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78節(jié)
顧硯禮嘴上這樣說,但其實對于溫清霄是否愿意出山這一點,他也同樣不能確定。 如同顧硯書所猜想的那樣,當初發(fā)生的那一系列事,對溫清霄的打擊可以說是很大。 原本在殘疾丟官之后,溫清霄并沒有完全崩潰。 甚至還說過學問不在廟堂,不能為官,反而可以讓他全心做學問,說不定也能做出另外一番成句,并不完全是壞事這樣的話。 但后來未婚妻的退婚,卻成了壓垮溫清霄的最后一根稻草。 外人不知當初那場意外的內(nèi)情,他們這些同溫清霄交好的友人 卻是一清二楚。 溫清霄被點為探花后,便有傳聞?wù)f是長公主看上了溫清霄,想招其為駙馬,所以才求了皇上將其點為探花。 這樣的傳聞雖說是荒唐,但卻并非完全不可信。 畢竟天齊歷史上,有不少駙馬,都是在殿選之中被皇上看中,點為探花后被招為駙馬。 只是當時無論是溫清霄還是其他人,都沒有將這個傳聞放在心上。 畢竟彼時溫清霄身上已有婚約,皇家都是要臉面的,公主就算是再喜歡,也不能去搶別人的夫婿。 但溫清霄的未婚妻卻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了這個傳聞,甚至還當了真,哭著鬧著要溫清霄給一個說法。 后來好不容易被哄了下來,那女人又說要約溫清霄去郊外踏青。 當時溫清霄忙著入職之事,本不欲前往,但那女人又將這事兒給翻了出來,溫清霄無奈之下,只能赴約。 意外便是在踏青的途中發(fā)生的。 最初驚馬的人,也不是溫清霄,而是他的未婚妻。 驚馬之時,溫清霄就在不遠處。 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想也不想便直接舍身而出。 溫清霄雖然只有學問出名,但其實其武藝也不差,從馬背上救一個人而已,本來不會出什么問題。 結(jié)果其未婚妻在驚慌之中掙扎不已,最后刺激地那馬直接發(fā)了狂。 慌亂之中,溫清霄被踩在了馬蹄之下。 若不是當時同行的顧硯禮等人反應(yīng)快,溫清霄甚至可能直接命殞當場,而不是只丟了一條腿。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誰都不愿意看到。 在溫家的人找來之時,顧硯禮本欲說出實情,結(jié)果卻被溫清霄制止。 說他只是做了一個男人,一個未婚夫應(yīng)該做的事,事情已成定局,便不要再聲張了,以免以后未婚妻嫁入溫家之后難做。 溫清霄替自己的未婚妻考慮地極為周到。 誰曾想其未婚妻等了幾月,見沒人知道當初驚馬的真相之后,直接選擇上門退親。 甚至還說出什么“既然已經(jīng)出手相幫,為何不一幫到底?”之類的話,可把顧硯禮給惡心了個夠嗆。 顧硯禮作為旁觀者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這件事對溫清霄的打擊又有多大。 退親之后,溫清霄 便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 雖然依舊看書做學問,依舊寫詩著文,但卻不復(fù)以前的開朗以及侃侃而談。 很多時候,若不是顧硯禮時不時上門探望,說不定他一年半載都不會同旁人說上一句話。 顧硯書想讓其負責日報事宜,就難免要與人相交。 顧硯禮會想到溫清霄,便是想要借此機會讓他從以前的打擊之中走出來。 但等到顧硯書真的點頭答應(yīng)的時候,顧硯禮對自己是否能夠勸說溫清霄出山這件事,反而不確定了起來。 看著弟弟為了日報的人選憂心的模樣,又想到溫清霄愈來愈頹廢的表現(xiàn),顧硯禮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就算是把溫清霄打暈了扛過來,也要讓他接下日報的這個差事! 第62章 日報的負責人有了頭緒, 顧硯禮還直接將勸說溫清霄的事攬了下來,顧硯書頓時感覺輕松了不少。 就連秦戮也察覺到了顧硯書的心情變化,早上一起晨練的時候, 秦戮終于沒忍住問了問: “王妃今日心情似乎不錯?” 顧硯書心情頗好地輕哼了一聲: “前兩日大哥過來了一趟,王爺知道吧?” 秦戮前些日子休婚假, 兵部和軍中積累了不少事,這些天秦戮可以說是早出晚歸。 