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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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皇上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連帶著,皇帝心中因為此次募捐順利的愉悅,也頓時消減了不少。 偏偏溫清衍還在繼續(xù)。 說了募捐之事不可頻繁之后,又說到了這些年天齊的種種開銷。 像是紹城雪災(zāi)之事的確十年難遇,但除了雪災(zāi)之外,近年來天齊所遇到的災(zāi)禍卻也不少。 從旱災(zāi)到洪水,從簡州到蒼陽再到紹城…… 只要是位于天齊版圖上的城池,只要遇到災(zāi)禍,都需要朝廷支出大筆錢財。 除此之外,溫清衍又說到了現(xiàn)在天齊需要錢財?shù)牡胤健?/br> 說到這個,簡直就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旁的不說,就是天齊邊疆的重建事宜,便不是一件易事。 天齊常年戰(zhàn)亂,雖然近兩年來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位于天齊邊界的城池,依舊破敗不堪,需要加緊重建。 如此種種,哪一個不需要錢財? 哪一個不需要大筆的錢財? 現(xiàn)在由報社募捐到的四百萬兩看似很多,但在給紹城賑災(zāi)結(jié)束之后,又能剩下多少? 剩下的這些錢,分攤到他剛剛說的這些地方,真的夠用嗎? 這哪里還需要問夠不夠用這種話? 就溫清衍所說的這些需要花錢的地方,別說是四百萬兩了,就是再多兩個四百萬兩恐怕也不夠! 就在眾多大臣心中驚訝于朝廷的開銷之時,有一個人卻早就已經(jīng)回過了神,直接向前一步,跪倒在地,哀聲哭訴了起來: “溫大人所言句句屬實,還望皇上明鑒吶!” 定睛向殿中跪伏之人望去,說話之人不是戶部尚書又是誰? 而戶部尚書還在繼續(xù): “皇上,這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不是微臣不為了天齊著想,執(zhí)意取消征兵,而是咱們的國庫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還望皇上明鑒吶!” 一番真情實感的陳情,戶部尚書語氣中蘊含著極大的悲憷,可謂是聞?wù)邆囊娬呗錅I。 厲王一脈的官員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發(fā)現(xiàn)他們昨日才堪堪保住的征兵一事,一眨眼的功夫,又變得岌岌可危了起來。 其中性子最為跳脫的五皇子忍不住對溫清衍怒目而視: 沒想到你這個家伙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風(fēng)度翩翩,居然是個背后給人捅刀的小人? 虧得三皇嫂還對你家那個六弟弟那么好,簡直就是白眼狼一個! 至于大皇子一脈的官員,特別是戶部尚書,則是止不住想要感激溫清衍。 原本以為今年取消征兵一事已然無望,誰知道現(xiàn)在柳暗花明又一村?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戶部尚書那邊哭訴剛剛結(jié)束,這邊溫清衍就直接將炮口對準了戶部尚書: “劉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國庫如此吃緊,這最主要的原因,難道不是在劉大人嗎?” 這溫清衍不是友軍嗎? 戶部尚書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有些茫然地看著溫清衍: “溫大人此言何意?” “皇上將整個戶部交給劉大人,將天齊的國庫以及命脈交給劉大人,這是對劉大人的信任,但劉大人捫心自問,劉大人真的對得起皇上的信任?” 溫清衍可不管戶部尚書震驚的目光,對著戶部尚書就是一頓輸出: “這管理錢財,無非就是開源節(jié)流四個字,為何劉大人與戶部一遇到困難,就只知節(jié)流,不懂開源?” 溫清衍這樣一番話,可謂是一點面子也沒給戶部尚書。 他這番話和指著戶部尚書的鼻子,說這些年天齊國庫吃驚,都是你的無能,沒有任何區(qū)別。 至于最后一句話,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便是你不要動不動就打縮減軍用的念頭。 有這個精力,你去找點掙錢的路子,給國庫多掙上一些錢,也比你在這逼逼賴賴來的強! 不得不說,戶部尚書直接被溫清衍這番話給打蒙了。 反駁吧,溫清衍這番話可謂是有理有據(jù),讓人想要反駁都無從下手。 在他任職戶部尚書近十年的時間里,天齊國庫的確一直處于吃緊狀態(tài)。 而每次遇到問題,戶部給出的解決方案也是縮減開支。 但是不反駁吧,誰又愿意承認自己無能呢? 更別說這是在早朝之上,皇上和其它同僚都看著呢! 就在戶部尚書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便見四皇子站了出來: “溫大人此話是否有些過分?