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125節(jié)
況且溫家?guī)孜还优c厲王妃如此親近,其中是否也有溫大人的指示在? 不過短短片刻功夫,別看殿中之人明面上依舊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心中的思緒卻早就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 顧硯書與溫家眾人的互動,當然也被此時正在殿中的大皇子收入了眼底。 聽著耳旁若有似無 的議論聲,又感受著旁人時不時投注的略帶一絲探究的目光。 大皇子的臉色是越來越黑,看著殿中與溫家眾人交談甚歡的顧硯書,眼神也也愈來愈陰沉: 溫家的潛力,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在此之前,大皇子便沒有少想法設法前去拉攏,無一不以失敗告終。 原本大皇子還想著,這溫家雖然不為他所用,但也不為厲王所用,不能拉攏倒也無妨。 結果這才多久? 這溫家居然就不聲不響地和厲王府攪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殿外突然傳來了太監(jiān)的唱喏聲: “皇上駕到,皇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駕到——” 不得不說,皇上此時來的真是時候。 殿中不少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氣。 畢竟大皇子剛剛的模樣,明眼人一看便知已經(jīng)臨近爆發(fā)的邊沿。 都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若是大皇子與厲王殿下真起了沖突,殿中的其他人少不得會跟著一起吃掛落。 很快,眾人便將腦海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了起來,俯身向剛剛到來的皇上以及幾位娘娘行禮。 殿中的大臣們個個都是粉飾太平的一把好手,皇上從殿外進來,倒是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諸位愛卿平身,過年佳節(jié),今日眾愛卿不必拘謹,當朕不存在便可?!?/br> 語氣中蘊含著極為明顯的笑意,可以聽出,此時皇上的心情頗為不錯。 眾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如同皇上所言,當他不存在,但卻也因為皇上這番話,輕松了不少。 不多時,眾人便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一落座。 按照慣例,這場宮宴的主人,也就是皇上,在自己的位置上,先是說了一番場面話。 那文縐縐滿口之乎者也的言語,顧硯書聽得并不十分習慣。 但也聽懂了個大概。 大致說了些是這逢年過節(jié),大家都可以開心輕松一些。 過去的一年中,天齊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即使偶有波瀾,但是也在諸君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得到了解決。 大臣們這一年辛苦了,今日宮宴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年假,諸位大臣今日回去之后便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待到來年,再盡心盡力為天齊辦事之類的場面話。 大臣們聞言 自然也連忙回答了一些什么都是他們應該做的,接下來一年自然也會竭盡全力輔佐帝王之類的話。 雙方便這樣客套了莫約一盞茶的功夫,宮宴便進入了整體。 古時的宴會,助興的節(jié)目大約也就是歌舞一類的。 隨著皇帝宣布宮宴開始,便有樂坊的樂人與舞姬緩緩入內(nèi)。 顧硯書雖然在后世也參加過不少宴會,顧家也同樣舉辦過不少宴會。 但像是宮宴這樣的,顧硯書也是第一次參加,像是宮中所培養(yǎng)出來的歌舞團,顧硯書同樣沒有見過。 第一次“見世面”,顧硯書難免有些好奇。 抬眼欣賞了片刻,發(fā)現(xiàn)這些樂人與舞姬不愧是宮中所培養(yǎng)出來的。 一個個面容姣好不說,音樂造詣與舞蹈功底就是顧硯書這樣的外行來看,也是不俗。 特別是此時正在殿中翩翩起舞的那幾位舞姬,身材纖細別致,腰肢不盈一握,舉手投足之時,帶著手中水袖翩翩而起,倒是仙氣十足。 在看到領舞之人將手中水袖拋出之后便是一個高難度動作,最后扭出了一個讓顧硯書覺得頗為不可思議的造型時,不由驚訝其腰肢纖軟,韌性十足。 