若不是念著顧硯書的身體, 答應(yīng)了教他武藝。 恐怕秦戮每日在下朝之后便會直奔軍部而去, 而非回到府中。 前兩日顧硯禮來的時候, 秦戮剛好在軍中辦事, 回府的時候, 顧硯禮已經(jīng)離開了: “興仁同本王稟報過?!?/br> “那王爺也知道我前些天在煩什么吧?”正在蹲馬步的顧硯書微微抬了抬下巴。 “知道?!闭f到這個,秦戮微微有些沉默。 畢竟當時顧硯書還向他求助過,然而他的確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因為這個, 秦戮心中甚至還隱隱有些挫敗感。 知道顧硯書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件事, 秦戮思緒只微微一轉(zhuǎn), 便猜到了緣由: “大哥向你推薦了合適的人選?” “嗯哼~”顧硯書給了秦戮一個贊賞的眼神, 也沒有賣關(guān)子,“是溫清霄?!?/br> 雖然在秦戮回京的時候,溫清霄已經(jīng)沉寂了下來。 但溫清霄成名很早, 在秦戮沒有從軍之前,溫清霄在京中便已經(jīng)頗有才名了。 曾經(jīng)空中的夫子也對其贊不絕口, 秦戮自然是有所耳聞。 現(xiàn)在聽到這個陌生而熟悉的名字,秦戮在略微沉思后, 有了與顧硯書相同的反應(yīng): “溫家那位六公子?倒也符合王妃的要求,但他不是已經(jīng)避世不出了么?” “以前的確是避世了,”說到這一點, 顧硯書的心情又好上了不少,“但經(jīng)過大哥的勸說,他已經(jīng)同意與我見上一面了。” 雖然顧硯書不知道顧硯禮與溫清霄說了什么,但只要溫清霄愿意見他,那這件事便已經(jīng)成了一大半。 秦戮也知道顧硯書的這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見面約在什么時候 ?” “就在今日,巳時左右大哥會來接我。” 顧硯書微微動了動,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 顧小公子的底子太差,這些天秦戮只讓他做一些類似于扎馬步等基本功的訓練。 但就是這些基本訓練,對于顧硯書來說也有些困難。 每次時間一長,顧硯書往往都是依靠著自己異于常人的毅力才能堅持下來。 而現(xiàn)在,顧硯書明顯已經(jīng)有些累了。 “需要本王陪你一起去么?”秦戮抬眼看了看放在一旁,還剩下一節(jié)手指長度的香柱。 “可別,”顧硯書微微笑了笑,“那溫六公子是個讀書人,王爺這兇神惡煞的,把人嚇著了就不好了?!?/br> “本王兇神惡煞?”秦戮眉頭微挑,似是有些不高興地沉下了臉來詢問。 顧硯書絲毫沒有被秦戮板著臉的模樣嚇到,臉上的笑意甚至明顯了兩分: “看看王爺現(xiàn)在這番表情,可不就是兇神惡煞么?” “王妃都這樣說了,本王不做些兇神惡煞的事,是不是有些對不起王妃的評價?” 秦戮一步上前,直接將顧硯書給撈了起來。 不等顧硯書有所反應(yīng),便直接伸手替他按壓起了腿上的xue道。 顧硯書下意識抬眼望了望,果然看到放在角落的香柱此時已經(jīng)燃燒殆盡。 “本王兇神惡煞?嗯?” 指尖輕柔地在xue道上按壓著,秦戮又將這個問題詢問了顧硯書一遍。 顧硯書將身上的重量壓在秦戮身上,理不直氣也壯: “嗯!很是兇神惡煞,讓人害怕極了!” “小沒良心的?!?/br> 秦戮低斥了一聲,嘴上雖然這樣說,手中的動作卻依舊輕柔。 一旁準備上前通知兩人用早膳的興仁則是默默向后退了一步,站在角落不吱聲: 王爺和王妃怎么又開始不做人了?他現(xiàn)在申請去五皇子府上做事還來得及么? 答案當然是來不及的。 不過好在顧硯書和秦戮都是要做正事的人,沒膩歪一會兒,兩人便分開了。 用過早膳之后,秦戮同往常一樣出門去軍中處理公事,而顧硯書則是同顧硯禮一起,去見溫清霄。 也不知道是不是將顧硯書忘了怎么騎馬這件事給當了真,今 日顧硯禮來接顧硯書的時候,同樣讓人套了馬車。 馬車離開厲王府,才往前行駛沒多久,顧硯書便察覺到了不對: “這好像不是去翰林學士府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