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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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小,這種形容早在秦戮六歲的時候,便已經(jīng)不會再出現(xiàn)在他身上了。 現(xiàn)在秦戮二十歲,剛及弱冠,便已經(jīng)是成名已久的戰(zhàn)神,沒有人再將秦戮當(dāng)成孩子,也不會再有人覺得他年輕。 但是現(xiàn)在,秦戮卻從顧硯書的口中,聽到了一句“畢竟王爺還年輕”。 秦戮突然驚覺,自己這個王妃,似乎總是能戳中他心中最為隱秘柔軟的位置。 迎親那日那一句“失望嗎?”是,今日這一句“畢竟王爺還年輕”也是。 就在秦戮心底剛剛泛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時,馬車外突然傳來了止戈通傳的聲音—— “王爺,王妃,到了?!?/br> 這個時候,秦戮才發(fā)現(xiàn),馬車已經(jīng)在不知道什么時候便已經(jīng)停了下來,而車外,便是巍峨壯觀的皇宮大門。 當(dāng)即,秦戮直接壓下了心底那一絲他還沒來得及察覺的心思,起身掀開了馬車的門簾: “下車吧?!?/br> 第20章 讓顧硯書下車的同時,秦戮也沒有忘記伸出手托扶顧硯書一把。 對于秦戮這樣貼心的舉動,顧硯書自然不會拒絕,手一伸,便借著秦戮手中的力道從馬車上跳下去。 “嘶——” 現(xiàn)在顧硯書的身體狀況可謂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就更別說像這跳下馬車如此劇烈的動作了。 剛落地,身上牽扯出來的痛覺便讓顧硯書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顧硯書臉上瞬間扭曲的表情,秦戮低聲詢問: “身上很不舒服?” 若不是顧硯書提供的那一本小畫冊,秦戮對于這方面的事可謂是一竅不通。 畢竟秦戮在應(yīng)該知事的年齡便上了戰(zhàn)場,在戰(zhàn)場上,任何一個分心的舉動便能夠要了人命,自然也就不會再去想這些風(fēng)花雪月的事。 雖然軍中的漢子在閑暇時刻也會說一些帶有顏色的笑話,但秦戮到底與他們身份不同,誰也不敢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拿到秦戮的面前說。 所以對于此時顧硯書的身體狀況,秦戮只能從顧硯書的表現(xiàn)進(jìn)行一些猜測。 由于顧硯書堅(jiān)持要來請安的緣故,秦戮只以為顧硯書身上的確有些不適,但也沒有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只不過現(xiàn)在看到顧硯書的表現(xiàn),秦戮才發(fā)現(xiàn),顧硯書此時的情況,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糟糕一些。 顧硯書生怕秦戮下面一句話便是要幫他告假,當(dāng)即想也不想便搖了搖頭: “還好,剛剛是我沒注意,動作大了一些?!?/br> 而秦戮原本已經(jīng)快要到嘴邊的那句“我讓止戈去幫你告假”,最終還是因?yàn)轭櫝帟幕卮鸾o咽了回去。 即便如此,秦戮還是將站在一旁的止戈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什么。 止戈聽后便直接轉(zhuǎn)身走到了皇宮旁邊的一道小門后面,不一會兒,便帶著幾個抬著轎輦的小太監(jiān),從那道小門走了出來。 隨后,止戈直接走到了顧硯書的面前: “王妃,請上轎。” 這個時候,顧硯書才恍惚想起,在天齊國,皇子與皇妃進(jìn)宮,的確有可以乘坐轎輦的特權(quán)。 意識到這番行為不算逾矩后,顧硯書當(dāng)即便不再忸怩,抬腳便向那轎輦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戮專門吩咐過,就連這轎輦上面,也鋪著一層軟墊。 不得不說,對于秦戮的這些安排,顧硯書也是極為受用的,當(dāng)即便給了秦戮一個笑瞇瞇的表情: “多謝王爺?!?/br> 對此,秦戮只是看了顧硯書一眼,沒有說話。 坐在轎輦上,顧硯書的確輕松了不少,甚至還能分出心神來觀察一番天齊的皇宮。 雖然這天齊國不存在于華夏的歷史上,顧硯書卻發(fā)現(xiàn),這天齊國的皇宮,與華夏京都的紫禁城,至少有九分相似。 同樣的紅墻黃瓦,甚至就連大體結(jié)構(gòu)與墻上裝飾的雕塑,都如出一轍。 一路走過去,顧硯書甚至還能夠看到巡邏的御林軍,以及在宮道上行走的小太監(jiān)。 過了莫約一炷香的功夫,轎輦終于在一座宮殿的面前停了下來,而在那座宮殿大門前不遠(yuǎn)的地方,還站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太監(jiān)。 顧硯書從轎輦上下來后,便看清了那太監(jiān)的臉: 是他與秦戮成婚的那一日,去三皇子府上宣旨的王公公。 王公公一見到兩人,手中的拂塵便動了動,低下了身子: “老奴見過厲王殿下、王妃殿下,給二位殿下請安?!?/br> “王公公不必多禮,”對于這個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的老公公,秦戮是有一兩分尊敬的,“王公公怎么不在殿內(nèi)侍奉父皇?” “是皇上聽說王爺與王妃快到了,才讓老奴來迎一迎的,說是等二位殿下到了,直接帶二位殿下進(jìn)去便是,不必通傳了?!?