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300節(jié)
而除了離開秦戮之外,顧硯書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事,值得皇帝以戶部尚書之位作為交換條件。 “但朕怎么聽說,你一開始愿意嫁給老三,皆是因為王妃之位可以一步登天?” 既然已經被顧硯書看出了自己的意圖,皇帝也同樣不再藏著掖著,同樣開門見山道: “若是戶部尚書之位你覺得不夠,朕也可以破例授予你國公爵位?!?/br> 皇帝說的“一步登天”,自然是指的顧硯書當初忽悠顧大公子的那一番話。 承恩侯府可不像是厲王府那般密不透風,這番話能傳入皇帝的耳朵,顧硯書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倒是皇帝后面的話,更加出乎顧硯書的意料: 公侯伯爵,國公,可以說是一個與皇室無關的普通人,除了篡權奪位之外,能夠抵達的巔峰…… 皇帝自認為給出的條件已經足夠誘人,即便顧硯書離開秦戮,也不會有任何損失,畢竟國公的身份,絲毫不比親王妃低,甚至因為不像是王妃那般,需要依靠丈夫的榮耀,反而更加受人尊敬。 誰料顧硯書睫毛都沒抖動一下,便直截了當地給出了答案: “父皇說的都是些陳年舊歷了,兒臣現如今……不愿!” 對于顧硯書來說,皇帝給的,壓根就不是一道選擇題。 他當初是沖著一步登天才嫁給秦戮的嗎? 不,他是饞秦戮的身子! 而這個理由,到現在依舊管用。 畢竟那種尺寸傲人,一夜七次不停歇,腰好力道足,堪稱人間打樁機的極品豪車,除了自家小鹿,恐怕就只有去話本里面找了! “你當真不愿?” 皇帝沒有想到,顧硯書竟然能夠拒絕自己如此優(yōu)厚的交換條件,不由瞇了瞇眼睛,連帶著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威壓。 然而顧硯書卻像是沒有察覺到皇帝的不悅似的,想也不想便給出了答案: “不愿?!?/br> 顧硯書如此固執(zhí)的作態(tài),差點兒沒把皇帝氣個仰倒。 看了顧硯書好一會兒,最終,皇帝決定放出自己的底牌: “你如此固執(zhí)于厲王妃的位置,可知你根本不是老三的正妻?” 第197章 “什么?” 皇帝說出口的話太讓人意外,就是顧硯書,一時間也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略微有些失控。 什么叫做他不是自家小鹿的正妻? 顧硯書難得的變臉,讓皇帝覺得扳回了一城,慢條斯理地開口道: “當初你與老三成婚在前,封王圣旨在后,朕封你為三皇子妃,可曾說過封你為厲王正妃?你可曾以厲王妃的名義,上過玉蝶?” 關于婚禮與封王的順序,當初顧硯書心中也曾經有過那么一瞬間的疑惑。 根據當初皇帝圣旨上的意思,之所以后封王,是因為成家立業(yè)成家在前,為了遵守這一原則,才做出了這樣的安排。 顧硯書并非天齊土著,對天齊歷史以及禮儀方面自然不算十分了解,自然是相信了這個理由。 然而現在,顧硯書來天齊也一年有余了,對天齊各方面的了解也深了許多。 現下一聽皇帝這話,便知道當初的圣旨,是皇帝故意安排的。 頓時,顧硯書的臉色又難看了些許。 將顧硯書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皇帝眼中有一絲得意一閃而過: “你可知,若是朕愿意,完全可以給老三另賜一名世家女子為正妻?” 原本皇帝說這話,是想要乘勝追擊,趁著顧硯書方寸大亂之間,讓其答應自己的要求。 誰知道剛剛還面色難看的顧硯書,在聽到皇帝這句話之后,反而冷靜了下來。 意味不明地看了皇帝一眼不說,唇角甚至還泛起了一絲笑意。 就在皇帝心生疑竇之時,便見顧硯書緩緩開口: “父皇也了解王爺的性子,您若真能做到,今日便不會將兒臣單獨叫來了?!?/br> 顧硯書本就是一個極為聰慧之人,剛剛皇帝若不是剛好用秦戮做了筏子,也不至于讓他失去理智。 可即便是這樣,顧硯書也在最快的時間里,恢復了冷靜: 依照皇帝的權勢以及身份,的確可以再給秦戮另外賜一位所謂的王妃。 但皇帝若真這樣做了,依照自家小鹿的性子,那位所謂的王妃能不能踏進厲王府的大門還要兩說。 親王正妃嫁娶禮儀繁瑣,即便是加急處理,這前前后后少不得也得要上幾個月的時間。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那位親王正妃在這段時間里出了什么問題,可就與厲王府無關了。 