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花燈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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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暮心中詫異著,就聽到母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現(xiàn)在倒是看得明白了,不過,不管那屋子能不能裝得下咱們一家三口,到底等這件事過了之后,我們還得回去的。 你同大伯是親兄弟,本就該相互扶持著,況且在那京城里,永平侯府要面對的事情也不少,又何必非要你一個人出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咱們朝暮到底也是永平侯府的嫡親姑娘。我這個當夫人的是可以無怨無悔的跟著你四處飄搖,但是,朝暮不行??!淮南也好,過去的寧遠也好,到底還是比不上京城的! 我說啊,咱們就該早些回到京城,只有京城這樣的地方,才能給咱們朝暮最好的,你說是不是?” “哎……” 母親一通話說完之后,陸朝暮便聽得父親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說:“你說的這些,我也是知道的,行吧,我這便修書一封回家,告訴母親,咱們將這里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后就回去?!?/br> 陸朝暮往前面虛無縹緲的地方走了幾步,就看到母親站在父親的身邊,親自為他研磨鋪紙,然后再在筆上沾好了墨,遞到父親手中,目光殷切的看著父親,說:“來,你寫吧。” 父親神色帶著幾分陸朝暮看不懂的愁思,沉了好幾口氣,然后,才從母親手中接過了筆,終于落在了皓白的宣紙之上。 而父親和母親的身旁,還有一張軟榻,軟榻上面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正熟睡著。 陸朝暮往里面張望了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睡在軟榻之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軟榻上的她,迷迷糊糊的,時不時轉身,又時不時抬手揉著自己的眼睛。 陸朝暮站在窗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像是要一下子從自己的喉嚨里跳出來了似的。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些,難道都是真的?這些難道都是真真切切發(fā)生過的? 那個時候的她,在睡夢中,所以記不大清當時的確切狀況。 但現(xiàn)在,她不在怎么的,忽然間沉睡多年的記憶,一點點的蘇醒過來,帶她重新想起了之前的點點滴滴? 可是! 叫她想不明白,更想不通的是,她為什么這個時候想起了這些事情,這些事情,究竟又意味著什么? 就在陸朝暮沉迷夢境之中,根本想不明白這一切的時候,軟榻上另外的那個“自己”卻忽然間,張開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記著!你要將這些事情都記著!想清楚!你必須將這些事情給想明白,你才能真真正正的為爹娘報仇!” 軟榻上的“自己”赫然間坐了起來,瞪大了一雙空洞而仿佛沒有血色的眼睛,瞧得陸朝暮渾身一片發(fā)麻。 她嘴唇上下翻動,說出來的聲音,仿若來自遠古,像是最詭秘的咒語,聽得她更是渾身連動也動不了。 緊跟著,陸朝暮就看到那個“自己”像是飄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似的,一點點的朝她靠近,就在她們兩個人要對視的時候,忽然間—— “姑娘!咱們到了!” 鳳月猛然推了陸朝暮一下,將她從詭秘的夢境之中,忽然叫醒過來。 陸朝暮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像是還沒有歸位似的,整個人依舊有些飄忽,目光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仿佛還沒有清醒一般。 旁邊鳳月瞧見陸朝暮這情況,有點被嚇著了,趕緊伸手又一次推了推她,說:“姑娘,你怎么了?方才小睡的時候涼著了?” 陸朝暮飛快的眨了眨眼睛,周圍喧鬧的街市,不停穿梭的商販,還有那些手里提著荷花燈的百姓,這才叫她反應過來。 陸朝暮將身上披著的披風取了下來,搖搖頭,說:“沒……我沒事。到了?那就下車吧?!?/br> 鳳月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湊到陸朝暮耳邊,又一次擔憂的說:“姑娘,你若是真覺得哪里不舒服,咱們就再坐一會下去吧?” 若是精神不好,待會兒恐怕不好應對大夫人的那些事兒呢! 不過,陸朝暮卻堅持說:“不行,我們得現(xiàn)在就下去?!奔o氏是個謹慎的人,蕭景琿也不是傻子,她若是表現(xiàn)出來有一丁點的不對勁,恐怕待會兒,他們就不會按照之前的預想行動了。 