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富可敵國 第14節(jié)
“三……三天?!?/br> 雖然白術此時的聲音已經(jīng)低得快要讓人聽不見了,但現(xiàn)在屋子里就只有白術和顧硯書兩個人,這個回答,依舊沒有逃過顧硯書的雙耳。 “是么?賠率多少?”顧硯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的表情愈發(fā)地愉悅了。 “賭少爺能活一天十賠一,兩天三賠一,三天二賠一……超過三天的,一賠十?!?/br> 白術越說,聲音越小,說到“一賠十”的時候,甚至只剩下了氣音。 原本白術以為聽到這個賠率,少爺一定會生氣,誰知道的還沒抬頭,就聽到了自家少爺略有些興奮的聲音: “還能有這種好事?” “什……什么?”白術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就在白術懷疑自家少爺已經(jīng)被氣瘋了的時候,便看到顧硯書朝他招了招手: “你過來。” 白術連忙上前一步,還沒來得及詢問顧硯書想做什么,耳邊就聽到了顧硯書的吩咐,聽清楚顧硯書說了什么之后,白術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懷疑了,他是確定,自家少爺確實是被氣瘋了,不然怎么會讓他去押注? 正常人能干出這種事? 事實證明,顧硯書還真能干出來。 不等白術反應,顧硯書就直接給了白術一大疊銀票。 白術瞅著手中的銀票,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昨天大少爺給小少爺?shù)募迠y,一時間覺得有些進退兩難: “這……” 顧硯書一眼就看透了白術心中的為難,當即便準備給白術講講道理: “少爺我要真活不過三天,這錢留著也沒用,但要是活了下來,那少爺我可就發(fā)財了?!?/br> 不得不說,顧硯書這話直接便說到了點子上,白術果真猶豫了起來。 這個時候,顧硯書又加了一把火: “你要是不去,我就另外找一個人去,到時候要是被大哥發(fā)現(xiàn)了,問我是怎么知道這個賭局的內容的……” “奴才這就去!”不得不說,顧硯書這個威脅非常管用,白術當即也管不上其他亂七八糟的事了,立刻就點頭應了下來。 “快去快回,”聞言,顧硯書臉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對了,去的時候找個生面孔,可別被人認出來了,要是讓人察覺到了拉低了賠率,多影響少爺我賺錢?” “是?!卑仔g因為顧硯書這句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穩(wěn)住身形后,連忙應答了下來。 或許是怕顧硯書又說出什么讓自己為難的話,白術在應答之后,連忙帶著影票躥出了院子,那模樣,就像是身后有個惡鬼在追似的。 至于惡鬼顧硯書? 恰好抬眼看到了放在眼前的鏡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低頭通過鏡子觀察著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顧小公子和顧硯書上輩子的長相有九分相似,唯一的那一分不同,還是因為顧硯書身體不好,面向中也帶了一絲孱弱才有的區(qū)別。 顧硯書本應該對這幅相貌異常熟悉,但現(xiàn)在看到鏡中人的形象時,顧硯書依舊愣了一下。 原因無他,這顧小公子的長相本就是精致中帶著一絲明艷,現(xiàn)在穿著一襲紅衣,再有嬤嬤們的精心梳妝,這張臉的有點似乎被無限放大,讓人一眼便能為之驚艷。 不得不說,顧明蓉還是說了一句人話的—— “果然很好看。” 看著鏡中人的模樣,就連顧硯書也忍不住低聲感慨。 第13章 得虧顧明蓉已經(jīng)離開,沒有聽到顧硯書這番自戀的喃喃,不然說不定能被氣得當場升天。 顧硯書在這邊攬鏡自照,另外一邊,秦戮也終于開始沐浴更衣,準備迎親的事了。 此時的三皇子府,也掛上了只有辦喜事的時候才會用到的紅綢。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三皇子府的陳設過于冷硬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與承恩侯爵府相比,三皇子府上就少了那么一絲喜慶的感覺。 若不是這滿府的紅綢與墻上的醒目的紅色“囍”字,恐怕沒人會相信今天是這座府邸的主人的大喜之日。 秦灝看著正在換喜服的秦戮,忍了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悠悠地開了口: “臣弟還以為三皇兄今日是不準備親自去迎親了呢?!?/br> 也不怪秦灝會這樣說,要知道為了防止秦戮忙不過來,秦灝是天不亮就帶著人來了秦戮的府上。 誰知道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秦戮是一點也不著急。 別的新郎官那是早早地便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而秦戮呢? 這眼見著馬上就要到迎親的時辰了,秦戮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始換衣服。 