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07節(jié)
還以為丁一白又想與她玩兒什么新的花樣,誰知道卻迎來了劈頭蓋臉的一頓胖揍。 丁一白將秋娘揍了個半死,終于覺得心中的那口氣舒暢了些許。 抬腳將痛的在地上打滾的秋娘踢出去三尺遠。 原本想讓人直接將人給丟出府去,但一想到當初為秋娘贖身之時花出去的那一大筆錢,話到了嘴邊又重新咽了回去。 只命人將其關入柴房,等他騰出手了,再來料理。 說完,丁一白便直接輔修離開了秋娘的院子。 福寧長公主府又不是什么密不透風的地兒,這邊丁一白前腳將秋娘揍了個半死,后腳這個消息便如同長了翅膀似的飛出了府。 京中的百姓們上午才認識了秋娘這個逼走元配正妻紅顏禍水,下午便聽說這紅顏禍水挨了揍。 頓時便來了興趣,對丁一白動手的原因議論紛紛。 一向走在八卦的最前沿的五皇子當然也沒有漏掉這么一個大八卦,頓時便與顧硯書學起了嘴。 “你說這丁一白動手不會是聽了今天街上的那些傳聞才去同那秋娘動的手吧?” 說完后,還對丁一白動手的原因,好一陣猜測。 結果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顧硯書否定的答案: “不會。” “那是為什么?”這下五皇子就真的有點想不通了。 “多半是發(fā)現(xiàn)那秋娘,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了吧。” 知道秋娘出身倚紅樓的時候,顧硯書便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出。 五皇子也是男人,當然也了解男人的逆鱗,頓時便明白了顧硯書這話中的含義,頓時便來了精神: “倒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么一出?丁一白不是那秦樓楚館的常客嗎?怎么還會犯這種錯?”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顧硯書對此倒是絲毫也不感到意外,說話時連眉頭也沒多動一下。 “說的也是?!?/br> 五皇子微微點頭,表示顧硯書說的有理,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不過丁一白和長公主還真夠沉得住氣的,居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去找表嫂和談?” 說起這個,五皇子便覺得他對丁一白不要臉的程度,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這事兒若是放在尋常人身上,定然會去以最快的速度解決。 結果長公主府給英國公府發(fā)了一張高姿態(tài)的帖子后,居然就直接沒了動靜。 想著,五皇子頓時又擔心了起來: “長公主府不會就準備這樣一直和表嫂耗下去吧?” “不會,”顧硯書想也不想便否定道,不等五皇子詢問,便給出了理由,“他們同柳二姑娘耗不起?!?/br> 若不是顧硯書此時的表情異常篤定,五皇子甚至懷疑顧硯書這是說錯了。 就長公主府現(xiàn)在的模樣,怎么會和柳如溪耗不起呢? 但很快,五皇子便從柳如溪接下來的舉動,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因為第二日,街頭巷尾便傳出了關于長公主府上更加勁爆的言論。 與今日的這些事兒相比,前些日子,包括丁一白納了一名煙花女子進府,并且為其逼走正妻之事,只能算是毛毛雨。 因為柳如溪直接爆出了長公主府內有幾名妾室,是丁一白利用權勢強搶來的民女。 其中有兩位姑娘性子比較烈,因為抵死不從,最終被丁一白給活活打死了。 這件事長公主也是知情的,因為那兩名妾室的尸骨,還是長公主幫忙處理的。 除此之外,長公主一介女流,除了每年屬于長公主的俸祿外,便再無收入來源,丁一白身處長處,又無功名在身,同樣是個不是生產的。 但長公主和丁一白卻能十年如一日地維持著極為奢華的生活,除了強占了屬于柳如溪的嫁妝外,便是因為丁一白在私底下還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營生。 比如放印錢。 種種消息剛一傳出來,不僅僅是京中的百姓們吃瓜吃了個飽,就連朝中的大臣也坐不住了。 前些日子柳如溪與長公主府的鬧劇,他們雖然也看在眼里,但卻也沒人說什么。 畢竟無論是英國公府還是長公主府,都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存在。 為了那么一點后宅之私,惹上不該惹的人,不值當。 但今日卻不同,聽聽這些話—— 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放印錢! 