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胡同養(yǎng)娃記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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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曉娟則是覺得哥哥太寵愛她了,這么大了還給她舉高高,其實他還是很喜歡小孩子的。 就因為這,沒有舅舅的香香跟玲玲就可羨慕她。 范曉娟就同她商量:“舅舅回來我再接你回家,到時候家里還會多個舅媽,舅媽肚子里還有小寶寶呢!” 韓星辰蹭蹭蹭一下就站起來了:“那我不是要當(dāng)jiejie了!” 她也超想當(dāng)jiejie呢。 范曉軍是回來領(lǐng)證的,這樣看來韓星辰是要當(dāng)jiejie了。 小家伙又叨叨開了:“那你說我給小meimei準(zhǔn)備個什么禮物好呢,是扎頭繩還是橡皮筋,還是巧克力呢?” 范曉娟心累:“小朋友還在mama肚子里呢,什么都不能吃,也不能扎小辮子?!?/br> 上輩子范曉軍一直沒結(jié)婚,可能是因為幫老領(lǐng)導(dǎo)完成了夙愿的關(guān)系,這輩子倒是很快找了對象,簡直是閃婚。 他也一直惦記著meimei家里頭的事。 最近一次打電話跟她說,你的事情辦好了,我心里也放心了。 于是結(jié)婚、生子,他也能擁有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韓星辰完全沉浸在快要有meimei或者弟弟的喜悅中,獨生子的寂寞范曉娟不懂,不過在她看來,韓星辰這一代的孩子應(yīng)該都會很珍惜跟堂表親戚家的緣分,畢竟沒有親生兄弟姐妹,堂表親也是很珍貴的。 范曉娟已經(jīng)開始跟韓江商量家里要不要請保姆。 韓江一聽就馬上拒絕:“不是有我媽嗎,她會幫忙帶孩子的,你要是請外人帶,不讓她帶著,她知道了肯定有想法?!?/br> “并不是找人帶孩子,就是做做家務(wù),你那邊學(xué)生多,也需要收拾,請了人訓(xùn)練室就不用你們每次自己搞衛(wèi)生了?!?/br> 不過馬上又想到回父母那邊的時候有香姐幫忙做家務(wù),確實輕省很多,袁橋在家基本上不做任何事,每天花很多時間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面。 他跟范曉娟說:“如果你不想干家里的事情,咱們可以請個鐘點工,回頭我讓人打聽一下?!?/br> 范曉娟點頭:“那你留心著?!彼肓讼耄骸八懔宋易约毫粢庵??!?/br> 韓江變了。 要是半年前,別說他不會提起請人這種事,就算她提,這人肯定也會嘰嘰歪歪說一些惹人生氣的話出來。 姥姥知道了她要請人,閉著眼睛跟她講:“可不要去親戚那里打聽?!?/br> 英明的姥姥。 范曉娟還沒來得及領(lǐng)悟到姥姥的意思,結(jié)果讓王秀云知道了,興沖沖的就跑來問她:“聽說你要請人?” 當(dāng)然,并不是她自己要攬下這活。 范姥姥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瞧了大兒媳婦一眼,繼續(xù)掃地。 姥姥拿掃地當(dāng)運動了,脖子上帶著圍脖,耳朵上包著大帽子,每天哈著氣,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掃地,像個掃地神僧。 “她哪里請得起人呢,也就是嘴巴上說說,小星星送她婆婆那里,吃飯也在老人那里吃,要不去店里吃,平常家里還能有啥事,我讓她買洗衣機(jī),洗衣服也省下來了?!崩牙芽粗亲永锬c子都有幾十斤的大兒媳婦說。 