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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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簡單描述了一下,大致就是陷入了一段非常悲觀的情緒當中,他覺得他所處的世界中只有冷漠和陰暗,只有悲傷這一種情緒。 沒有人愿意幫助他們,所有的人都對他們家落井下石。每次家里來客人時,他都覺得他們是在嘲諷他們當時的境遇。 直到后來一次偶然,他才發(fā)現(xiàn)之前的冷漠其實只是他自己的幻想,親戚朋友們其實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地幫助他們。 在登門拜訪時給他們送水果、送食物、送日常用品,還好言勸慰他mama,幫助她從當時輕度的抑郁中走出來。 他重新發(fā)現(xiàn)了世界的美好,并且開始追求起熱鬧的生活。 為了能夠結(jié)交朋友,他在課余的時間里自學各種各樣的技能,廣泛地學習和進行社交,逐漸成為學校里最受歡迎的人。 這也便成為了如今的他。 寧曉樂說起這段經(jīng)歷時,笑得很開心,好像他追求熱鬧與歡樂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唯一的事情。 汪棠大致聽完,又問:那你難過的時候怎么辦呢? 寧曉樂的回答和告訴左文齊的差不多:我不會難過,真實的世界就該是熱鬧和開心的,所以我不會再有難過的情緒啦。 你從七歲開始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不開心過?汪棠目露詫異,顯然是已經(jīng)開始發(fā)覺不對勁的地方。 寧曉樂點點頭,想了想又說:也有例外的情況,我一旦入戲容易走不出來,所以如果角色的情感比較悲觀的話,我可能也會有難過的情緒。不過這些情緒都不會出現(xiàn)在真實的世界里啦~ 從他的神情和描述當中,汪棠已經(jīng)大概有了想法,又問起另一件事情:那我能不能問問,你是通過什么契機從幻想的世界回到真實的世界里呢? 聽到這個問題,寧曉樂眼底的笑意變得柔和:是因為我遇見了左哥。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后,汪棠總算從小房間中走了出來,左文齊連忙走上前問她:怎么樣? 汪棠隨手把隔音門關上,嘆了口氣:從目前樂樂的表現(xiàn)來看,我初步斷定是幻想癥。 幻想癥?左文齊眉間輕蹙,對這個病癥有些陌生。 汪棠點了點頭,向他解釋:幻想癥分為很多種類型,樂樂五歲到七歲那年是悲觀型幻想癥,表現(xiàn)是只有悲傷這一種情緒。 而七歲以后他的悲觀型幻想癥就轉(zhuǎn)變成了與悲觀型正好相反的樂觀型幻想癥,也就是只有開心這一種情緒。 一般來說,樂觀型幻想癥的并發(fā)癥狀就是情感淡漠,他看起來很開心很熱情,但其實對周圍發(fā)生的一切事情全都不在意。哪怕是至親至愛的人死亡,也不會引起他的任何負面情緒。 聽到這里,左文齊想起之前幾次寧曉樂對過往事情的態(tài)度,總算明白了他為什么能夠如此樂觀。 不過光是從如今這個角度來看的話,樂觀型幻想癥倒不像是什么對寧曉樂自己有太大影響的病癥,左文齊又接著問:那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負面影響嗎? 汪棠再次嘆口氣:如果樂樂只是普通人的話,樂觀型幻想癥治不治療其實都不會影響到他,可是偏偏他當了演員。 幻想癥的人其實本身也可以理解為正在扮演某種情緒的自己的人,他們本來就是戲中人。一旦他們讓自己進入到另一種角色狀態(tài)的話,出戲?qū)λ麄儊碚f就是非常的困難的事情。 一旦反反復復入戲出戲,最后甚至可能導致精神分裂,嚴重一點還有可能因為出不了戲,最終抑郁而亡。 出戲難的情況左文齊之前就已經(jīng)在寧曉樂身上體會到過了。 如今他才演過三個劇本,在昨天時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狀態(tài)反復的情況,再發(fā)展下去的話 左文齊不敢想象后面的結(jié)果,接著問:那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汪棠卻認認真真地看向他:唯一的辦法,或許就是你。 左文齊愣了一下:我? 嗯。汪棠扭頭看向玻璃門內(nèi)坐得乖巧端正的寧曉樂,想要治好樂觀型幻想癥,就是需要他在他自己構建的真實世界中產(chǎn)生悲傷的情緒,而你是唯一能讓他在意的人,只有你有可能能夠傷害到他。 左文齊也順著汪棠的視線,扭頭去看了眼房間里的寧曉樂。 