都是我這個婦道人家一時想岔了，你也別跟我一般計較。我也拿了些東西來給你賠罪，咱們兩家希望還是能和以前一樣，好好相處。”

    謝老三不吃這一套，可以說，除了謝母之外，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就跟會動的木頭沒有什么區(qū)別。

    孫母這一番情真意切，他是一點兒都不在乎。要是一般人遇到女人這樣低聲下氣，一是因為男女不一樣，一般男人真的懶得跟女人計較。二是因為對方這樣說也確實情真意切，是個男人，都有點兒英雄主義，也有點兒不好意思拒絕。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這樣說，你要是有事兒求我。你就說我能幫你，我肯定能幫。要是我?guī)筒涣四?，你這東西你也拿回去，我也不欠你人情。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