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66節(jié)
原本秦戮說這話是為了脫身,現(xiàn)在一看顧硯書這反應(yīng),便知道其中肯定有事。 頓時心中難得好奇心大盛,又見顧硯書一直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難免忍不住低聲催促: “王妃?” “這……我……我沒有小名!”突然被將了一軍的顧硯書有些措手不及,好不容易反應(yīng)過來連忙回道,“王爺便和大哥一樣,叫我硯書就可以了。” 如同秦戮所想的那樣,顧硯書的小名的確有些故事。 認真說起來,甚至還比秦戮的“小鹿”更加讓人羞恥一些。 想著自己剛剛對秦戮的調(diào)侃,顧硯書難免有些后悔。 然而這樣生硬的表現(xiàn),這樣明顯的心虛,又怎么能夠讓秦戮相信? “是么?”秦戮嗓音似乎向下沉了沉,頗有一股意味深長的味道。 “當然!”顧硯書連忙點點頭,只是那語氣,怎么聽怎么有些底氣不足意味。 “看來本王只能明日去問問顧大公子了?!鼻芈旧焓帜罅四髴阎械娜?,狀似不經(jīng)意地低聲嘀咕著。 不得不說,秦戮這聲嘀咕可以說是直接捏準了顧硯書的七寸。 按理來說,顧硯書自己的小名雖然略有些不能見人,但也不需要怕秦戮從顧硯禮的口中得知。 然而壞就壞在,陰差陽錯之下,顧小公子擁有和顧硯書同樣的小名,并且這個小名顧硯禮也很是清楚。 所以只要秦戮去問,就絕對瞞不住。 想著那個在顧小公子七歲之后,便勒令禁止所有人再叫的小名。 顧硯禮也顧忌著弟弟的感受,早就已經(jīng)不再叫了。 若是現(xiàn)在讓秦戮去顧硯禮面前提起,讓顧硯禮想了起來,以后重新再叫起來…… 腦海中有了畫面之后,顧硯書心下一抖,捏了捏秦戮的衣側(cè)的 布料: “軟軟?!?/br> “什么?”秦戮頓時對自己向來過人的耳力有了懷疑。 “乳名……軟軟!” 這一次,顧硯書像是放棄掙扎似的,聲音大了不少。 軟軟這個乳名,在顧硯書這里甚至還有一些典故在。 上輩子顧硯書身體不好,原本受過高等教育的父母在情急之下聽取了一個算命老先生的建議。 說什么取一個嬌軟的名字填補,或許好養(yǎng)活。 于是顧硯書原本那個威武霸氣的乳名,便直接變成了這個一聽就想是女孩子名字的軟軟。 至于顧小公子這一邊? 則是因為在顧小公子出生之前,大夫給顧夫人把脈,說顧夫人這一胎位女嬰。 恰好顧夫人彼時已經(jīng)有了顧硯禮這個嫡長子,對肚中胎兒的性別并不在意,甚至還覺得女兒更加合心意。 不會擔心以后與顧硯禮兄弟鬩墻不說,同時也更加貼心暖心。 或許是想到了女兒的嬌軟可愛,于是大喜之下,便以“軟軟”稱呼腹中胎兒。 后來顧夫人難產(chǎn)去世,顧弘濟也就只給顧小公子取了個學名,根本沒有想著在給顧小公子取一個乳名。 當時伺候顧小公子的嬤嬤是以前伺候顧夫人的,便干脆依照顧夫人生前的習慣,以“軟軟”稱呼還在襁褓中的顧小公子。 于是顧小公子的乳名,便這樣陰差陽錯的變成了“軟軟”。 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發(fā)生在顧硯書本人身上,顧硯書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就在顧硯書自暴自棄地將自己整張臉埋進秦戮的懷中,只留下了一雙早就已經(jīng)被燒地通紅的雙耳時。 便感覺到秦戮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捏了捏,聲音中的笑意比之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明顯: “軟軟……這與王妃倒也貼合?!?/br> 別有深意的話語,讓原本就放棄掙扎的顧硯書如火燒的雙耳更加透紅。 最后干脆直接將整個人都埋進了秦戮的懷中,將裝死進行到底。 第54章 在得知顧硯書的乳名之后, 秦戮也終于體會到了顧硯書最初知道他的小名時的心情。 以前秦戮看著顧硯書的時候,還喜歡一口一個“王妃”地叫。 但是現(xiàn)在,只要一看到顧硯書的臉, 秦戮便會不由自主地喚上一身“軟軟”。 雖然顧硯書非常喜歡秦戮的聲音,特別是在秦戮喚他“軟軟”時, 音線更是溫柔低沉地醉人。 但這并不代表顧硯書能夠接受讓旁人也聽到秦戮這樣叫他。 先不說顧硯書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擁有這么一個與其性別形象不符的乳名。 就說秦戮喚他時柔和且?guī)е唤z寵溺的音線, 顧硯書也不愿意讓旁人多聽。 