同時在心中暗暗感慨: 有些時候有些事吧,還真不能怪人紂王! 顧硯書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彎成了了個蚊香盤,現(xiàn)在看到這番舞姿時,也忍不住欣賞。 就在顧硯書欣賞著殿中舞姬的舞蹈之時,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身旁的人,臉色是越來越陰沉。 眼見著顧硯書一雙眼珠子都快貼到舞姬身上之時,秦戮終于忍不住了,幽幽開口: “王妃,舞姬好看嗎?” “還挺好看的?!?/br> 顧硯書想也不想便給了答案。 從顧硯書的角度來看,這些舞姬的舞姿的確十分優(yōu)美。 若是放在后世,甚至也能媲美眾人眼中的那些大舞蹈家。 在顧硯書看來,這些舞姬就是與后世那些被稱為世界最頂級的舞者相比,也并不遜色。 心中的答案脫口而出之后,顧硯書終于察覺到了不對。 收回目光向問話的人看去,果然看到了秦戮那一張陰沉又漆黑的臉。 見顧硯書終于舍得將目光收回來,又想到剛剛得到的回答,秦戮怒極反笑: “挺好看的?” 秦戮可沒有忘記,當初他與顧硯書初見時,顧硯書的反應。 甚至后來顧硯書也坦言承認,大婚那日,之所以堅持要與他做真正的夫妻,也是因為看上了他的這張臉。 原本秦戮還不覺得有什么。 甚至覺得好歹顧硯書喜歡的東西,他擁有并且不缺。 但今日見到顧硯書這番反應后,秦戮才終于意識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對: 顧硯書當初能夠因為他的這張臉而看上他,日后會不會因為別人長了一張更好看的臉而看上旁人? 想到這里,秦戮原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顧硯書怎么會看不出來秦戮這是炸毛了? 連忙伸手給自家小鹿順毛: “不及王爺半分好看。” 誰知道以前十分好用的順毛大發(fā)并不好用,只見小鹿蹄子一撅,眼睛一斜: “是么?” 簡簡單單兩個字,說的可謂是陰陽怪氣至極,其中的酸味,顧硯書就算是隔著八百條街也能聞到,更別說現(xiàn)在他就坐在秦戮的身邊了。 顧硯書是誰? 若是沒點本事,又怎么可能從顧家一群人杰之中突出重圍,獲取顧家的掌家之權?又如何在末世的豺狼虎豹之中殺出一條血路,為自己爭取一席之地? 不過是略微回憶思索片刻,再仔細捉摸了一下此事秦戮的神情以及他剛剛的問題,辦直接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當即微微笑了笑,向秦戮的身邊湊了湊,低聲回答: “當然是了,王爺在我心中是最好看的,與王爺?shù)谝淮我娒鏁r,王爺不就知道了么?” 原本渾身上下都炸成了一個大毛球的小鹿,似乎有被安慰到,變成了一個小毛球: “王妃剛剛不是還看的挺專注的?很喜歡吧?” 顧硯書知道這事兒不說清楚恐怕是過不去了,連忙解釋: “我那只是欣賞,就如同王爺看到琉璃盞時,會覺得好看,想要欣賞一番是一樣的,根本說不上喜歡。若是王爺不喜歡,我以后不再看了?!?/br> 不得不說,顧硯書的這番類比用的倒是挺到位。 至少秦戮的確明白了顧硯書剛剛看舞姬時的心情。 其實就算是不能明白,在看到一向冷靜自持的顧 硯書因為他的一句話慌亂不已的時候的,秦戮便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王妃對他的在意了。 厲王殿下是一個極為大度的人,既然王妃已經(jīng)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并且做下了保證,他自然也不會抓著不放: “嗯,本王知道了。” 顧硯書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長期奮戰(zhàn)解釋的打算,誰知道這只剛剛還在沖他撅蹄子的小鹿居然這么好哄? 這才多久的功夫,便已經(jīng)被順好了毛。 看著對外兇巴巴,對著自己卻只知道撒嬌打滾露肚皮的小鹿,顧硯書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開口: “王爺,有一句話我是不是從來沒有對你說過?” 顧硯書此時的語氣溫柔極了,秦戮耳朵微微一動,忍不住詢問: “什么話?” “王爺是我在這個世間見過,最好看的人,縱然旁人千萬般好,也不及王爺分毫?!?/br> 顧硯書湊到秦戮耳邊,輕聲回答著。 饒是秦戮,也沒有想到顧硯書會如此大膽,大庭廣眾之下,便能對他說出如此孟浪的話。 正準備呵斥出聲,便聽到了顧硯書接下來的一句話: “還有便是,在硯書心中,月色與雪色之間,王爺是第三種絕色。” “嗡——” 顧硯書此話一出,秦戮只覺得腦海中一片嗡鳴,仿佛周圍的一切都離他遠去。腦海中只剩下了顧硯書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