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63節(jié)
天齊的瓷器種類甚至比華夏更多一些,可以說是百花齊放。 可就算是這樣,這瓷器的流行趨勢都還幾年一變。 風格和模樣都比較單一的玻璃就更不需要說了,恐怕只能占據(jù)一時的新鮮感。 “既然如此,王妃又為何還要改賣玻璃?”既然顧硯書知道玻璃的缺點,按照顧硯書的性子,應當是不會為了玻璃而放棄瓷器的生意。 “以后陶然居主要賣玻璃,并不代表陶然居以后就不再賣瓷器了?!?/br> 顧硯書的確沒有想過放棄瓷器的市場,只是準備將玻璃當做主打產(chǎn)品,用來提升陶然居的品牌定位: “況且這玻璃,可不僅僅是可以用來制作茶杯花瓶之類的東西?!?/br> 顧硯書拿出玻璃的制造方法的確是為了打壓韻瓷齋沒錯,但這并不代表顧硯書會將這玻璃當做瓷器來用。 “哦?”秦戮語調上揚,垂眸看著盛滿了茶湯的茶盞,似乎是在思索著玻璃還能有什么其他的用途。 “比如這窗戶,”顧硯書點了點玻璃茶盞,隨口舉了一個例子,“若是將玻璃用在窗戶上, 到了冬天,即使不將窗戶打開,屋內依舊可以像屋外一樣明亮?!?/br> 不得不說,顧硯書這個例子可以說是極為應景。 顧硯書對于天齊國燭火的亮度可以說是十分嫌棄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事情不少,顧硯書也沒能騰出手來改善這一點。 而現(xiàn)在天齊國窗戶上多用娟紗來擋風,娟紗雖然不錯,但這透光性實在是有些差強人意。 所以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日漸寒冷,但在白日里,為了屋內的光線,顧硯書還是更加傾向于開窗而不是點蠟燭。 秦戮倒還好,內力雄厚,即使是三九寒冬也依舊能夠穿著單衣而寒風不侵。 可顧硯書和秦灝就有些難受了,身上的厚衣服穿著,桌下的碳火烤著,在冷風襲來的時候依舊會感到不適。 恰好就在顧硯書話音剛落的下一秒,便有一陣冷風從窗外襲來,直接傳堂而過,將坐在書房正中的秦灝吹了正著。 “把玻璃用窗戶上,一定會比娟紗更好,臣弟也想要!” 這一次,秦灝甚至顧不上和顧硯書客套,直接眨巴著雙眼看著顧硯書,眼中滿是期待。 顧硯書對于自己人向來大方,想也沒想便點下了頭: “自然沒有問題,只不過這玻璃窗戶并不像玻璃茶盞這樣簡單,現(xiàn)在還需要解決一點小困難,五皇弟恐怕要稍稍等一等了?!?/br> 這點小問題,秦灝自然不會介意,想也不想便點頭應答了下來: “沒問題,臣弟可以等!” 隨后,秦灝的目光又聚集在了桌上的玻璃茶盞之上,不由便想到了那只被秦戮送給父皇的琉璃盞。 當初若不是那只琉璃盞只有一只,不送給父皇恐怕會讓旁人抓住小辮子,秦灝是真的想將那琉璃盞給留下。 后來琉璃盞被皇上收進國庫之后,秦灝還曾經(jīng)向皇上暗示過,說自己也想要。 結果可想而知,直接被皇上給一口拒絕了。 秦灝無法,便想自己也去雕刻一個,但那種透明度的玉石可遇不可求。 秦灝當初搜羅了一個月也沒能找到一塊兒合適的,最后只能放棄。 現(xiàn)在看著這只比那琉璃盞更加透亮的玻璃杯,秦灝是越看 越喜歡。 伸手想要碰一碰,又怕給碰壞了,最終又將手給收了回來。 顧硯書看著這幅如同小狗狗看著骨頭想吃又不敢吃的模樣,難免有些失笑: “五皇弟若是實在喜歡,一會兒便將這茶盞帶回去吧?!?/br> 秦灝的眼神當即便亮了亮,臉上的表情也十分意動。 然而最后,秦灝卻搖了搖頭: “不了,三皇嫂不是說了嗎?等下一批玻璃盞出窯,便送臣弟一套,左右不過是幾天的功夫,臣弟可以等?!?/br> 說完之后,見顧硯書張嘴似乎是想要再勸,又連忙接上了一句: “而且這茶盞,還是先送給父皇要更加合適一些?!?/br> 第52章 不怪秦灝會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像是天齊國這樣的封建制度下的國家, 在看到一件稀奇的新鮮玩意兒的時候,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便是將它獻給皇上。 更別說厲王府還是這樣一個敏感的存在。 若是有心人用這一點來做文章,說厲王府上有什么東西居然是連皇宮里都沒有的, 如此僭越行事,恐怕是有不軌之心。 皇上或許不會因為這么一點小玩意兒去懷疑厲王府什么, 但人的不滿都是從一點一滴的小事積累而來的。 難免以后厲王府犯錯的時候,會讓皇上想到這件事, 從而心中有所不滿。 顧硯書雖然不是古人, 但也并不是不懂這些規(guī)矩的人: “玻璃燒制雖然比瓷器復雜, 但也不是什么極為困難的事, 既然要送給父皇, 自然就不能只送一個茶盞,陶然窯廠那邊已經(jīng)在專門準備了。” 