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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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客氣了,這事與柳姑娘無關(guān)?!?/br> 顧硯書輕輕笑了笑,又重新抬了抬手: “本殿不太喜歡仰著頭與人說話,柳姑娘還是先請坐吧。” “是。” 顧硯書都這樣說了,柳如溪還能說什么? 只能微微福身,而后依言在顧硯書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坐下后,從柳如溪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韶華路的那片小廣場上,正在鬧事的福寧長公主府上的下人。 見狀,柳如溪臉上多了一絲難堪,眼中的愧疚也愈發(fā)明顯。 正準備再次同顧硯書請罪,然而還不等她開口,便聽到了顧硯書略帶一分笑意與撫慰的嗓音: “近來柳姑娘的事,本殿也有所耳聞,就是不知這進展如何了?柳姑娘可方便告知?” “沒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br> 柳如溪顯然沒有想到顧硯書不提邀月閣,反而問起了她的私事,先是愣了愣,隨后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 “不怕殿下笑話,還僵持著呢?!?/br> 有些事既然開了口,后面的內(nèi)容,也就不難說了。 更別提柳如溪既然在長公主舉辦宴會之時提出了此時,鬧了個滿城風(fēng)雨,自然早就已經(jīng)舍下了這張臉面。 現(xiàn)在顧硯書既然問了,柳如溪也就沒有絲毫隱瞞,將事情的進展同顧硯書說了個明白。 勛貴人家無論是休妻還是和離,都不是一件小事。 更別提當(dāng)初柳如溪還當(dāng)著眾多世家勛貴的面,硬是給了長公主以及丁一白好大一個沒臉。 現(xiàn)在長公主以及丁一白胸中都堵著一口惡氣,說什么也不愿意給柳如溪和離書。 柳如溪鬧了幾日,雙方便已經(jīng)僵持了幾日。 現(xiàn)在長公主府那邊態(tài)度倒是不如一開始那般堅決了。 說是愿意放柳如溪自由,但和離是不可能和離的,若是柳如溪想,那就拿著一紙休書走。 這柳如溪又如何肯愿? 休妻與和離中間有多大的區(qū)別,就是三歲小兒也明白。 旁的不說,和離雖然也對女子的名聲有極大的影響,但最終也只會牽連和離的那一人。 但休妻卻不同。 勛貴人家若非妻子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輕易不會休妻。 知道的知道這是柳如溪不堪折磨,自請下堂,但若是不知道的,少不得說是柳如溪不知檢點,遭了夫家的嫌棄。 家中出了一個被休棄的女兒,對整個家族而言,都是一個無法抹去的污點。 英國公府的男子倒也還好,世間對于男子的約束本就不多。 再加上背靠著國公府,府內(nèi)的公子們家世不俗風(fēng)度翩翩,自然不愁婚配。 但英國公府中的其他姊妹呢? 若柳如溪被休棄,旁人提及英國公府時,難免會說到這位遭夫家嫌棄的嫡女。 其他姊妹再想婚配,定然會被這件事影響。 柳如溪就算是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了英國公府其他的女兒考慮。 長公主以及丁一白恰恰也是看中了這一點。 直言告訴柳如溪,要么領(lǐng)著一紙休書下堂去,要么便為了前些日子她鬧出來的麻煩,從英國公府三跪九叩回去同他們請罪。 無論是哪一個,柳如溪都不愿意接受,事情也就這樣陷入了僵局。 “他們怎么這么不要臉?” 五皇子簡直快被自家姑母的saocao作給驚呆了。 這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丁一白和福寧長公主理虧。 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還能做出讓柳如溪在休書以及三跪九叩之間二選一的無恥行徑來! 與之相比,顧硯書倒極為淡定,只撩起眼皮瞥了五皇子一眼: “你是今日才知道此事?” 顧硯書就算是不了解這長公主府以及丁一白其人,但就從這倆人對付邀月閣的這路子便能看出,這倆人下限能有多低。 五皇子則是直接被顧硯書這句話堵了個啞口無言。 沒錯,丁一白不要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這么驚訝作甚? 