/br> 王公公笑瞇瞇地回答著,而后便側(cè)過了身子,對顧硯書和秦戮彎了彎腰: “還二位殿下請隨老奴來?!?/br> 按照天齊國原本的規(guī)矩,皇子成婚后的第二天,新婚夫婦其實(shí)應(yīng)當(dāng)先去中宮向皇后請安,再來皇上這里謝恩。 而現(xiàn)在顧硯書和秦戮之所以在進(jìn)宮之后便直接到了皇上這里,則是因?yàn)榍芈镜母富剩簿褪翘忑R國現(xiàn)在的皇上,算得上是一個癡心人。 在當(dāng)今登基的時候,就直接封了當(dāng)初在潛邸時,就陪伴左右的發(fā)妻為后。 然而用天齊國百姓的話來說,這位皇后是一位沒福氣的,入主中宮才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因病薨了。 之所以說皇上算得上一個癡心人,便是因?yàn)樵谙然屎蟛∈胖两袷嗄陙?,皇上都沒有再立過新后。 期間也不是沒有大臣諫言,說中宮不可一日無主,讓皇上再立繼后。 然而這奏書,無一例外都被皇上給駁了回去。 最后許是被念叨煩了,皇上干脆貶黜了幾個鬧得最厲害的官員,才漸漸沒人敢提這件事了。 近兩年來,甚至還有膽子大的人在私底下議論過: 也就是先皇后沒有留下親子,否則就按照皇上對先皇后的喜愛來看,這儲君之位哪里還有大皇子和三皇子什么事? 至于現(xiàn)在的后宮事宜,則是由皇貴妃、貴妃以及德妃三人共同打理。 可就算是掌握著后宮權(quán)柄,這三位妃子都始終是妃子,不是皇后,自然也就不能享受皇后才能享受的待遇。 也正是因?yàn)槿绱?,秦戮和顧硯書進(jìn)宮后,才跳過了后宮,先到了皇上這來。 這個時辰,也才剛下早朝不久。 顧硯書和秦戮進(jìn)殿的時候,皇上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著奏折。 “皇上,厲王殿下和厲王妃來了?!蓖豕叩綍琅圆贿h(yuǎn)的位置,低聲通稟著。 許是因?yàn)槭种械淖嗾蹧]有看完的緣故,在王公公話音落下后,皇上并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而是繼續(xù)看著手中的奏折。 皇帝沒有動,秦戮便也站著沒動,顧硯書見狀,自然也沒有說話。 趁著這個時間,顧硯書倒是沒有忘記悄悄打量了一番那個坐在書桌前,穿著龍袍,掌控著天齊國最大的權(quán)柄的人。 與此同時,顧硯書的腦海中也閃過了一些關(guān)于皇帝的資料: 當(dāng)今名諱秦淵,是先皇的第八子。 與先皇的其他皇子比起來,秦淵的才能其實(shí)并不算顯眼—— 文不及二皇子,武不及三皇子,策論不及六皇子,就連處事才能也不及大皇子。 而當(dāng)今的太后,也就是秦淵的生母,當(dāng)時在后宮中也是地位平平,所以還是皇子的秦淵,其實(shí)并不受先皇寵愛。 在秦淵成年的時候,皇上甚至只給他指了一個三品官員的嫡女為正妻,可謂是一點(diǎn)也沒將其放在心上。 按理來說,這皇位怎么也輪不到秦淵這樣,既沒有驚世才華,母妃和自身又不受寵,又沒有強(qiáng)大的妻族作為支撐的皇子身上。 但皇位這種東西,有些時候不僅要看能力講道理,還要論運(yùn)氣。 秦淵,顯然是那個運(yùn)氣極佳的幸運(yùn)兒。 先皇雖然早早便已經(jīng)立了大皇子為儲君,但除了大皇子之外,當(dāng)時的二皇子以及三皇子還有六皇子,各個都是驚艷絕倫、胸有溝壑的人物。 對于皇上立了一個樣樣都不如自己的人為儲君,幾位極具才華的皇子心中都是不服氣的。 心中不服,行動上當(dāng)然也就會有所表示。 皇子之間的行動上的表示,逃不離便是奪嫡的那點(diǎn)事。 饒是現(xiàn)在,天齊京中也有不少百姓在提到當(dāng)初幾位皇子的奪嫡時的斗爭,也會談之色變。 當(dāng)時的燕京城,氣氛可以說是壓抑到了極致,尋常人走在街上甚至不敢高聲語,唯恐會因此丟了性命。 三不五時,便會有新貴崛起,同時也有百年世家沒落。 偏偏那個時候,先皇的身體也大不如從前,對于幾個皇子這些動作,是想要阻止卻心有余而立不足。 到了后面,整個朝堂上可謂是風(fēng)聲鶴唳,就連幾朝元老,也不敢去輕易說一句有關(guān)儲君的廢立之事。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鷸蚌相爭,最后會是漁翁得利。 幾位皇子經(jīng)過幾年的斗爭,那是幾敗俱傷。 不僅手底下原有的勢力被削弱了不少,就是那幾個皇子本人,最后也是死的死,殘的殘。 唯一四肢還算健全的,也被下了斷子絕孫的藥,絕了后。 在這樣的情況下,先皇拖著病體果斷出手,將那幾個如同拔了牙的老虎的兒子連同黨羽一并處死,才算是為這場荒唐的奪嫡畫上了句號。 而在剩下的皇子當(dāng)中,也就只有秦淵,才能各方面雖然沒有任何出挑的地方,但也還能算是拿得出手,能擔(dān)大任。 也是因?yàn)檫@樣,先皇提著最后一口氣,將這皇位傳給了秦淵。 事實(shí)證明,先皇與當(dāng)時的大臣并沒有看錯。 秦淵在位這二十余年來,雖然沒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功績,但也從來沒有犯過什么大錯。 世人都說三皇子秦戮長相肖母,但現(xiàn)在,顧硯書覺得,世人的話也不完全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