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是數(shù)據(jù)化[末世]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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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上次離開海東青基地的時候,林一的心里就憋著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的。 然而那時候, 她的實力不過五等, 又剛剛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一時間也提不起精神, 去和侯庸算賬。 況且白枕鶴基地畢竟人口將近千萬,實力強橫,林一闖進白枕鶴基地, 殺掉侯庸, 本身也不太現(xiàn)實。 只可惜侯庸不懂得珍惜機會。 像林一這種做什么都追求極限數(shù)據(jù)的肝帝玩家,內(nèi)心深處本來就有很多不確定的瘋狂因素。 一次兩次被算計的情況下,林一還能理性思考問題。 超過三次, 她的理性可就不會用在權(quán)衡利弊上了。 她只會理性思考一下,自己的實力極限在哪里, 可以越過多少人, 弄死侯庸。 換句話說, 從前林一思考的, 是該不該開戰(zhàn),現(xiàn)在她思考的,是該怎么開戰(zhàn)勝算最高。 林一將擦完頭發(fā)的毛巾丟進座位下的臟衣簍,一邊在手上纏綁帶,一邊思索著該怎么從白枕鶴基地的外圍攻到中心,把侯庸那老東西弄死。 以一個玩家的角度來看,這大概算是最高難度一命通關(guān), 而且是追求極限的速通。 白枕鶴基地的部隊有保護基地長的使命, 在侯庸沒有被罷免, 或者沒有失去軍部的擁護之前,林一想要殺他,勢必會受到極大的阻力。 侯庸最聰明的一點,在于他的陰謀詭計只針對白枕鶴基地以外的人。 因此即便知道侯庸卑鄙,軍部的人在沒有受到切實利益損害的情況下,出于部隊規(guī)定,也會盡全力保護侯庸。 卑鄙又怎么樣呢? 只要白枕鶴基地內(nèi)部欣欣向榮,那么在基地大多數(shù)居民的眼里,侯庸就是一個及格的基地長。 甚至還可能稱得上優(yōu)秀。 或許侯庸的腦子沒有多么聰明,但他至少知道,如何捏住保命的底牌。 維護基地內(nèi)部的利益,讓基地內(nèi)部的人愿意保護他,就是他的底牌。 林一思索著這些的時候,放在副駕駛上的通訊器發(fā)出了振動的嗡嗡聲。 將綁帶在手腕處固定好,林一走過去,拿起了通訊器。 居然是基地作戰(zhàn)中心打來的一通語音電話。 按理說,現(xiàn)在星球上的大多數(shù)地方都變成了無主的荒野,離開基地之外的通訊,就沒辦法使用信號基站了。 在外出任務(wù)的人,與基地聯(lián)絡(luò),都要通過衛(wèi)星作為中轉(zhuǎn),因而通訊的消耗也比從前要高得多。 如果不是緊急情況,大家多數(shù)情況下都會選擇打字,而不是語音聯(lián)絡(luò)。 林一眉頭一挑,接起通話。 “喂?” 電話那頭的士兵問道:“是進化者林一嗎?” “是我?!?/br> “太好了,我們在基地觀測到您的定位一直在水下……” 林一拿著通訊器,貓一樣的眼睛瞪圓了。 她愕然想起,自己變身的時候忘記脫裝備,把定位手環(huán)落在水底了。 “抱歉,當時事態(tài)緊急,沒能取下手環(huán)就下了水……”林一低聲解釋了自己定位一直在水下的原因。 雖然解釋起來費了不少口舌,但是人在千里之外,卻仍舊被基地里的人牽掛著,林一的心里也覺得熨貼。 鴻鵠基地的人之所以對基地有著那么強的歸屬感,恐怕也有這個原因。 基地以外的世界,對所有人來說都同樣危險,但基地以內(nèi)的世界,卻各有不同。 鴻鵠基地,是一個真正把人當做人看待的地方。 林一不知道,在鴻鵠基地的作戰(zhàn)中心,兩名在人員定位檢測站工作的軍官正在討論著她。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什么?” “我看了一下她的定位軌跡。”軍官將定位軌跡圖調(diào)出來,給自己的同僚看。 林一手腕上的定位手環(huán),在她入水的那一刻,就一路下降,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才隨著水流落入水底。 沒經(jīng)驗的新兵可能注意不到異常,但這名軍官卻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的地方。 因為基地在設(shè)計定位手環(huán)之初,就考慮到了末世的惡劣環(huán)境。 為了讓手環(huán)不那么容易脫落,手環(huán)的材質(zhì)都用了比較特殊的材料,能夠承受幾百斤的拉力而不被扯斷。 可是林一的定位軌跡,卻表明了,她的手環(huán)在入水之后就立刻斷開了。 假如林一在入水后,和怪物作戰(zhàn)一段時間,手環(huán)不慎被怪物切斷,落入水中,那么在定位監(jiān)測站工作的人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但是以林一的實力,一入水就被偷襲,導致手環(huán)脫落,卻有些讓人難以置信了。 “這……”另一名軍官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件事,撓了撓后腦勺說道:“你該不會覺得她有什么陰謀詭計吧?我覺得不太可能?!?/br> “不,我是覺得,她登記的異能種類可能是假的?!蹦敲姽侔櫰鹈碱^,“你說,咱們該不該上報?” 按理說,他們忠誠于基底軍,應(yīng)該將一切可疑的情況上報。 但是林一從頭到尾都沒做過任何有損基地的事,甚至剛來基地就消滅了一只四等巔峰的進化蟒蛇,為基地解決了不小的隱患。 難道他們還能霸道到不允許人家小姑娘有秘密嗎? 軍官看了一眼林一的履歷,發(fā)現(xiàn)她末世之初在海東青基地待過一段時間,隨口說道:“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從海東青基地出來的人,不敢說自己的異能也正常。我聽說他們那邊碰見個稀有的異能,就要拿人家做實驗……” 另一名軍官罵了一句,“狗日的,要不是有更大的基地在背后支持,研究所那些人敢和基底軍對著干?” 兩人轉(zhuǎn)而聊起了海東青基地的局勢,反倒把林一的事拋到了腦后。 …… 另一邊,段盈盈走到車窗前,踮起腳尖想看看林一有沒有換完衣服。 “怎么了?”林一換了一套黑色的作戰(zhàn)服,降下車窗,問道。 段盈盈雙手扒在窗沿上,眼巴巴地看著林一,說道:“黑頸鶴基地的人讓我問問你,在水下的時候有沒有碰到過七鰓鰻?!?/br> 除了那個已經(jīng)暈過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的進化者之外,大多數(shù)人落水的時候,都拼命地想甩開圍攻自己的七鰓鰻,幾乎沒人注意到水底下多了一只大白虎。 而注意到這一點的周文竹,平時在外人面前,根本不會多嘴多舌。 況且周文竹也不知道白虎就是林一。 所以在岸邊綠地上修整的眾人,沒人知道林一在水下那段時間,具體都做了些什么。 黑頸鶴基地想有針對性地派進化方向是水生物的進化者下水清理七鰓鰻,但之前大家都忙著逃命、救人,幾乎沒有時間多留意七鰓鰻的單體實力如何,怕貿(mào)然派人下去,難免增加無謂的傷亡。 而林一之前待在水下,上來時身上也沒有被七鰓鰻咬出來的傷痕,黑頸鶴基地的人就下意識認為,她在水下摸索出了對付七鰓鰻的方法。 林一摸了摸鼻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七鰓鰻的確沒辦法吸附在她身上,但那是因為她變身之后,有一身厚厚的白色皮毛,讓七鰓鰻根本無處下口。 放在其他人身上,恐怕行不通。 因為大多數(shù)的獸類進化者,受體型限制,皮毛根本不可能厚到讓七鰓鰻無法下嘴的程度。 而精神類進化者披著那么厚的皮毛游泳…… 非得沉到水底不可。 林一思索片刻,還是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死里逃生的眾人清理了一塊綠地,正在上面烘烤衣服,順便弄口熱乎飯吃。 見林一來了,指揮官連忙湊了過去。 林一站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 周文竹和三個隊友正在用臘rou做煲仔飯,何不言似乎發(fā)了低燒,坐在一邊,雙頰有些發(fā)紅。 穆天英擺弄著酒精爐,調(diào)整火力,手邊還擺著一罐午餐rou和一包脫水蔬菜,云淡風輕地一點也不像剛剛擊落一架直升機,讓別人機毀人亡的樣子。 坐在她旁邊的阿福抱著坦克,眼睛緊盯著另一個悶著米飯的小野營鍋,望眼欲穿。 草坪上的其他進化者們也各自準備著食物,臉上都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與疲憊。 不等指揮官開口詢問,林一就主動說道:“那些七鰓鰻的實力應(yīng)該在五等下的水平,只要不讓它們吸附到身上,對付起來就會簡單很多?!?/br> 指揮官苦起了一張臉。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才能避免被七鰓鰻吸附到身上呢? “你在躲避七鰓鰻方面,有什么特殊技巧嗎?” 林一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只能單純依靠速度,或者讓體表布滿蓬松的毛發(fā)和氣泡,讓它們無法吸附。” 說這話的時候,林一特地往周文竹的方向看了一眼,有意地引導指揮官,讓他以為這個辦法的靈感來源于熊貓。 指揮官聽了林一的話,向她道了謝,自己跑到一邊,和隨行的進化者一起琢磨辦法去了。 措溫布的湖水直接關(guān)系著黑頸鶴基地的命運,指揮官也不可能所有事都指望著外援,連腦子也不動一下。 林一看沒自己的事了,轉(zhuǎn)身向著穆天英所在的方向走去,在火堆旁坐下,等著一會兒開飯。 俗話說得好,人老成精。 活到九十多歲的穆天英,往往不需要知道太多,就能猜到別人的心思。 她盛湯的時候,往林一那邊看了一眼,心想著: 這殺心都快寫在臉上了。 要殺誰簡直不言而喻。 穆天英認為林一并不能算多么理智,但是私心里,她喜歡這個小姑娘。 盡管一開始對林一另眼相待,是因為對方有一雙酷似她小孫女的眼睛。 但是相處幾天之后,穆天英的欣賞更多的是來源于林一的性格。 穆天英沒有性格太像她自己的后代,但眼前的林一,卻和年輕時的她非常相似。 在她看來,人如果總是依靠理智行動,就難免活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