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191節(jié)
什么都是為了天齊和百姓著想。 什么都是他們分內之事。 …… 那個義正辭嚴的模樣,顧硯書自己都快相信了。 最后好不容易將工部尚書給打發(fā)走,顧硯書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走上了馬車,示意止戈馬不停蹄地離開了六部的地盤。 癱坐在馬車之中,感覺今日一天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累的厲王妃殿下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六部這種地方,果然和他八字不合,希望下次皇上不要再腦子抽風地做出讓他來輔佐的事兒了。 這種出力還沒錢拿的加班方式,他簡直是實力拒絕! 人一閑下來,就忍不住想要胡思亂想。 此時的顧硯書便是如此,想著想著,顧硯書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家的小鹿: 秦戮離京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算算時間,不出意外的話,他家小鹿應該已經到溢州了。 也不知道秦戮那邊現在如何了。 而被顧硯書惦念著的秦戮,此刻的確已經踏進了溢州的土地。 不過與顧硯書所想的不同,秦戮這一路上并非是一帆風順,反而是碰到了好幾次意外。 至于意外的來源嘛…… 溢州與京城的距離不算近,從京城過來,需要走陸路,一路上會穿過不少山林。 而秦戮這一行人,又是皇子又是官員的,隊伍龐大。 再加上溢州還未發(fā)生水患,這次去修建堤壩只是為了防患于未然,所以一行人行進的速度并不算特別快。 為了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性生活地更加舒適,所帶的東西自然也不少。 這人不少東西更多,一個個騎著馬,細皮嫩rou的還穿著華貴…… 落在外人眼中,便是兩個字總結—— 肥羊! 更別說這一路上路過的山林并不少,難免會有那么幾個山林之中,存在著那么一兩群土匪。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兒,自然就不需要細說了。 就京城到溢州的這一路上,秦戮等人光是遇到的攔路打劫,便不下三次。 但是秦戮是誰? 是天齊身經百戰(zhàn),百戰(zhàn)百勝的戰(zhàn)神! 這些土匪來打劫,能落著好? 沒見他們現在的車隊與剛出京城那會兒相比,又壯大了不少嗎? 那隊伍之中多出來的幾輛馬車之上,便捆著那些攔路打劫的土匪呢! 至于除了拴著土匪的那幾輛馬車? 當然是從土匪窩里面搜羅出來的金銀細軟了! 沒錯,他們的厲王殿下,不僅將那些個攔路打劫的土匪給抓了起來,還順帶摸去那些土匪的老巢,剿了個匪,順便反打劫了一波。 可憐那些土匪,打劫不成,反而把自己以及老本都賠了進來! 跟在秦戮身后的那些官員,對秦戮的看法也有了不小的改變。 從一開始的懼怕,恨不得站在隊伍之中離秦戮最遠的位置,到現在的親近,一看到厲王殿下的身影,便覺得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甚至為了爭取離秦戮最近的位置,還在私底下言語交鋒了不少個來回,直把興仁等人看了個目瞪口呆。 待到踏進溢州的地盤之時,甚至還有人低聲嘀咕了一句: “這么快就到了?那是不是就遇不到土匪了?” 言語間滿是惋惜,聽得不遠處的興仁是啞口無言: 第一次遇到土匪,嚇得瑟瑟發(fā)抖甚至還想寫遺書的人也是你吧? 現在提到土匪語氣這么興奮又是怎么回事? 其實也不怪這些人善變。 這一切還要從秦戮的習慣說起。 在軍中,向來有一個傳統,那便是打了勝仗繳獲俘虜以及戰(zhàn)利品時,見著有份。 雖然大部分戰(zhàn)利品需要充入國庫,但主帥將其中一部分截取下來,犒勞手底下的士兵,也是規(guī)則范圍內允許的。 秦戮是一個大方的主帥,當然也不會在這方面虧待手底下的士兵。 往常在打完勝仗繳獲戰(zhàn)利品之時,秦戮都會截取其中三分之一的部分,分發(fā)給手底下的士兵。 這一路上,剿匪之后,秦戮也習慣性地截取了土匪窩之中三分之一的錢財,分發(fā)給手底下的人。 既然是見者有份了,跟在秦戮身后的官員自然也得到了一小份。 一開始,還有官員不好意思接受。 