這無論哪一個,可都是殺頭的重罪!丁一白居然一個不落全做了! 若是柳如溪一開始便放出了這些消息,百姓與這些官員恐怕并不會相信。 畢竟丁一白雖然混賬,但福寧長公主卻行事低調,除了對兒子溺愛了一些,大體還能算是一個有條有理的人物。 但經過了前些日子的鋪墊,今日聽到這樣的詳細,眾人幾乎沒有多想,便選擇了相信。 畢竟能夠為了一個妓子逼休良家的人家,能夠什么底線可言? 當然早朝,在英國公府的帶領下,如同雪花一般的彈劾奏折便紛紛飛到了皇上的御案之前。 丁一白與長公主怎么也沒有想到,柳如溪居然對府內發(fā)生的事兒知道的這么清楚,知道也就罷了,她居然還真的敢直接捅出去! 兩人頓時便沒了前些日子的有限,連忙給英國公府遞上了拜帖,想要見上柳如溪一面。 這一次,長公主府的拜帖依舊是送到了柳蘇酥的手中。 “他們這不是會寫拜帖嗎?我還真當他們是不會好好說話呢?!?/br> 翻看著手中的拜帖,柳蘇酥冷哼了一聲。 與上次那一張高高在上的帖子相比,這次的拜帖,長公主府的姿態(tài)就低了許多。 不僅在帖子之中極盡討好之能,甚至還打起了感情牌。 只可惜,現(xiàn)在的柳蘇酥對于長公主府可以說是心如磐石,甚至沒有知會自家二jiejie一聲,便直接將那拜帖給送了回去: “就說我家二jiejie現(xiàn)如今忙得很,沒時間去招待不知打哪兒來的阿貓阿狗!” “是?!眹械南氯伺c柳蘇酥向來是同一條心的,想也不想,便將帖子給送了回去,同時也沒忘記將自家小小姐的話給帶到。 福寧長公主與丁一白聽到這番話會如何生氣暫且不提,反正柳蘇酥是覺得通體舒暢了。 憋屈了這么久,終于找機會扳回了一城。 想著,柳蘇酥便不忘講這件事告訴了自家二jiejie,好讓柳如溪也高興高興。 “他們送拜帖來了?” 柳如溪眉頭微挑,語氣有些意外。 “對啊。” 柳蘇酥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隨后神情又變了變: “但是我只接讓人給打回去了,二jiejie現(xiàn)在和離書還沒拿到,萬一他們氣急了不給怎么辦?” 想著,柳蘇酥臉上便出現(xiàn)了一絲懊惱,她剛剛怎么就那么意氣用事呢? 柳如溪見狀,連忙輕聲安撫: “無礙,這事兒鬧大了,他們現(xiàn)在定然比咱們更加著急。” “也是,聽大哥說,今日早朝上全是彈劾長公主和丁一白的奏折!” 柳蘇酥又重新將心放回了肚子里,說起這話時,語氣中滿是止不住的笑意。 隨后又看向柳如溪,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不過這些事兒,二jiejie是如何知道的?” 后宅那些小妾也就罷了,畢竟柳如溪是長公主府的當家主母,知道也正常。 但是放印錢這種事兒,丁一白怎么可能讓柳如溪知道? 柳如溪先是愣了愣,而后才低聲回答道: “自然是觀察出來的,畢竟二jiejie也在長公主府中生活了五年?!?/br> “二jiejie真厲害!” 柳蘇酥不疑有他,了然地點了點頭,看著柳如溪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欽佩。 她家二jiejie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掌握這些要命的線索,真是厲害! 然而柳蘇酥并不知道,真相其實并不是這樣的。 或許是知道她與長公主府內不是同一條心,所以這些要命的事兒,無論是長公主還是丁一白,對她都瞞的很死。 但這也架不住丁一白有一個毛病,那便是喝醉之后喜歡亂說。 特別是在醉酒后,行完周公之禮后,嘴上更是每個把門兒的。 不少事兒,柳如溪便是從丁一白醉酒后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來的。 但是柳蘇酥到底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些事兒,柳如溪自然是不好與其明說的。 至于放印錢這事兒,丁一白到是瞞的挺死,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將這件事兒牽扯到后宅來。 莫約是在四年前,丁一白從府外帶回了一女子,說是新納的小妾。 當時柳如溪才剛嫁入長公主府沒多久,也不像是如今這般心如死灰。 對于丁一白的那些個小妾,還會偶爾給幾個眼神。 這一給眼神,便發(fā)現(xiàn)了那個新納進府的小妾的異常之處。 與府內的其他小妾不同,那位小妾格外老實樸素,能夠看出,是出生窮苦的家庭。 她也格外怕丁一白,每次丁一白去了她的房里,隨后的幾日總會稱病閉門不出。 柳如溪大感奇怪之下去探望過幾次,后來漸漸與那小妾關系親近了,才知道那小妾是因為家中父親借了印錢,無力償還才把她抵給了丁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