幾位皇子回京的時間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他們若是不能抓住這次的機會,只怕往后再難得到這樣好的,能夠讓蕭景琿付出沉痛代價的大好機會了! 所以,陸朝暮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表現(xiàn)出沉穩(wěn)的模樣,扶著鳳月的手,就跳下了馬車。 果然,當她下馬車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四面八方,霎時間就有無數(shù)道視線朝她落了過來。 紀氏和宋婉言率先走了過來,紀氏笑呵呵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豪華而奢侈的畫舫,說:“這就是咱們家的畫舫了,你們姐妹幾個難得有機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好好玩玩吧!也權當放松一下心情了!” 說著,紀氏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陸朝暮一眼,也說:“朝暮從小在北方長大,后來跟著你爹四處上任,雖然也坐過許多船,但是,這樣的畫舫應該也見得不多吧?” 紀氏這樣一說,旁邊宋婉言就忍不住跟上一句:“陸表姐應該確實見得不多吧?這樣的畫舫,可是江南地區(qū)所獨有的呢!可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看到的。陸表姐,走吧,我這個當meimei的,領你上去好好瞧瞧!” 譏誚彎酸的話,一如既往的表現(xiàn)出宋婉言對她的不滿和隱隱的敵視,更顯露出一股子高高在上,居高臨下的蔑視之情。 陸朝暮心中雖然一清二楚,但是,這個時候,已然還是要配合著淡淡的笑了笑,臉上再露出幾分的疏離之色,說:“婉言表妹說得對,我確實沒見過這樣的畫舫,只是在京城的時候,僥幸有機會同祖母一道,登上過皇上的龍舟用膳。 不過,看婉言表妹的樣子,估計,皇上的龍舟都比不得這江南的畫舫……所以,我還的確該好好多看幾眼呢!” “陸朝暮!” 宋婉言怎么聽不出來陸朝暮的話里有話! 不過,她更沒想到的是,陸朝暮居然登上過龍舟,見識過整個大夏朝最不同凡響的龍舟! 而她,宋婉言,居然還在這里沾沾自喜一般,譏諷陸朝暮沒有見識過江南的畫舫。 現(xiàn)如今,到底誰才是那個沒有見識,如同井底之蛙一樣的人,還用多說么? 宋婉言被陸朝暮這話氣得整張臉都僵成了一片,但是,偏偏就在宋婉言快要氣暈過去的時候,陸朝暮卻還笑著,又加了一句:“怎么了?婉言表妹突然叫我的全名,是要帶我上畫舫,領我四處瞧瞧么?” “你!” 宋婉言又一次被噎得話都不知該怎么說才好了。 好在還是旁邊的紀氏,立馬朝宋婉言搖了搖頭,示意讓她不要現(xiàn)在跟陸朝暮鬧起來,凡事都要以大局為重才好。 陸朝暮見宋婉言吃了啞巴虧,現(xiàn)在還不得不什么也不能說,那種有氣又不能發(fā)泄的樣子,實在是讓她這心里啊,舒暢極了! 而且,她像是還不夠解氣一般,臉上的笑容又揚了揚,繼續(xù)說:“婉言表妹是不上去么?那我可就先上去了?” 說罷,陸朝暮便扶著鳳月的手,幾步登上了畫舫,只留下宋婉言在哪里生悶氣。 而旁邊,宋婉晴見到宋婉言受了氣,想要替她打抱不平的說幾句吧,卻被裴氏給拽了回來! 若不是如今這金水河畔人來人往的,裴氏真是恨不得指著宋婉晴的鼻子,大聲讓她不要多管閑事! 如今,整個宋家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大房同表姑娘之間隱隱藏著多少的爭斗,這里面的暗流涌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摻和的! 而且,宋婉晴沒看到這一來一回之間,便是紀氏都幾次沒能在這表姑娘手上討到好處么? 便是如今這段時間,紀氏看似峰回路轉,他們大房看似又重新獲得了老夫人的歡心,但是,裴氏這心里卻清楚得很,只怕啊,這都只是暫時的罷了! 這宋家里面,就沒有多少人,是招惹了表姑娘,還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好好的一點是也沒有的! 所以啊,裴氏將宋婉晴給拉到旁邊,狠厲著聲音,警告她說:“今天咋沒來這畫舫,就是給宋家撐撐場面罷了,讓老夫人開心,其他的不管是什么,你都不要管,知道沒有! 若是你貿貿然行事,拖累了咱們二房,回去之后,我可是會要你好看的!聽到了么?!” 裴氏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卻有著滿滿的威脅之感。 宋婉晴看著宋婉言一臉的不開心,她這心里也覺得不高興。 但礙于裴氏在這兒,宋婉晴到底只能不滿的癟癟嘴,嘟囔著:“母親,你怎么能這樣??!” 大伯母和宋婉言平日里待她多好啊,她怎么能真的什么也不管呢? 這個時候,旁邊的宋婉儀就翻了個白眼,說:“不這樣,還要怎樣?之前祖母罰你不許你去天鳳書院的時候,也沒見你的婉言jiejie站出來替你說話?。≡趺?,她現(xiàn)在受一點委屈,你還真心實意的為她鳴不平了?” 真是……永遠都是這樣! 被人賣了,還滿心歡喜的替人數(shù)錢呢! 不管吃了多大的虧,永遠都學不會為自己考慮。