外人說起來,也只會說那位女子福薄。 至于借口,甚至不用去再找。 反正三皇子克妻之名,曾經可謂是響徹天齊,即便明面上無人敢議論,但私底下,也沒少犯嘀咕。 近一年因為顧硯書的緣故,這些聲音似乎是已經消失了。 但大家都是有記憶的,若是這個時候皇帝再給秦戮賜了一個什么所謂的正妻,出了什么意外,百姓們心中會如何作想,自然可想而知。 況且現如今京都的輿論全都掌控在厲王府,準確地說,應該是顧硯書的手中。 屆時顧硯書只需要放出一些隱隱約約的風聲,說秦戮克妻命格穩(wěn)固不倒,也就只能與特殊八字之人結合,而好巧不巧,顧硯書便是那唯一一個適合秦戮之人。 “父皇你說,這有事實在前,百姓們對于這些話,是信,還是不信?” 說著,顧硯書便對皇帝露出了一個淡然的微笑。 但從顧硯書此時的笑容,不了解顧硯書其人的人,恐怕只會覺得這是一只溫和無害的小綿羊。 然而皇帝卻差點兒被顧硯書這番話氣得一個仰倒: 皇帝的幾個兄弟為了奪嫡斗得太狠,最終幾敗俱傷,參與其中的世家大族幾乎都元氣大傷。 故而皇帝登基后的日子,過的還算是順心,至少沒有面臨過權臣當道,飽受挾制的情況。 像是現在這般,被顧硯書威脅地下不了臺,還是第一次。 偏偏顧硯書又深諳語言的藝術,一番威脅的話說的是七拐八拐,委婉至極,即便皇帝想治顧硯書一個大不敬之罪,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以及入手點。 頓時,皇帝便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是上不去又下不來。 特別是抬眼看到顧硯書一派無辜的表情時,心頭的火氣更甚,指了指顧硯書,張嘴欲言: “你……” 然而皇帝才說出一個字,便被門外王公公的通傳聲給打斷了: “皇上,厲王殿下求見?!?/br> 聽到這道聲音,顧硯書與皇帝都下意識向御書房一角放著的沙漏看了看,這個時候,顧硯書才驚覺,他竟然已經在御書房待了一個時辰有余了。 難怪秦戮會坐不住,在這個時候求見。 皇帝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又看了顧硯書一眼,強忍下了心間的怒火,應了一句: “讓他進來吧?!?/br>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歲。” 秦戮進屋之后,先是看了顧硯書一眼,確定自家王妃依舊是全須全尾的模樣,就連神色也沒有任何異樣之后。 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向皇帝行了一個禮。 將秦戮的一系列反應都看在眼里的皇帝,簡直快被自己這個兒子給氣笑了: 怪不得世人常說什么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看看這胳膊肘向外拐的模樣,簡直就是一頭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也是因為如此,連帶著,皇帝在看著秦戮的時候,也沒了什么好臉色,沒好氣地開口道: “你來做什么?” 秦戮對皇帝的不悅則像是恍若未聞,神色如常道: “兒臣已經有些日子沒來給父皇請安了,所以便想著過來看看?!?/br> “看什么看?以前你離京三年都沒想著給朕寫封家書,現在倒是變得孝順了起來?!?/br> 皇帝本就不是什么受的委屈的人,辯是辯不過顧硯書了,只能將火氣一股腦撒在秦戮身上。 “父皇說的是,還請父皇恕罪?!?/br> 好在秦戮平日里雖然冷淡了一些,現如今對于皇帝的指控,卻是沒有絲毫怨言地照單全收。 這也讓皇帝心中的火氣稍稍減緩了些許。 而剛剛隨著秦戮一同進來的王公公,見勢不對,適時開口道: “皇上,宴會的時辰快到了,是否移駕?” 皇帝抬起眼皮撩了王公公一眼,原本還想說什么,但想到今日瓊林宴的計劃,到底還是將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揮了揮袖子: “走吧!” 說著,皇帝便率先向御書房外走了去。 向前走了沒幾步,還不忘停下來轉頭瞄了秦戮與顧硯書一眼,沒好氣地催促道: “還不快跟上?” “是?!?/br> 秦戮微微俯身,待到顧硯書向前幾步,走到他身邊后,才抬腳,跟上了皇帝的步伐。 即便如此,秦戮也沒有忘記低聲詢問自家王妃: “父皇剛剛沒有難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