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顏面盡失
花無夕好似聽懂了什么,敢情真如自己想那樣? “如果我的理解沒有問題,從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昨天晚上我是跑去跟你表白示愛了,然后還被你拒絕了?被拒絕后我無比傷心,再然后我就跑到那個叫福滿樓的地方買醉?是這意思嗎?” “嗯,便是如此。但是姑娘去了福滿樓雨生真不知情,如若知情雨生一定會阻止姑娘的所作所為!無夕姑娘是個好姑娘,不值得為雨生如此?!蹦掠晟c了點頭,滿目愧疚。 果真如此!該不會還對人家死纏爛打的求著人家把自己娶了吧?這可不是我的做事風格啊……花無夕一副要抓狂的樣子簡直要瘋掉的節(jié)奏。 “不過,既然姑娘都已將此事忘卻,未必不是件好事,至于你以死相逼,要雨生娶姑娘為妻的事情……雨生絕不會告訴他人,雨生在此發(fā)誓,姑娘請放心?!蹦掠晟謱μ彀l(fā)誓。 哈?!竟然還干了這么丟人的事?還以死相逼?蒼天吶,這個叫花無夕的女人到底干了多少丟人現(xiàn)眼的蠢事?。侩y怪老爹都跟你急,我都替你感到羞恥。簡直,簡直無顏見江東父老啊,還能不能讓我替你愉快的活下去了?顏面何在,顏面何在??! “無夕姑娘你沒事吧?”穆雨生見她低著頭在自言自語,甚是奇怪。 “???額,呵呵,沒事沒事,就是頭點暈。關(guān)于昨晚的是,我可能是一時糊涂,穆先生你就當做沒發(fā)生,我花無夕不是死心眼的人,既然你都說了你有婚約在身,那我就不會讓你為難。放心,我花無夕不會死纏爛打的糾纏你的。昨晚的事是我太沖動,你也別放心上,就當我開了個玩笑,呵呵……”花無夕極力掩飾著自己的尷尬,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很明事理的樣子。 拍肩的行為讓穆雨生有些大跌眼鏡,一般只有男人間才有的動作,這男女間會不會有些授受不親?這無夕姑娘平日也算是個窈窕淑女,今天怎么看起來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 不過既然她如此慷慨不計較,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這些也都不算什么了。 一時間穆雨生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心里頓時也舒展了,整個人也變得自在了些,眉宇間帶笑:“姑娘果然是善解人意,知書達理,呵呵,反倒顯得雨生心胸狹隘了。如若姑娘不嫌棄,雨生愿與姑娘做好朋友,聽說姑娘畫得一手好畫,改日我們可以一同吟詩作畫,你看可好?” “好好好……”花無夕敷衍的應著,此刻真想找條縫鉆進去,太他么的丟人了!不是說古代人很封建很保守的嗎?這個花無夕,一個女孩子家家怎么就那么不害臊跑去跟個大男人告白呢?更丟人的是還被殘忍拒絕后還以死相逼,以死相逼??!自己是有多恨嫁啊。真是太沒面子了,還是趕緊閃人吧,實在聊不下去了。 “那個,穆先生,要是沒什么事,我先走了。你忙你忙……別送別送……”花無夕一股溜煙的就跑得沒了人影。 “姑娘慢走,改日再會……”穆雨生禮貌的目送著。 還會?打死都不會了,太他么的丟人了!我溜! 花無夕從學堂灰溜溜的跑掉后,就一直在街上閑逛,想等著無塵一起回去,反正閑逛也是閑逛,就去茶樓坐坐唄。 一進茶樓就看到二樓圍了一大堆人,看那些人的衣著打扮,好像都是些讀書人。 愛湊熱腦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毫不猶豫的跑到二樓的一個角落坐下,等著看熱鬧。 只聽見一個大腹便便,油頭肥耳的中年男子說道:“本小店新開張,今天在此舉行書畫比賽,哪位賢才雅士畫技能從眾人中脫穎而出,獲得本次比賽的第一名,我就將這壇埋了二十年的女兒紅和這五十兩白銀作為獎品送給他,還將他的作品掛于店內(nèi)拍賣,所得的銀兩分文不差的全歸他,大家覺得如何?” “好,好!”大家一致的鼓掌贊成。 竟然有這么好的事?興許老板也是為了吸引客人才舉行這樣的比賽吧。不過,這獎品確實好誘人?;o夕看著桌上的白銀,要是能拿到現(xiàn)代把它兌現(xiàn)就是:一兩銀子等于現(xiàn)在的人民幣兩百元左右,至于五十兩就是五十乘以兩百等于……一萬,一萬……花無夕使勁的勾著手指計算著……越算越來勁。兩只眼睛里已經(jīng)全是人民幣的符號,嘴角的口水也都快流出來了。 “還有哪位才子要參加趕緊過來準備,我們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老板不停的招攬著。 “我!我也要參加!”花無夕迅速的從人堆里擠到前面去。 大伙的眼睛紛紛看向她。 女的? 老板一看有些猶豫,說道:“你?你是女子,怎么參加?” “就是就是,女子怎么如此拋頭露面的參加比賽……”大家開始議論紛紛,眼神略帶輕視。 “女子也會作畫?就是會,那也沒有男子強吧?就她?我看不行……” “對啊,古人云,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位姑娘不在閨房繡花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br> 老板覺得大伙都說得對,便把花無夕拉到一邊:“就是啊,姑娘您別搗亂了,趕緊回家去吧,???” “誰搗亂了?老板,我是認真的,剛剛你可沒說不讓女子參加呀,既然沒有規(guī)定女子不能參加,那我就可以參加。還有你們,莫非是怕本姑娘不成?怕我贏了,你們顏面掃地?”花無夕挑釁道。 “這……算了算了,來吧,量你也畫不出什么大作來?!崩习鍩o奈的揮著手。 “既然她如此口出狂言,那就讓她試它一試,免得說一群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而且話也說回來,難道一群大男人還怕一個小姑娘不成?到時候輸了,可別哭著回家找爹媽喲……”一個搖著紙扇的男子,揚著下巴說道。 花無夕瞥了他一眼:“切!誰哭著回家找爹媽還不一定呢?!?/br> 暮色已經(jīng)模糊起來了,堆滿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平淡下來,沒了色彩。 “一群大老爺們竟敢小瞧我,哼!”花無夕掂著手中戰(zhàn)利品,哼著小曲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墨寶堂。剛踏進門檻,老爹從后面揪住她的耳朵:“死丫頭,你跑哪去了,不在店里幫忙你跑去哪里瘋了?還不嫌丟人是不?” 花無塵在一旁整理著硯臺,愛莫能助的搖了搖頭,繼續(xù)整理手中的活。 “哎呦疼死了,輕點輕點,我哪有去瘋啊,我是給您去賺錢了。您看您看,足足五十兩,五十兩呢!”花無夕很不舍的把手里的大錢袋上繳給老爹,以為這樣就可以饒她不死,可惜她又錯了! 花老爺擰過錢袋,沉甸甸的。立馬打開看,白花花的銀子沖擊著他的眼球,但是他可不是見錢眼開的主,目光變得更加凌厲,問道:“這哪里的?你說,哪里的這么多錢?我花某一輩子沒干過缺德事,怎么就教出你這么個偷襲摸狗的女兒啊……”說著又抄起他的雞毛撣子,一棍打在花無夕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