寧曉樂的手中正端著那個小小的茶杯,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忽然扭頭往這邊看了一下,對上了左文齊的視線。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左文齊這時的情緒,他輕輕地笑了下,清亮的瞳仁干凈純粹。 左文齊的神色也變得稍微柔和些。 他轉(zhuǎn)頭重新看向汪棠,還是選擇了搖頭:那我可能做不到。 不管是惡意的還是善意的,我永遠都不會傷害樂樂,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后排提示:幻想癥是我自己編的,現(xiàn)實中沒有嗷mua~ 感謝【木槿】x20、【一只北極兔】和【旭日東升】的營養(yǎng)液mua 第49章 從寧曉樂和左文齊手牽手進來的表現(xiàn)上, 汪棠差不多猜到他們之間關系匪淺,見左文齊不愿意也沒多說什么。 汪棠再次嘆氣:那我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吧。樂樂是個好孩子, 我也不希望到時候他走向那樣的悲劇。 不會的。左文齊在她說完后斬釘截鐵地回復,不管樂樂的病怎么樣,我都不會讓他走向那樣的結(jié)局。 汪棠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實在沒忍住,開口詢問:你們是戀人關系嗎? 左文齊微垂眼睫:不是,但是我喜歡他,我想讓他過得幸??鞓?。 汪棠聽著還是稍顯困惑:樂樂喜歡你,你也喜歡樂樂,那你倆怎么沒在一起? 聽到她說的話,左文齊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樂樂的喜歡只是對偶像的喜歡。而且像我這樣的人, 根本不值得樂樂的喜歡。 汪棠聽出他是在說自己的家世問題。 雖然左文齊出身豪門, 看起來好像家境很好的樣子, 但是汪棠知道他們家一個在豪門圈里公認的秘密 左文齊是私生子,他和他的父親相互仇恨, 只是礙于身份的原因, 左文齊一直沒能徹底和他父親撕破臉。 左文齊當年是出生在鄰省的A市,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基本沒有什么人知道, 只知道當初似乎是左文齊的母親害死了尚在懷孕期間的原配, 然后自殺身亡。 因而左文齊對于自己的出身其實一直都存在著自卑的心理,也曾一度患上抑郁。 本來他抑郁的情況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 又在從A市搬來這里后反復,偶然遇見了汪棠的老師,被她的老師開導才勉強緩解了一些。 后來汪棠的老師去專心科研,汪棠就接替了老師的工作,偶爾會幫左文齊開導, 然而收效甚微,久而久之他也便成了陰郁冷漠的性子。 直到后來的某一年,他的情況突然好轉(zhuǎn),汪棠詢問他原因時他也不肯說,只知道他時常會和管家一起回一趟A市,在一個學校門口一待就是一整天。 汪棠只當他是找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情緒疏解方式,沒再多管他,只是偶爾和他聯(lián)系一下,確認他的病情沒有再次反復。 而如今細想,寧曉樂當年就是在A市長大,那個時間節(jié)點正好就是在上初中,多半是在那個時候兩人已經(jīng)遇到過了吧。 汪棠又回想起剛才寧曉樂提及到左文齊時清澈的雙眸,不由得在心底嘆息一聲。 這樣互相治愈的兩個人,不在一起很難收場啊。 不過作為一名心理醫(yī)生,汪棠沒有兼職媒人的習慣,他們之間相互都有顧慮,她就沒有再多說什么,簡單和左文齊說了一些平時的注意事項。 左文齊聽得認真,差不多都記下來后,簡單向汪棠道了謝,推門走進小房間中。 正好寧曉樂這會兒已經(jīng)將花茶給喝完了,把茶杯放回到小圓桌上,乖巧站起身:要回去了嗎? 在剛剛講述完自己的經(jīng)歷以后,汪棠已經(jīng)把他的情況告訴了他,讓他多少有個底。 但是他對于這些狀況依然沒有過多地在意,既是因為他的病癥特性,也是因為他對左文齊的信任。 左哥說過,他會在最盡頭的地方等著他,將他帶回到真實的世界。 他微仰頭看著左文齊,笑得可甜。 左文齊在心底呼出一口氣,神情變得溫和,上前拍拍他的發(fā)梢,牽起他的手:走吧,我們回去了。 嗯~ 寧曉樂應得歡快,出了小房間后和汪棠也告了別,坐在左文齊車的副駕駛座上準備一塊回基地。 路上他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徐星然打過來的。 喂?然然哥? 他接通了電話,沒多會兒就聽見對面似乎有松了口氣的聲音。 小樂樂你現(xiàn)在沒事吧?