畢竟剿匪之事他們不僅沒有提供任何幫助,甚至還在不同程度上拖了一些后腿。 但厲王府的人卻讓他們拿著,說是給受了驚嚇的他們一點安慰。 見厲王沒有反駁這一說法,幾個官員見推辭不過便也接了下來。 要知道這些土匪平日里就沒有少打劫過路的“肥羊”,老巢中的錢財當然也就不在少數。 即便只是一小部分,對于這些官員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大不小的錢財了。 更重要的是,這筆錢還是白得來的! 這怎么能夠讓這些人不興奮? 以至于到了后來,這些人在看到土匪的時候,非但不感覺害怕,甚至還很是高興! 現在到了溢州的地界上,進了城,自然就不可能再遇到土匪。 沒有土匪就沒有額外的收入,能不讓人失望嗎? 就在興仁感慨這人居然如此善變的同時,便聽到了那人身邊另外一個文官的低聲回答: “沒事,現在沒了,待到回京的路上應該還能遇上一些?!?/br> 一聽到這回答,那小聲嘀咕的官員臉色果然變得高興了不少。 興仁則是直接打馬向前走了兩步: 搞不懂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還是不要去聽了,畢竟王妃不讓他們和傻子玩兒! 除去路上遇到了土匪這一點,秦戮這一路走過來,倒也算是風平浪靜。 溢州這邊也早就收到了由朝廷那邊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情報。 在秦戮等人到達的時候,也早就在城門處安排了人手等候。 來人是溢州知州的心腹,在遠遠看到秦戮一行人后,便連忙讓手底下的人去通知了知州。 或許是礙于秦戮的威嚴,來接的人對于秦戮等人的問題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態(tài)度簡直是低到了塵埃里。 邊回答問題的同時,還便不忘觀察著秦戮的臉色。 就怕自己一句話沒說對,惹惱了這個煞神。 誰料這一觀察,便發(fā)現這位厲王殿下對于他們現在的談話,似乎有些興致缺缺? 就在知州在心里思索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沒有說對的時候,便聽到了厲王殿下的聲音: “還有多久到驛站?” “什么?”知州先是愣了愣,隨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連忙低聲回答,“就在前方不遠處?!?/br> 說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補充道: “朝廷鮮少派人來溢州,驛站已經有些時間沒有修葺了,不太適合居住,下官已經為殿下與諸位大人安排了新的住所?!?/br> 溢州的驛站倒是沒有破到沒法住人,但也確實是常年失修,各方面條件都不行。 朝廷派人來的動作也迅速,即便知州以最快的速度讓人將驛站修葺了一番,效果卻也差強人意。 最終,知州也只能無奈從自家夫人的嫁妝之中尋了一處條件較好的宅院,準備將厲王一行人安排進去。 原本以為不會有什么問題,誰知道這厲王一來便問起了驛站之事? 所以說這話時,知州的心中可以說是極為忐忑。 誰知道秦戮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向驛站的方向走了去。 知州見狀,連忙上前想要再解釋兩句,便被跟在秦戮身旁的興仁給攔了下來: “大人放心,王爺不住驛站?!?/br> 聽聞此言,知州倒是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便有了新的疑惑: 既然不住驛站,那還去驛站做什么? 看出了知州心中的疑惑,興仁補充了一句: “王爺只是想去給王妃送封信回去?!?/br> “給王妃送信?”知州愣了愣,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對啊,王爺離京時王妃可交代了,讓王爺一到溢州便給他送平安信。” 興仁微微點頭,語氣很是平淡,說話間還不忘給了那知州一個淡淡的眼神。 眼神中的意思也非常明顯: 我看你小子應該是個機警的,我都這么說了,你就把你心里面那些花花腸子給收收好。 咱們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琴瑟和鳴,可容不得妖魔鬼怪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