王秀云明明是聽到了風(fēng)過來的,她不滿的嘟嘟囔囔:“媽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反正要請人,干嘛不請親戚,彼此知根知底,也放心一些,你看看娟子家里這么多些東西?!?/br> 范姥姥斜眼睨她:“請誰,你那個妹子王秀芹?” 全世界最英明的姥姥。 外面開始下起雪來,京市的雪來的快,鋪起來就更快,鵝毛大雪不到半小時能把路面都蓋住,姥姥也就不掃雪了,哈著氣把掃帚放在角落里,往屋檐下走,這回是做廣播體cao。 兒媳婦見婆婆沒個準(zhǔn)話,心里也著急,跺著腳說:“您跟娟子說一聲呀,這哪有親戚不用,去找外人的,我那個妹子下崗都半年了,這不是心里頭著急嘛?!?/br> 姥姥不說話,心里卻說,你那個妹子五十歲不到,下崗半年了都找不到工作,這樣的人還推薦給娟子,來咱們家養(yǎng)老的嗎? 幫不上什么忙就算了,等以后回去還要說一個長輩伺候晚輩,拿了錢她還占理,呸呸呸,想得美。 這人情往來就是如此,越是親近的人,越不好談利益。 姥姥笑瞇瞇的說:“哪能請得動親家呢,娟子是晚輩,這也不合適,再說干鐘點工能掙幾個錢,咱們老京市人了,不能這樣沒出息,還是讓秀芹再找個別的活干干?!?/br> 王秀云被婆婆噎了一回,真不知道怎么回她這話了。 她也要面子的! 做鐘點工就是沒出息,她要怎么說,說她娘家姊妹是個沒出息的? 姥姥才不是鄙視鐘點工的意思,單純對人不對事,要不這樣說,王秀云還得嗶嗶好半天呢,她可不想給娟子招來這么一個拎不清的人。 大家都是明白人,嘴上沒說可心里頭誰不清楚誰呀。 王秀芹是個什么人,自己家孩子都收拾不干凈,有一年姥姥路過王秀芹家,看見她家里亂七八糟的,姥姥可是一直篤信主席的言論“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自己都收拾不好的人,拿錢就能干活啦! 等范曉娟一回來,王秀云就跟她提這事。 反正過年要把老太太接走,她老人家管不著。 范曉娟的底細(xì),這段時間她也摸清楚了,早聽說她結(jié)婚,找了個老師,家里頭還是興縣農(nóng)村的,王秀云還挺鄙視她,長得那么漂亮,腦子卻是個拎不清的,就沖著老京市人的體面,也不能找個這種家庭結(jié)婚啊。 結(jié)果人家命好,公公還是個什么將軍。 聽著就好有錢。 當(dāng)然,王秀云不是沖著范曉娟家那一個月百來塊錢的鐘點工錢才過來的,這將軍的家屬,是不是有點權(quán)力? 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打進(jìn)內(nèi)部關(guān)系了,以后也可以為她所用??! 王秀云這眼珠子一轉(zhuǎn),就能想到以后能占什么光了,范曉娟她能想不到? 這個大舅媽,宅基地的事上面沒從她手里沾到一點便宜,還白幫她把屋子給推了,這會兒又要想著別的主意了,當(dāng)她范曉娟是傻的么! 上輩子做了那么久的生意,好歹她也是直到點人情世故的。 做生意也好,請人也好,都是最好別跟熟人打交道,有句話叫“殺熟”,大家彼此之間互相不認(rèn)識,說起話來才夠敞亮,講什么也不必顧著人情,這樣才能把事情做好,彼此之間也不會傷了感情和體面。 至于大舅媽,想把她的懶meimei塞給她,還想從她這里拿好處,就算了吧。 碰到這種事兒,拐彎抹角的不如直說。 范曉娟笑瞇瞇的說:“大舅媽,我聽說秀芹嬸子身體不好,這才一直在家休息的,她給我干活,干得好就不說了,這要是磕著碰著,讓我給她養(yǎng)老,我可擔(dān)不起這么大的責(zé)任,畢竟是在我家里干活,往后要賴我頭上算工傷,我怎么辦?” “這個,這個……” “是吧,我請人可是來干活的?!北舜硕际怯H戚,范曉娟又不是不了解大舅媽的這個meimei,能懶出一朵花樣出來,動不動還腰酸背痛的。 王秀芹當(dāng)時內(nèi)退報的可是工傷! 這下可把話都卡在王秀云喉嚨里頭了,這回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范姥姥笑瞇瞇的看著外孫女,在心里點了點頭,真是長大了,也長進(jìn)了。 