我和凌哥聽說你之前拍完戲后好像出了點狀況,本來想今天一起來找你的,卻發(fā)現(xiàn)你不在酒店。 聽著電話那頭的關心,寧曉樂彎眼笑了笑:謝謝然然哥,當時只是稍微有點沒出戲,昨天就已經(jīng)沒事啦。 徐星然那邊似乎還是不放心,確定性地問:真的沒事了嗎? 嗯。有左哥在,當然沒事啦~ 我懷疑我被喂狗糧了,并且我有證據(jù)。 有證據(jù)就自信點,把懷疑去掉~ 經(jīng)過一番打鬧之后,原本擔憂的氛圍幾乎都消散了,徐星然又問起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寧曉樂往左文齊的方向瞥了一眼,語氣中帶上輕松的笑意:我現(xiàn)在和左哥在回基地的路上。 回基地?你們出去了? 嗯,出門玩半天~ 你們居然出門玩了?! 徐星然震驚的聲音之后,電話那頭又傳來凌衣楚的聲音:哇靠,你們出門玩居然不帶我們?!你們太不夠義氣了吧!這可對不起我和小然然還那么關心你們! 聽著凌衣楚那邊夸張的語氣,寧曉樂唇角笑意擴得更大,一顆小虎牙露在外邊,可愛非常。 好啦好啦,到時候請你們吃頓飯。 凌衣楚立馬變卦:你說的喔,不許反悔! 不反悔~就等會兒的午餐怎么樣? OK! 一頓飯局就這樣定下,寧曉樂簡單又和他們聊了兩句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左文齊在旁邊聽了大概,基本猜出他們在聊什么,隨口似的詢問:怎么不和他們說實話? 按照這兩天寧曉樂的乖巧表現(xiàn)來看,左文齊一直以為他是習慣性地不說謊,才會選擇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他。 寧曉樂聽到左文齊的提問,收起手機的同時輕輕笑了下:這些事情沒有必要讓那么多人知道,而且其實我也不太喜歡讓別人知道關于這些的事情。 說到這里,他扭頭看向左文齊,又笑了一下:不過左哥就不一樣啦,左哥想知道什么我都愿意說。 左文齊心尖微顫,慶幸著這時候還在等紅綠燈,否則他真怕自己不小心就方向盤打滑了。 最后兩人還是一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基地酒店區(qū),剛下車就見到了等候在門口徐星然和凌衣楚。 小樂樂! 徐星然最先跑過來,對著寧曉樂一看再看,確認他是真的沒有事情,這才完全地松出一口氣。 見他舉動,寧曉樂有些哭笑不得:我都說了我是真的沒事啦,我不會勉強自己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徐星然嘿嘿一笑,很快又拉上他去一邊聊天。 兩個小孩談笑著走遠一些后,凌衣楚才走過來找左文齊,半是好奇地問:你和小樂樂應該不是出門玩這么簡單吧?我記得你們都不應該是這種貪玩的性子。 左文齊不瞞他,點頭道:我?guī)窐啡フ彝籼牧恕?/br> 在他們那一帶的豪門圈子中,基本一些比較年輕一輩的人都互相認識,在自己家中開心理診所的汪棠更是他們?nèi)ψ永锏拿恕?/br> 凌衣楚眉頭輕蹙:是小樂樂出什么事情了嗎?我也是昨天拍戲時無意中聽工作人員提起,說是昨天小樂樂剛拍完戲時的狀態(tài)有點嚇人。 出于對寧曉樂的尊重,左文齊沒有將具體的情況告訴凌衣楚,只說明難以出戲的事情確實和他的病癥有關,但目前汪棠已經(jīng)在幫忙尋找更好的解決方法了。 聞言凌衣楚也沒再多問,輕呼出一口氣后,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情緒,拍了拍左文齊的肩膀后嬉笑著跑去找寧曉樂聊天。 玩了一早上,小樂樂你累不累?凌哥我請你吃飯呀~ 凌衣楚一把攬上寧曉樂的肩膀,往他柔軟的頭發(fā)上薅了一把。 寧曉樂輕挑眉:嗯?凌哥不是還說讓我請客來作為補償嘛? 那當然是說說的而已,我怎么舍得讓我們小樂樂出錢。凌衣楚說得一副非常理所當然的模樣,走走走,你想吃什么就盡情點,都包在我賬上。 在一旁的徐星然眨著眼插話:凌哥,見者有份不? 行,都有份~凌衣楚另一手又把徐星然給攬上,看著倒像是個左擁右抱的人生贏家。 然后沒多久他右抱的寧曉樂就被左文齊給領回去了。 左文齊直接走到了寧曉樂的身側(cè),狀似很自然地將凌衣楚的手給拿了下來,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帶,輕飄飄一眼看過去,警示意味十足。 凌衣楚輕嘖一聲:攬一會兒都不行呀?我又不搶你的。你這么小氣小心遭小樂樂嫌棄~ 說完他朝寧曉樂拋去一個暗示性的眼神:是不是呀小樂樂? 寧曉樂接收到了他的視線,微微一笑,非常果斷地決定站在左文齊一邊:我才不會嫌棄左哥,左哥做什么我都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