一聽這話,秦灝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既然這樣, 那臣弟就……” 然而秦灝話還沒說完, 便聽到自己的身后傳來了一陣茶杯杯蓋碰撞的響動。 尋聲望去, 恰好便看到了秦戮抬手端茶喝水的模樣。 就在秦灝以為是自己的感知出現(xiàn)了錯誤, 準備接著剛剛的話向下說的時候,抬眼便對上了自家三皇兄意味不明的眼神。 當即秦灝便是一個哆嗦,拒絕的話甚至來不及經(jīng)過大腦, 便直接脫口而出: “不必了,臣弟想了一下, 這一只茶盞拿回去也沒有什么可用之處,還是等陶然窯廠產(chǎn)量大一些了, 臣弟再來問三皇嫂討要?!?/br> “這樣也行,一直茶盞用處的確不大。” 顧硯書點頭,不再堅持。 而秦灝則是看著垂眸喝茶的秦戮, 瞧瞧松了一口氣。 想到三皇兄剛剛的眼神,又覺得這書房不是久留之地,連忙起身,朝顧硯書拱了拱手: “如此臣弟便與三皇嫂說好了,屆時臣弟再來問三皇嫂討要,就是現(xiàn)在這時間不早,臣弟突然想到府上還有些雜事未處理,就不多叨擾皇兄皇嫂了,臣弟先行告辭?!?/br> 說完,秦灝甚至來不及等到顧硯書的回答,便火急火燎地轉身離開了書房,那背影,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落荒 而逃的模樣。 顧硯書也沒出聲挽留,只在秦灝離開之后,嗔怪似的看了坐在一旁的秦戮一眼: “看你這把五皇弟給嚇得。” 剛剛秦戮的動作雖然隱蔽,但也沒有多加掩藏,自然沒有逃過顧硯書的雙眼。 誰知道秦戮隨手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語氣平淡地反問: “本王什么時候嚇他了?” 那理直氣壯地模樣,若不是顧硯書確定自己剛剛沒有看錯,還真以為自己這是冤枉這個人了。 當然,顧硯書倒不是一定要在這種小事上與秦戮爭個輸贏,他倒是更加關心另外一件事: “不過是個茶盞而已,五皇弟想要送給他便是,王爺怎么還舍不得嗎?” 這一次,秦戮倒是沒有反駁顧硯書的話了,只抬眸輕輕看了顧硯書一眼: “王妃自入府以來,可曾送過本王什么禮物?” 顧硯書怎么也沒想到,秦戮居然會因為這種事去嚇唬秦灝一番。 目瞪口呆的同時的,又覺得有些想笑。 但在看到秦戮的眼神之后,好歹將已經(jīng)涌到嘴邊的笑意強行壓了回去。 只不過唇角上揚的弧度,依舊透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見秦戮一直盯著他不放,仿佛一定要讓他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顧硯書微微張口: “王爺這話可就有些冤枉了,前些日子我不才送了六十萬兩銀票給王爺么?” “那不算,”秦戮想也不想便駁了顧硯書的這個回答,“那是王妃給本王的工錢?!?/br> 先不說那六十萬兩是顧硯書讓他出面去長樂賭坊拿錢的工錢,就說銀票這個東西怎么能夠與物品相比? 這銀票看似是給秦戮的,倒不如說是給秦戮身后那些等著張嘴吃飯的將士們的。 這筆錢,秦戮就算是想要留下,也留不住。 但若是像玻璃茶盞這樣的小玩意兒,秦戮卻能夠一直收藏起來。 他的王妃,連件像樣的禮物都沒送給過他,還想先給別的男人送禮物? 秦戮又不是個死人,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 顧硯書也知道,若是細究起來,那六十萬兩還真不是他送給秦戮的禮物。 但是除此之外,顧硯書也的確沒有再送過秦戮任何東西了。 再一想到自己剛剛一心想要將這玻璃茶盞送給秦灝,絲毫沒有想到秦戮的舉動。 顧硯書的心底還真出現(xiàn)了那么一點點心虛。 “咳,這個嘛……” 正當顧硯書準備承認錯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秦戮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瞧瞧有了變化。 那讓顧硯書極為熟悉的別有深意還帶著一絲危險的眼神,頓時讓顧硯書腦海中警鈴大作,已經(jīng)到嘴邊的認錯立刻便拐了個彎: “這種事情,王爺怎么能夠怪我呢?” “哦?”秦戮雙眼瞇了瞇,看著顧硯書的眸色愈發(fā)地幽深了。 “王爺應該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管那六十萬兩是給王爺?shù)亩Y物還是工錢,我好歹也給了!王爺呢?可曾送過我什么東西?” 說到后面,顧硯書是越來越理直氣壯,最后干脆也用同樣質問的眼神看向秦戮,一副不得到一個說法誓不罷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