真不愧是她帶大的孩砸! 第134章 越是到了過年,事情越是多了起來。 別人都是過年放假,偏零售行業(yè)到年底是高峰期,專賣店不但不能停,還要做備貨備料的準(zhǔn)備。 可單位出了這么大的事,誰的心都不能安定下來。 大家怨聲載道的,還好這把火沒燒到范曉娟身上,但是辦公室的趙嬌嬌整天惶惶不安,每天都有人問她到底要如何處理。 因為案子鬧的大,紀(jì)委可能要來查賬,連年終獎都暫停發(fā)放,這個簡直是打斷了范曉娟的計劃。 村里的房子剛蓋了個殼子出來,快餐店那邊投入那么多還沒有產(chǎn)出,現(xiàn)在只能靠著張燁店里的分紅,不過到了過年,出來吃快餐的人也會少,張燁店里也要放半個月的假期。 楊珍家里的蘿卜來了個大豐收,產(chǎn)了足足三千斤。 偏今年又是個小年,市場上的蘿卜價格還不便宜,張燁用兩毛錢一斤都收走了。 楊珍還很高興的告訴大家,白菜也有兩千斤呢,今年可是賣了個好價錢,這些都是她跟小意兩個人一起種的,光賣菜今年都賣了七八百! 大家都挺替她高興。 種菜可不容易,一畝地的菜,孩子大人齊上陣,都是下班放學(xué)的間隙去搞的,這錢掙得辛苦,可楊珍不這樣想,她還年輕,趁著年輕多賺點錢,也好蓋房子,以后當(dāng)個二房東收房租呀。 蘿卜得趁著新鮮做成蘿卜干,要找個不下雪又有太陽的天氣,洗蘿卜,切條曬蘿卜干。 京市的氣候不像是南方,天氣干燥,做好了的蘿卜干足足都有幾百斤。 現(xiàn)在天氣冷,蘿卜干也不容易壞,一部分拿出來做成涼拌蘿卜干,一部分就放在外面,來年還要做快餐,有了去年的經(jīng)驗,今年準(zhǔn)備的蘿卜干要比以前多很多。 收完菜錢,楊珍準(zhǔn)備把這些錢都存好。 她多嘴問了范曉娟一句:“小老板娘,你說一年期的定期存款三個點的利息,兩年期四個點,八年期就有七個點,我要不要存到八年啊,七個點,一千塊錢一年得有七十塊錢的利息呢。” 楊珍節(jié)省,半年來賣菜、賣涼皮、加上工資,前所未有的存到了三千塊錢。 人生中第一次擁有這么多錢,楊珍都慌了。 換以前壓根就不敢想,三千塊錢她跟男人一年都掙不到。 可是今年她做到了。 一聽到八年期,范曉娟就頭皮發(fā)麻。 要是楊珍是個陌生人,她不會拉著人家說錢貶值快,可千萬別存太長時間的定存,可楊珍的事情她不能不管,是她親手把楊珍從火坑里面拉出來的,她得順手再拉她一把。 等楊珍這八年期到期,利息雖說也拿了,可錢也貶值了好幾倍。 她問:“誰跟你說存八年期的,你存了沒?” 楊珍倏地一怔,目光閃爍了一下:“沒,就村里人跟我說的,我想著暫時也存不起重新蓋房子的錢,所以就想存久一點。” 村里不少人都知道她在城里干活,就連婆婆都知道了,沒一個安生的,婆婆又提出要撫養(yǎng)費,這次她一分錢都沒給。 她找范曉娟,也只是想找個人認(rèn)可她。 范曉娟看了看她的眼睛,搖搖頭:“你自己心里已經(jīng)有想法了,又何必問我呢,你自己覺得行就行,可我覺得八年時間太久了,等八年過后,你的錢還是錢嗎?八年前咱們什么收入,再看看現(xiàn)在什么收入?” 楊珍想起那人的話,遲疑了一下:“可是工資也不可能一直漲吧。” 換十年前,月工資四五十塊錢也很正常,誰能想到現(xiàn)在人均兩三百,企業(yè)的單位年年都漲,物價倒是穩(wěn)定的很,其實她也怕錢放著沒用。 但是七個點的利息啊,實在是太誘人了,僅此于蓋房子當(dāng)股東那么誘人。 而且她覺著農(nóng)村人么,本身就沒什么保障,她更愿意把錢一分一厘都存起來,能夠有這么高的利息也好,等她攢多點,每年光利息都好幾百。 范曉娟笑笑:“我也就是這么一提,你想想八年,八年后香港都回歸了,咱們手里頭這錢就是算上復(fù)利,而已只能翻一倍,可是我覺得物價和收入不止翻一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