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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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嫂你是會未卜先知嗎?不然你是怎么知道今天大皇兄準(zhǔn)備在這件事上面做文章的?” 沒錯, 今天秦灝之所以會在早朝上去替秦戮請罪,完全都是因為聽從了顧硯書的吩咐。 昨日顧硯書便說秦晟多半會在賭局這件事上 做文章。 然后還告訴秦戮,若是不想因為這件事被大皇子秦晟給壓上一頭,就需要今天主動去向皇上提起這件事。 當(dāng)時秦灝還當(dāng)顧硯書是小題大做,根本沒有必要。 最后還是秦戮說小心無大錯,讓秦灝今日聽從顧硯書的安排。 結(jié)果今天一上朝,秦灝一看秦晟那個模樣就知道他在心里憋著壞水呢。 后來再一看鄭耀光前后反口的表現(xiàn),還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現(xiàn)在一想到早朝上發(fā)生的種種,秦灝可以說是對顧硯書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連此時看著顧硯書的眼神,也比往常明亮了許多,眼睛里面的崇拜都快化為實質(zhì)溢出來了。 誰知道顧硯書在對上秦灝求知若渴的眼神后,先是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后給了秦灝一個莫名的眼神: “這種事還需要未卜先知?不是隨便想想就能知道的嗎?” 旁的不說,顧硯書只需要代入一下自己,就能將秦晟的心思給猜個八九不離十。 畢竟誰若是在他的賭場里面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贏走了一大筆錢走,他也會想方設(shè)法地找補(bǔ)回來。 秦灝:??? 我懷疑你在對我的頭腦進(jìn)行侮辱,我甚至還掌握了證據(jù)! 最后還是秦戮對自己弟弟這幅滿頭霧水的蠢樣子看不下去,微微提點(diǎn)了一句: “那長樂賭坊的錢,最后可都是要給秦晟的?!?/br> “對啊,我差點(diǎn)給忘了!難怪他今天會氣成那個樣子!活該!” 秦灝也不是真的蠢笨,只不過是平時懶得仔細(xì)去動腦子。 現(xiàn)在一聽到秦戮的提醒,也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竅,恍然大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但弄懂了這件事,秦灝卻還有另外一件事沒有弄懂: “那皇嫂是怎么知道父皇會問我哪些問題的呢?” 從朝臣們的反應(yīng)便不難看出,秦灝平日里很少上朝,所以對朝堂之上的彎彎繞繞自然也不了解。 但今日秦灝卻能夠?qū)η販Y的問題對答如流。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些問題的答案,顧硯書早在昨日便已經(jīng)交給他了。 天知道早上在秦淵的口中聽到那些熟悉的問題的時候,秦灝心中都在想什么。 “只要在考慮問題的時候想 的全面一些,總能猜中一點(diǎn),不是還有一些皇上沒有問到的嗎?” 這個問題,顧硯書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他總不能說這都是從上輩子應(yīng)付那些亂七八糟的記者的過程中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吧? 最后干脆隨便找了一個勉強(qiáng)能夠說的過去的理由。 而秦灝也不疑有他。 因為昨日顧硯書的確讓他準(zhǔn)備了不少問題的答案,而其中的確有不少父皇沒有詢問的內(nèi)容。 解決了心中的兩個疑問后,秦灝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件沒有想通的事: “那三皇嫂是怎么知道父皇不會要這筆錢的呢?” 是的,將這筆錢捐出去這個決定,也是顧硯書提出來的。 昨日秦灝聽到顧硯書的這個決定的時候,就有些不樂意。 畢竟秦戮和兵部緊巴巴過了這么些年,好不容易現(xiàn)在得了一筆錢看著馬上就要有點(diǎn)好日過了。 顧硯書卻說要將這筆錢交出去,這讓秦灝怎么能夠接受? 只是后來聽到顧硯書信誓旦旦地保證,皇上不會收下這筆錢,而三皇兄也讓他照做之后,秦灝這才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下來。 答應(yīng)了是答應(yīng)了,秦灝心中還是對顧硯書的保證持懷疑態(tài)度。 畢竟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從小便在皇宮中長大的皇子們更加了解國庫的現(xiàn)狀了。 直到今天聽到父皇親口說出不會接受這筆錢財?shù)臅r候,秦灝才徹底相信,顧硯書昨日的保證并不是無的放矢。 “這個嘛……” 誰知道一直表現(xiàn)地十分胸有成竹的顧硯書此時臉上卻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就連語氣也變得不如往常那樣堅定了: “其實這個我也不是非常確定?!?/br> “什么?” 秦灝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頓時大感意外。 就連坐在一旁的秦戮,也向顧硯書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目光。 “我只知道,只要你說出這筆錢其實是我贏來的,王爺此前并不知情,皇上便有七成的可能性,不會接受。” 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顧硯書自然也就可以說實話了。 他又不是什么神機(jī)妙算的神算子,怎么可能事事都算的準(zhǔn)確? 昨日之所以 會信誓旦旦給秦灝保證,無非是怕秦灝今天舍不得說捐錢的話罷了: “至于剩下的那三成,便是在賭了,賭皇上不會接受?!?/br> “那萬一賭輸了呢?” 秦灝簡直快被顧硯書的大膽給驚呆了,三成,這個可能性已經(jīng)不低了。 誰知道顧硯書卻只是輕輕瞄了秦灝一眼,頗有些無謂地回答: “若是賭輸了,將這筆錢交出去便是了。” “什么?”秦灝臉上的驚訝不減反增,甚至覺得是自己聽錯了,“這可是一百二十萬兩??!” 一百二十萬兩,不是什么一百二十兩、一萬兩千兩的小數(shù)目。 顧硯書是怎么做到用這樣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交出去便是了”的話的? “我知道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br> 顧硯書端起白術(shù)遞過來的茶水,微微漱了漱口后接著說: “但這筆錢本就是意外所得,交出去也不算太讓人心疼?!?/br> 說到這里,顧硯書頓了頓,又再次開口: “況且這筆錢就算是交由國庫,最后皇上也一定會分相當(dāng)一部分給兵部,否則沒有辦法向三軍的將士交代。只要這筆錢最后用在了將士身上,王爺與我,便不算太虧。” 原本還想再說什么的秦灝在聽到顧硯書這話之后,重新閉上了嘴,看向顧硯書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復(fù)雜: 秦灝可沒有忘記,昨日顧硯書在說到讓他今日上朝說捐錢的時候,讓他一定不要忘記強(qiáng)調(diào)“三皇兄想為三軍的將士過冬的添衣加餐,盡一份綿薄之力”這樣的話。 現(xiàn)在聽到顧硯書說什么父皇就算拿到錢,也會分一部分給兵部,否則沒辦法向三軍將士交代這樣的話,秦灝才明白顧硯書讓他說那句話的真實用意。 世人都說五皇子秦灝一雙狐貍眼能看透人心,然而到了現(xiàn)在,秦灝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至少他是做不到像顧硯書這樣,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地面面俱到。 此時秦灝的心中除了對顧硯書的敬佩之外,還有一絲慶幸: 慶幸顧硯書不是他們的敵人,慶幸顧硯書現(xiàn)在是三皇兄的妻子,也慶幸顧硯書與三皇兄感情甚篤…… 顧硯書可不知道秦灝現(xiàn)在心里在想些什么,見秦灝一直沒有說話,只當(dāng)他是還有些沒有想通: “世人都說要舍得,這舍得舍得,有些時候,有舍才能有得?!?/br> 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卻讓秦灝的表情比之剛剛更加復(fù)雜了一分。 沒錯,世人的確常說有舍才有得,但是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diǎn)的,能有幾個? 能夠如同顧硯書這樣,一舍便是一百余萬兩,還能夠如此平靜的,又有幾個? 或許是顧硯書的情緒感染到了秦灝,他也不再糾結(jié)那三成需要將錢交出去的可能了,向顧硯書微微拱了拱手: “三皇嫂說的有理,倒是我想的狹隘了?!?/br> “不是你狹隘,”誰知道顧硯書聽到這話后卻搖了搖頭,“而是你不了解這商賈之道?!?/br> “嗯?”秦灝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疑惑,“這與商賈之道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自然是有關(guān)系的,”顧硯書微微笑了笑,露出了一個讓秦灝不太能看明白的表情,“若是對商賈之道頗為了解的話,便能知道,區(qū)區(qū)一百二十萬而已,算不上什么天大的數(shù)字。” “區(qū)區(qū)”一百二十萬兩“而已”? 若是旁人說出這樣的話,秦灝只會覺得這個人狂妄且不知天高地厚。 畢竟這可是連皇上都會動心的一個數(shù)字。 但不知為何,在聽到顧硯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灝的心中卻只剩下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信服。 仿佛這一百二十余萬兩,的確不是什么大數(shù)字。 “聽王妃這話的意思,”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秦戮開口了,“王妃似乎是對商賈之道頗有研究了?” “這是自然?!鳖櫝帟胍膊幌氡憬o了秦戮一個肯定的回答,臉上是秦戮從未見過的自信與張揚(yáng)。 雖然昨日在書房,安排今日秦灝需要在早朝上如何行事的時候,顧硯書同樣自信,但秦戮卻能夠感覺出來,這兩者之間的區(qū)別。 昨日顧硯書的自信,是源于對自己能力的了解。 而現(xiàn)在顧硯書的自信,則更像是到了自己熟悉的領(lǐng)域,對于這個領(lǐng)域中的一切事務(wù),都能夠掌握其中的強(qiáng)大。 看著這樣的顧硯書,秦戮仿佛看到了在 邊疆,在戰(zhàn)場上的自己: “看來掙回一百二十萬,對于王妃來說,并非什么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