秦戮頭也不抬地整理著自己身上的喜服: “到底是父皇賜婚?!?/br> 秦灝剛剛那句調侃只不過是隨口一說,畢竟他對秦戮的性子是再了解不過。 秦戮做事向來都極有條例,不喜歡浪費無謂的時間,像今日這樣算好時間之后再行動,也不是不第一次了。 所以在聽到秦戮的回答后,秦灝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意外: “三皇兄的意思是,若不是父皇賜婚,你還真不打算親自去迎親了么?” 秦戮整理袖口的手頓了頓,給了秦灝一個莫名的眼神: “若不是父皇賜婚,與我成親的人便不會是他?!?/br> 說完,秦戮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如同秦灝所說的那般,秦戮本就是算著時間換的衣服,若是再與秦灝閑談下去,恐怕就真的要誤了吉時了。 與此同時,在三皇子府邸外莫約一條街的位置,街道兩旁的茶樓上,已經(jīng)坐滿了人,最后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不少人都選擇了拼桌。 而拼桌的那些人里面,甚至還有不少尋常非包間不坐的大家少爺們。 不用猜也能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來湊三皇子大婚的熱鬧的。 至于這些人既然是來看熱鬧的,為什么不去三皇子府邸門口,而是要選在距離三皇子府邸外一條街的位置…… 坐在茶樓中準備看熱鬧的人表示: 這滿燕京城有誰不要命了敢去三皇子府邸門口看熱鬧?真當那些守三皇子府門口,高頭大馬還拿著刀槍的護衛(wèi)是吃干飯的嗎? 別到時候熱鬧沒看成,倒把自己的小命先丟了! 而現(xiàn)在這些人所占據(jù)的位置,則是他們經(jīng)過了千挑萬選才得出的最佳觀景位—— 既與三皇子的府邸有一段距離,但又不太遠,最重要的是,這里是三皇子府上去往承恩侯爵府的必經(jīng)之路,屆時三皇子前去迎親,必定會從這條路走過。 來看熱鬧的人生怕錯過什么有趣的畫面,基本都是早早地便已經(jīng)到了茶樓。 誰知道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這三皇子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若不是今日三皇子和承恩侯爵府都掛上了紅綢貼上了囍字,他們甚至都快要懷疑是自己記錯了日子。 終于,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開口了—— “這吉時都快過了吧?”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早就等的有些難受的人們,終于忍不住開始接腔了: “還沒有,但是也快了,也就剩一個時辰不到了?!?/br> “那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俊?/br> “我要是知道我還能在這兒坐著?” “你們說……這……三……新郎會不會就沒打算去迎親?” “不能吧,畢竟我們天齊可沒有這個規(guī)矩?!?/br> “就是,除了真的是病到下不了床的,哪有新郎不親自去迎親的道理?” “這……可難說,畢竟那位可不像是會循規(guī)蹈矩的主兒!” …… 一時間,茶樓里充滿了眾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可無論是誰,都不敢直接說出秦戮的名字,甚至連一句“三皇子”也不敢提,只敢用“新郎”、“那位”等稱呼代稱。 可見秦戮在燕京百姓心中積威之深。 可即便是這樣,大家也不敢多聊關于三皇子的事,于是這話題,便自然而然地轉到了這場婚禮的另外一個當事人身上—— “哎,你們說,要是那位真不打算親自去迎親,那咱們今天不就白守了么?” “白守什么呀?就算這邊沒動靜,時辰到了,顧家那邊也該有動靜了!” “說的也是,不過要真是這樣,那顧四少爺這臉可就丟大了!” “呵,要我說啊,他就是活該!你想想他以前多囂張?把咱們放到過眼里嗎?現(xiàn)在不還是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這圣旨下了之后,我就沒見他出過門!” “嘖,我要是他啊,我也沒臉出門!” …… 與提到秦戮時的謹慎與小心不同,說到顧硯書的時候,眾人顯然就肆無忌憚了許多。 說到最后,甚至還有不少人的臉上還出現(xiàn)了類似于嘲諷、幸災樂禍等情緒。 由此可見,這顧小公子在京城的人緣,屬實是不怎么樣。 因著沒有顧忌的緣故,大家似乎像是找到了話頭,三言兩語地開始說起顧小公子以前做過的那些“好事”。 直到人群中不知道誰叫了一聲—— “那邊好像有動靜了!” 這一道聲音,讓原本喧鬧的茶樓在瞬間便陷入了寂靜,原本正在說話的那些人,不僅消了音,甚至連動也不敢多動。 直到街道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馬蹄和腳步聲后,眾人才敢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行穿著喜慶的人從三皇子府邸的方向而來,隨行的還有吹奏著喜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