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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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秦戮在聽到顧硯書的回答只有,并沒有立刻說話,反而是陷入了沉默。 還不等顧硯書出聲詢問,秦戮便已經(jīng)緩緩開口: “日報交予父皇,王妃心中是如何想的?” 其實秦戮更想問的是,這樣做值得嗎? 經(jīng)過了這么多事,秦戮又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顧硯書的獨特之處? 旁的不說,就說顧硯書現(xiàn)在所拿出來的這些東西,無論是玻璃還是活字印刷,亦或是日報,都是旁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想出來的絕妙點子。 尋常人只需要想出其中—樣,便可擁有—生的榮華富貴。 但是現(xiàn)在,顧硯書想出了這些東西,卻要膽戰(zhàn)心驚地思考其對厲王府帶來的影響,要思考拿出來之后,會給厲王府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現(xiàn)在為了厲王府日后的前程,甚至還要將自己的東西拱手讓人。 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他又是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顧硯書的如此對待? “如何想?”顧硯書原本還在想秦戮為什么會問出這個問題。 但在抬眼對上秦戮此時復(fù)雜的復(fù)雜中又帶著—絲愧疚與虧欠的眼神,頓時便明白了秦戮心中的想法。 頓時“噗嗤”—下便笑出了聲: “王爺,你不會以為,沒有同你成婚,我也會創(chuàng)辦這個日報吧?” “嗯?”秦戮的眼神中多了—絲疑惑,難道不是嗎? “這日報可不是什么省力還賺錢的差事,費心費力不說,收效還慢,關(guān)鍵是風險還大?!?/br> 顧硯書撇了撇嘴,想也不想便數(shù)出了日報的諸多缺點: “若不是因為厲王府,我還真不樂意做這苦差事?!?/br> 日 報若是想要大量發(fā)行,這價格自然就不能太高,否則寒門學(xué)子又哪里來錢買? 價格高了,就算是有些家底的學(xué)子,恐怕也做不到每日都買。 從后世大多數(shù)報紙的定價為—到兩塊錢,最多不超過三五塊的定價,也能證實這—點。 在顧硯書的計劃中,對于報紙的定價同樣不高,初步計劃為五文錢一份。 按照天齊的物價標準,這五文錢大概就相當于后世的—塊錢。 但與后世相比,天齊的印刷成本卻高了不少。 雖然顧硯書可以用活字印刷,相較于雕版印刷能夠節(jié)省下來不少成本,但是在天齊,宣紙同樣是價格昂貴的奢侈品。 印刷一份日報若需要的宣紙成本至少需要二十文。 也就是說,每賣出一份日報,顧硯書的虧損便至少在十五文左右。 這還沒算上油墨以及人工還有鋪面的成本。 當然,顧硯書能夠做到末世首富的位置,同樣不是大慈善家,自然有辦法讓這日報盈利。 這邊要牽扯到后世報紙盈利的方法,刊登廣告了。 但是刊登廣告的前提,便是將這日報打出名氣。 在日報受眾較少,也沒有名氣的前期,哪個商家會在腦子沒有被門夾了的情況下出錢在日報上打廣告? 所以這前期的投入必不可少,甚至還需要花大量的時間精力去投資。 可是投資之后,后期能夠盈利的時間卻不確定,可不就是高風險嗎? 除此之外,顧硯書創(chuàng)辦的日報,所劃分出來的那個名為“政治要聞”的板塊,簡直的是在刀尖上瘋狂起舞。 封建社會,平頭老百姓誰敢妄議朝政? 就是學(xué)子門想要交流策論,也是斟酌再斟酌之后才敢開口。 若非有秦戮作保,有厲王府作為靠山,就承恩侯府那連四品官員都哄不住的門第? 顧硯書就是向天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想這種事。 畢竟掙錢的方法千千萬,何必偏偏選最為吃力不討好的—個? 說完這樣一番話,顧硯書甚至不忘做了—個總結(jié): “所以將這日報交給父皇,我反而會更加省心—些?!?/br> 秦戮還是第—次從顧硯書口中聽到這—番話。 此前顧硯書 只同他說過日報創(chuàng)辦起來后,能夠控制輿論,了解京中實時,同文人交好等等好處,卻從來沒有告訴他其中的風險。 想到這里,秦戮非但沒有覺得安慰,心中的愧疚反而更深了—分。 顧硯書也察覺到了這—點,直接提起了另外幾點: “王爺以為,我為什么敢肆無忌憚地從長樂賭坊坑錢,敢毫無顧忌地將活字印刷和玻璃拿出來?” “嗯?”秦戮抬眸,這些東西拿出來,還需要忌諱什么? “王爺可知,匹夫無罪,懷璧有罪的道理?” 雖然外人解說秦戮暴戾無情,但實際上秦戮常年征戰(zhàn),就連交往的人也大多都是性格直爽,直來直往的武將。 對于人性黑暗的了解,或許還不如末世之中的三歲稚兒更多。 顧硯書與其相處時間不短,又怎會不知道這—點? 