于是最后, 顧硯書同秦戮達成了友好互相協(xié)議, 雙方各退一步, 在人前依舊保持著以前的稱呼。 到了私底下或者特殊的時候, 則是可以互相叫對方的乳名。 至于這個“特殊的時候”。 顧硯書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并且準備將秦戮趕去主院外面睡覺。 至于為什么是主院之外而不是書房? 顧硯書表示,在發(fā)現(xiàn)秦戮的性格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悶sao之后, 整個主院就已經(jīng)變得非常地不安全了。 好在秦戮是個遵守約定的人, 在與顧硯書達成了君子協(xié)議之后, 便沒有在人前叫過那個讓顧硯書頗為羞恥的乳名。 而那塊兒引起這番爭端的玉佩, 此時也被掛在了顧硯書的腰間。 那一條微微有些泛舊的流蘇穗子也被換了下來,換上了由王府繡房中的繡娘打出來的現(xiàn)在最為時興的穗子。 收了秦戮的玉佩,顧硯書自然也想送一件回禮給秦戮。 畢竟這定情信物, 只有一方給,還能叫什么定情信物? 然而這個時候, 顧硯書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可以送給秦戮的東西。 依照天齊的習俗, 男子贈送定情信物,大多是折扇、玉佩一類的物品。 秦戮雖然外表屬于溫潤斯文的類型,但或許是常年習武握劍的緣故, 從不用折扇這種文縐縐的東西。 至于玉佩…… 在顧硯書的嫁妝之中倒是不少。 但顧小公子擁有大部分紈绔子弟都擁有的特性,那便是喜新厭舊。 那些玉佩之中,就沒有一塊兒是顧小公子從小戴到大的。 就算是有,顧硯書私心里也不是很想用。 況且互送禮物這種事,就算是不看價值,也至少要在心意上做到對等。 秦戮拿出了生母留下的唯一的一塊兒玉佩,顧硯書做不到隨便送個東西將其打發(fā)的事情來。 就在顧硯書為了回禮的事而發(fā)愁的時候,秦戮似乎是看穿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 直言讓顧硯書不要過于憂慮,當初討要禮物不過是他隨口一說,不必過于放在心上。 見顧硯書臉上的神情似乎并沒有將這件事完全放下,秦戮又加上了一句: “本王每日練武,身上佩戴這些物品反而礙事,王妃送了,本王戴與不戴都不美,就不要再多想了。” 秦戮這話雖然是在安慰顧硯書,但卻同樣是大實話。 與秦戮朝夕相對,顧硯書自然雖然沒有見過秦戮練武的模樣,但卻也見過他那一把殺敵無數(shù)的佩劍。 不似京中其他學了一些花拳繡腿,喜歡在自己的佩劍上墜上一些裝飾的紈绔子弟。 秦戮的那一把劍,甚至能夠說得上樸素。 劍身修長渾身漆黑,沒有一點裝飾,或許是跟隨秦戮常年征戰(zhàn)的緣故,那把劍也同樣沾染上了一些主人的特點。 即使劍身安靜地停留在劍鞘之中,也依舊能夠讓人感受到凌然的殺氣,更別說劍身出鞘之后了。 顧硯書也曾經(jīng)問過秦戮,為什么會選擇這么一把看起來如此普通的佩劍。 當時秦戮的回答是“劍能殺敵便可,花里胡哨反而礙事?!?/br> 從這些地方也能看出來,秦戮并不喜歡這些裝飾之物。 可就算是這樣,顧硯書也沒有立刻點頭: “王爺今日說了不要,日后再用這事找我麻煩怎么辦?” 顧硯書可沒有忘記,禮物這件事,還是秦戮率先起的頭。 誰知道這個時候,秦戮卻露出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不會,本王已經(jīng)收到了想要的禮物。” “什么禮……” 沒有送出過任何 禮物的顧硯書下意識詢問出聲,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便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戮。 果不其然,在秦戮的臉上看到了那一股讓他熟悉的眼神。 意識到秦戮話語中的含義后,顧硯書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深起來: “真該讓那些一聽到王爺?shù)拿直阃溶浀娜?,見一見王爺現(xiàn)在的模樣?!?/br> “你確定他們敢看?”秦戮眉頭微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不得不說,面對這樣的秦戮,顧硯書是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