打發(fā)了五皇子,顧硯書又重新將目光放在了柳如溪的身上: “那柳姑娘現(xiàn)在準備如何?” 柳如溪聽聞顧硯書此言,先是愣了愣,抬眼望著此時熱鬧無比的小廣場陷入了沉思。 這一沉思,便過了半炷香的時間。 就在旁人以為的柳如溪不會開口之時,柳如溪才啞聲說出了四個字: “我不知道?!?/br> 是的。 柳如溪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dāng)時當(dāng)著賓客的面提出和離,雖然沖動,但也并不完全是沖動。 至少在那一天,柳如溪在看到一向不拿正眼看她的婆婆,用充滿了驚訝與意外的眼神看著她。 而那個向來混不吝,同樣眼高于頂?shù)恼煞蜻B聲詢問她“你是不是瘋了?”的時候,心中是無比痛快的。 但現(xiàn)在柳如溪才知道,痛快是一時的,她或許要為了當(dāng)初的一時痛快,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 就說這邀月閣。 原本是京中貴女們競相向往的地方,現(xiàn)在卻被丁一白鬧得門可羅雀。 盡管厲王妃殿下并沒有因為此事對她有任何遷怒,但柳如溪心中依舊非常過意不去。 除此之外,便是英國公府的姐妹們。 在她提出和離那天,那些姐妹聽聞了她這些年的遭遇,可以說是義憤填膺,與她同仇敵愾。 甚至還有人說出了“和離就和離,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去求爹爹,至少能讓你有一片容身之處”的言語。 但是現(xiàn)在,因為長公主府二選一的要求,府內(nèi)的姐妹也對她有了怨言。 今日出府之前,柳如溪便在無意識中聽到了兩位旁支的姐妹的議論聲。 說她是小姐身子丫鬟命。 還說當(dāng)人媳婦兒的哪有不受婆婆氣的,就她一個人受不住鬧得滿城風(fēng)雨。 還說她們現(xiàn)在眼見著馬上便要議親了,少不得會因為此時有所影響。 說她自私,只顧著自己痛快,完全不顧府中其他姐妹們的死活。 甚至還說什么若是真的過不下去了,直接尋一根三尺白綾吊死便罷,也算是一了百了。 現(xiàn)在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簡直不知所謂。 雖然那兩位姐妹都被后來匆匆趕來的幼妹好生斥責(zé)了一遍,但她們說的話,到底還是像一個個鋒利的釘子,直直釘入了柳如溪的心中。 所以在乍然聽聞顧硯書此時的問題時,柳如溪心中真的出現(xiàn)了片刻茫然: 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路應(yīng)當(dāng)如何走。 從她個人的角度來說,和離自然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但若是長公主府堅持不給和離書,那她還能何去何從? 接受休書是斷然不可能的,所以她是要三跪九叩同長公主府請罪,還是如同姐妹們所說的,尋一根三尺白綾吊死,一了百了? “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們耗那就和他們耗著就是了!” 倒是坐在一旁,和姚娘子說話的柳蘇酥在聽聞此言后忍不住了: “就看誰耗得過誰,反正咱們國公府又不是養(yǎng)不起jiejie!” 說這話時,柳蘇酥語氣中滿是倨傲。 顯然,對于長公主府的威脅,柳蘇酥并沒有放在眼里。 知道幼妹這是好意,但柳如溪依舊搖了搖頭,反駁道: “哪能一直耗著?” 女子出嫁,既沒和離又沒被休棄,哪有一直住在娘家的道理? 這于禮不合。 柳蘇酥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么一回事,又出言道: “那就讓他們給休書好了!我們國公府的女兒,還能愁嫁不成?” 柳蘇酥自然是不愁嫁的。 現(xiàn)在國公府當(dāng)家的,是柳蘇酥一母同胞的嫡兄。 這位家主,不僅位高權(quán)重,手握實權(quán),同時也是出了名的妹控。 英國公對幼妹的寵愛,甚至已經(jīng)到了要星星不給摘月亮的地步,勛貴圈中人盡皆知。 君不見大皇子娶了幾個側(cè)妃進門,但正妃的位置依舊懸空,不就是給柳蘇酥留著的嗎? 有著這樣的兄長,柳蘇酥又怎么肯愁嫁呢? 但柳蘇酥卻沒有想過,國公府中其他的姑娘,并沒有英國公這樣的好兄長。 甚至有些庶女旁支,連個有本事的爹都沒有。 想要謀取一門好親事,本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若是再受到柳如溪之事的影響,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