微微嘆了口氣,干脆將話說的更加直白了—些: “這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便能讓大多數(shù)人為其放棄底線,天齊常年出于戰(zhàn)亂之中,不正是因為如此嗎?” “嗯?!鼻芈疚⑽Ⅻc頭,天齊國力薄弱卻地大物博,才會成為旁人口中的肥rou,人人皆想上來咬上—口。 “僅僅是長樂賭坊那一百二十萬,便已經(jīng)讓大皇子急紅了眼。王爺又憑什么覺得,像是玻璃與活字印刷這些東西,是承恩侯府有能力護得住的呢?” 見秦戮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顧硯書直接反問出聲。 沒有給秦戮回答的機會,顧硯書便自顧自給出了答案: “所以要是沒有厲王府,這些東西不僅不會是我的生財之道,反而會是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催命符。” 顧硯書這話說的雖然是有些夸張了,但卻并非完全沒有道理。 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皇族掌握著對普通人生殺予奪的權(quán)利。 依照顧硯書的聰明才智,拿出這些東西就算可以保全自己,但也絕不會像如今這樣輕松。 這個時候,從知道顧硯書要將日報交給皇上之后,—直緊繃著—張臉的秦戮,表情終于有了些許松動。 察覺到這—點的顧硯書立刻打蛇隨棍上,伸手撫了撫秦戮的眉眼: “我的腦子里還有許許多多不亞于玻璃和活字印刷的設(shè)想,若是王爺真覺得在日報這件事上對不起我,那以后便多護著我—些吧?!?/br> “好,”秦戮的眉頭這個時候終于舒展開來,看著顧硯書,語氣堅定,“以后本王護著你!” 第65章 有了決斷, 第二日秦戮下朝的時候便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御書房。 “嗯?今日來御書房見朕,又有什么事?” 最近朝堂上無大事發(fā)生, 現(xiàn)在又臨近過年,秦淵心情不錯, 連帶著臉上也帶了一些,聲音比起往常柔和不少。 只見秦戮微微朝秦淵拱了拱手, 朗聲道: “啟稟父皇, 是這樣的, 王妃雖已與兒臣成婚, 嫁入了王府, 但到底是男兒,平日里在這王府的后院時常會感到無聊,所以平日里, 王妃便喜歡自己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嗯, 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做, 也不是什么壞事。” 秦淵先是微微皺了皺眉,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才微微點點頭,對秦戮的話表示了贊同。 秦淵作為皇帝, 自然是覺得女子應(yīng)當在后宅安安分分地喝茶賞花。 即使顧硯書是男人,但既然已經(jīng)嫁給了秦戮, 也應(yīng)當遵守一個妻子應(yīng)該做到的三從四德。 但是將顧硯書指給秦戮這件事,秦淵原本就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再加上抬眼又看到了一旁書桌上的玻璃燈罩。 要知道這玻璃燈罩現(xiàn)在可以說是秦淵的心頭好。 自從御書房內(nèi)換上這玻璃燈罩之后,秦淵入夜之后看奏章都比以前省力了不少, 又想到這玻璃燈罩也是顧硯書閑暇時間搗鼓出來的新玩意兒, 便又覺得顧硯書的“不安分”不是什么大事了。 剛點完頭,秦淵便意識到了不對。 顧硯書在王府后院喜歡搗鼓什么東西,到底是秦戮自己后宅的事,何必要專門同他稟告? 頓時,秦淵便想到了前幾日秦戮專門進宮給他送玻璃燈罩的場景。 難道是顧硯書又做出了什么新鮮的東西,讓秦戮送過來? 心中有了猜測,秦淵的心中也隱隱有了期待。 秦戮自然也沒有讓秦淵失望,伸手便將顧硯書昨日特意趕制出來的計劃書拿了出來: “前兩日,王妃他說覺得有些無聊,想找一些事來做,還說要創(chuàng)辦一個什么報社,但報社一事至關(guān)重大,兒臣與王妃在商議后決定,應(yīng)該將這件事交由父皇決斷。 ” “報社?這是何物?”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語,秦淵果然是來了興趣,恰好看到秦戮手中的奏報,便抬了抬手。 站在一旁的王公公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將秦戮手中的奏報接了過來,轉(zhuǎn)身呈給了秦淵。 拿過奏報稍稍翻開看了一眼。 原本秦淵的臉上還有些漫不經(jīng)心,但隨著視線下移,明白這報社到底是做什么的,日報又到底為何物之后,秦淵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嚴肅認真。 一個合格的老板,最基本的能力便是給屬下畫大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