這戶部歷來便是只管理錢財,可從來沒有掙錢的先例?!?/br> 這話像是給戶部尚書提了個醒,只見戶部尚書連連點頭: “四殿下說的是,微臣為官二十余年,雖說不上什么才干出眾兢兢業(yè)業(yè),但也能說上一句問心無愧,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還請皇上明鑒吶!” 至于溫清衍所說的開源? 他的確是沒有做到,但那也不是戶部應(yīng)該做的事??!自然也就怪不到他頭上來了! “四殿下此言差矣,戶部的確沒有過這樣的先河,但在此之前,天齊的國庫也并不像如今這般緊張?!?/br> 面對四皇子以及戶部尚書的兩面夾擊,溫清衍卻絲毫不見慌亂: “若是人人都只完成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愿創(chuàng)新進步,又如何能夠為圣上分憂?為百姓謀福?” 那些原本覺得四皇子和戶部尚書說的對,是溫清衍有些過分了的官員,一聽到這話,又覺得溫清衍說的有道理。 本職工作是本職工作,但除了本職工作之外,為百姓謀福,為圣上分憂,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就從這一點來看,戶部的確沒有做好。 這下就是四皇子,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了。 當(dāng)然,辯論贏不過溫清衍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皇上對溫清衍這番話,極為贊同: “溫愛卿此言有理,那么依照溫愛卿之見,該如何?” 溫清衍也不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啟奏皇上,依微臣之間,應(yīng)當(dāng)派懂得開源之人進入戶部任職,想辦法充盈國庫。” 一句話,差點兒沒讓大皇子一脈的官員當(dāng)場跳起來! 誰不知道,現(xiàn)下六部之中,唯戶部與兵部最為“純粹”? 兵部之中皆是厲王殿下麾下之人。 而戶部,自然全都是大皇子殿下的人。 現(xiàn)在溫清衍提出要給戶部添人,這和打破厲王與大皇子之間的天平又有什么區(qū)別? 最重要的是,六部之內(nèi)的職位,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若是想要往坑里塞蘿卜,就只能拔掉原來的蘿卜。 這此消彼長之下,對于大皇子一脈來說,損失可就大了! 頓時,便有不少大皇子一脈的官員站出來表示溫清衍此番提議并不妥當(dāng),希望皇上三思。 可就像是取消征兵一事相同,向戶部注入新鮮血液一事,同樣是有人反對便有人贊同。 特別是厲王一脈的官員,一掃前幾日系的憋屈,可勁兒地給戶部添著賭,開始細數(shù)換掉戶部官員的種種好處。 至于五皇子? 則是向溫清衍飛去了一個“干得漂亮!”的眼神,并且在心中默默向溫清衍道歉,剛剛錯怪你了,你哪里是白眼狼? 這簡直就是神助攻! 給戶部換人之事可不像是取消征兵這樣麻煩。 即便朝堂上諸位大臣各執(zhí)一詞,但皇上的心中也早就已經(jīng)有了決斷: “那依照溫愛卿所言,為國庫開源之事應(yīng)當(dāng)交給誰來做?” 皇上這一開口,正在爭論的雙方都閉上了嘴。 大皇子一脈的官員是面如死灰,至于厲王一脈的官員,則是面露喜色。 畢竟依照皇上的性子,若是心里沒有給戶部換人的想法,就絕不會問出這個問題。 溫清衍微微俯身,也沒謙虛,直接舉薦了一人選: “依微臣之見,盛元二十年進士,黃大人,可擔(dān)此重任?!?/br> 皇上登基至今已有二十三年,盛元二十年,便是三年前。 三年前,姓黃的進士…… 皇帝微微敲了敲手指,在腦海中稍稍回憶了一番,頓時便找到了這個人的信息。 黃明生,盛元二十年進士,紹城人士,最為關(guān)鍵的是,這人與大皇子一脈關(guān)系極為親近。 皇上能夠想到的,其他人當(dāng)然也能想到。 畢竟這殿試三年一次,每一次能被賜為進士的不過寥寥四十人,就是想不記得也難。 這下眾人對于溫清衍這番cao作屬實是有些看不懂了。 你說溫清衍這費了這么大的功夫,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好不容易才從戶部薅出了一個位置,結(jié)果又塞一個大皇子的人進去? 這和不換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這下五皇子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眼神去看溫清衍了。 虧他剛剛還在心里夸他干的漂亮,結(jié)果轉(zhuǎn)身這人就來了這么一招? 皇上則是微微瞇了瞇雙眼,直直地看向溫清衍: “溫愛卿為何覺得這黃明生合適?” “啟奏皇上,微臣舉薦黃大人原因有二,其一是黃大人較為年輕,今年不過而立,比起其他大人,心思會更加活泛。這其二,便是因為黃大人出身商賈之家,從小耳聞目染,比其他大人更同開源之術(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